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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小说:

娇花解语

作者:

宁栀子

分类:

古典言情

云安在外派为东南巡抚时,本职为御史中丞,这次回京述职,他仍旧回御史台当差。

这日清晨,云安早早去了御史台,准备面圣呈上密信之事。

云语容出府门,先去找云安商量营救方释问的计策,然后转去钦天监,靠着云安的口令,拿到了一样东西。

几个地方周转下来,回到宁府时,已经是申时末。

今日天空阴沉,刮起一阵凉风,吹得院中树叶沙沙作响。

云语容沿着抄手游廊走到花厅,见到厅中有两个陌生的身影,一个是身材高大的汉子,另一个则是一位年轻女子。

宁渊坐在上首位置,正在听那汉子说话。

那汉子声音雄浑粗犷,有几分耳熟。

“昨夜多谢大人率兵解围,否则饥民们都将被那些贼人害死。”

那女子道:“我们兄妹数月前去禹州,不料和家仆走散,才会和流民一同来京。父亲听闻昨晚遭遇,命我们兄妹备上薄礼,登门致谢。”

女子嗓音和悦,身着水绿短衫秋香色斓裙,梳着蝉鬓,头上戴着简单的碧玉发簪,光是看背影便给人一种轻盈飘逸之感。

“举手之劳罢了,沈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宁渊淡然道。

云语容忽的想起这兄妹二人的身份来。

当年她在宁府小住时,这个名叫沈清溪的姑娘陪她玩过放风筝,这汉子就是她的兄长沈东璋。

只听沈清溪温柔有礼的说道:“这次来也不只为了谢恩,更为了昨夜严大人死在碧霞庵一事,或许另有内情。”

宁渊脸色一变,“你们知道些什么?”

沈清溪娓娓说道:“严大人来查饥民中的流寇,当时清溪与兄长就在饥民中,亲眼见到严大人将两个姿色不凡的女子带到了禅房,欲行不轨之事。”

“我们随流民跋涉入京的一个多月中,从未见到这两个女子,她们是在突然来到碧霞庵的。事后,便没有人再见过她们。”

沈清溪这话的言外之意是,这两个女子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可是个关键的信息。

宁渊从坐上站起来,走到沈清溪的面前,道:“此话属实?”

沈清溪、沈东璋兄妹齐声道:“不敢欺瞒大人。”

“好,你们且先回府,不日大理寺或许会传唤你们。”宁渊说着,眼角余光瞥见抄手游廊上有个身影匆匆走过。

他丢开沈家兄妹,径直朝那人走去。

————

云语容本想悄悄溜回房,正低头快走,冷不防前方出现一堵人墙。

宁渊换了一身月白直缀常服,外披浅蜜色氅衣,长发半披,修长的身躯立在前方,仿佛谪仙一般。

云语容险些撞到他身上,好在收脚及时,被明夏扶住了。

宁渊表情疏离,冷淡的问:“大半天不见人影,你跑到哪里去了?”

云语容用帕子捂口,咳了一声,冷道:“我身子抱恙,夫君请勿靠近。”

她还在为晨间的事情生气。

这厢沈家兄妹见状,走来对宁渊和云语容行了个礼,道:“大人有家事在身,我们兄妹先行告退了。”

宁渊颔首,让长随送他们出门,转身面对着云语容。

他道:“身体不适应该在房中静养,为何离府?”

云语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不交代去处,就不肯放行了。

偏偏明夏在身旁,她还得伪装成他的新婚妻子。

云语容挤出一个笑容,尽量让语调听起来委婉些,“我想夫君为昨夜之事善后必然忙碌,无暇陪伴,于是我便独自出门散心,不劳夫君挂心。”

她话虽然说的很柔软,但是内在的意思却也很清楚,请他不要管她的事。

宁渊道:“挂怀谈不上,有些担忧倒是真的。夫人自是能在外消遣,不过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往府里拿的,尤其是公门之物。”

他抖了抖袖子,露出骨肉匀停的手,一把抓住了云语容。

云语容以目瞪他,碍于明夏在旁边,不好直接喊非礼。

宁渊将她手心里攥着的一张纸笺抢了过去,见纸条上写着“天象异变,荧惑守心”八个字。

“你去钦天监了?你打算如何救出方释问?”

云语容确实想到了一个与天象有关的方法。

今日出门就是为了询问最近天象的异变,问过钦天监官吏后,将其抄录在纸笺上。

这纸笺就是救出方释问的关键所在。

不过,她有必要将详细计划告诉一个随意丢弃她心爱瓢虫的霸道之人吗?

云语容学着他的样子冷淡的说道:“你先还我。”

宁渊将纸笺还她。

云语容伸手接过,忽然喉咙发痒,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今日出门遇上大风,起初没留意,此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沉重。

她不愿与他多叙,粗略的说道:“我打算请父亲入宫面圣,请求赦免方释问,不必麻烦夫君。倒是你,为何突然关心方大人?”

她尚且不知,唐月度已将找寻碧禾草的方法对宁渊和盘托出了。

既然方释问是找到碧禾草的关键,而且他是被陷害的,那么于公于私他都会救他。

宁渊道:“方大人清白无辜,身为同僚我自然要为他脱罪。”

云语容望着沈家兄妹离去的方向,“看来夫君果真是精明强干,这么快就找到脱罪之法了,此法必定远胜于我。我可以走了吗?”

宁渊笑了笑,笑意未曾抵达眼底,“留着这份心思去哄你的唐公子吧。我只是怕你贸然行事,打乱了部署。”

“所以你最好跟我交个底。”

“无可奉告。”云语容不再周旋,打算径直从他身旁穿过。

方才几度咳嗽,她的脸上染上病态的潮红,擦肩而过时,真真切切落入宁渊的眼中。

宁渊脸色一沉,拦住去路,“你病了?”

云语容道:“夫君终于瞧出来了?还是不要触碰我为好,我怕传染给你。”

“病了就得看大夫,不然等着祸害全府上下吗?回房。”宁渊说着就来拉她。

“你别过来。”云语容想到宁玄的交待,身子往后躲。

宁渊眉心微皱,反而往前进了一步。

“你别……”云语容身躯紧绷,忽然双目一闭,晕倒过去。

“郡主!”明夏慌张的喊,“姑爷,你也太过分了,居然把我们郡主气得昏倒了!”

宁渊不成想云语容居然会突然倒下,情急之下一只手臂托住她的背,不知道该抱还是不该抱。

他转头看向乘风。

乘风露出惊诧之色,公子不会是想让他把少夫人扛回去吧?

这可太不妥了!

不待宁渊开口,乘风做出一脸求饶的表情。

宁渊只得作罢,小声嘀咕一句‘真是麻烦’,弯腰抄起云语容的膝盖,走向婚房。

身后明夏对乘风吼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府医诊治?”

————

黄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枯瘦如树枝的手指搭在云语容的脉搏上,语气沉重地说道:“这少夫人的脉象真是太奇怪了。”

屋内屏退了多余的丫鬟,只有宁渊一人留下陪诊,听到大夫这样的诊断,他不由得疑惑,“大夫何出此言?”

黄大夫斟酌着用词,“像是因为曾经中毒,虚耗了过多的元神,导致夫人体弱多病。”

“毒?”又是毒。

“公子不必担心,这毒已经清出体外。现下夫人晕倒应是风寒所致,我开些祛寒的药服下三帖就好。”

宁渊:“有劳大夫。”

黄大夫收拾好医箱,出门配药去了。

云语容脑袋昏沉,似躺在一团软棉花上,缓缓睁开双眼,正与宁渊四目相对。

她立刻翻身,面朝里躺着,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宁渊叹了口气,坐在床头,沉默地看着她。

云语容被他看的不自在,道:“现在这个时辰你不是该去练武了吗?若还在这耽误,又该违背家规了。”

宁渊淡淡道:“新婚三日,不必遵常日作息。”

“我好多了,哥哥请自便吧。”

云语容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像个蚕蛹侧躺着,这姿势委实说不上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没有动静,她以为他已经离去,准备翻过来平躺时,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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