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要开酒楼,这事不是不能成。
她有银子,大家都见过的,若是众人一起走了的话,那就是有厨艺,有下手,不说开个大酒楼,只消把柴家和季舒白这两头的关系打点好了,吃喝定是不愁的。
于是一起脱籍的事情就这般定下了,宋瑾第二日一早带春云去集市采买,采薇红杏则负责跟其他几人通气。
账房阿荣那是有心要脱籍的,两个伙计也乐意跟着走,反正留下来也是看全锐洪允的脸色,谁也看不惯谁,还不如一走了之。
两个婆子摇了头,这一辈子都在柏家,再走走去哪里?在谁家灶台上不是一个烧呢?
她们熟悉了这里,不愿挪动,宋瑾自然也不会强迫。
这天早上,宋瑾领着春云在集市买了傍晚要用的菜后,便堆在一处叫春云看着,自己则去旁边一家生药铺里买了件东西,暗暗地揣在怀里后才跟春云一起回了食鼎楼。
今夜这顿饭不是为着好吃,而是脱身之计,因此宋瑾并没有花费太多心思,只想着做好便是。
没有料到的是,这一晚来的竟不止季舒白一人,卢俊年听说季舒白晚上要在食鼎楼用饭,欢欢喜喜地跟着过来了,他没拒绝。
宋瑾眉头微皱了皱,没有言声,默默将人迎上了二楼。
清蒸鲈鱼,糯米蒸排骨,白灼虾,白切鸡等菜式一一上来,卢俊年高兴不已。
“舒白兄啊,难得这么大方,我就知道跟着你来准没错。”
然而季舒白一双眼睛全盯在宋瑾的脸上。
这问题会出在哪里呢?
宋瑾不言语,只默默上菜,直到最后端上来一道焦糖布丁。
“听闻季大人爱吃甜食,这是小店特意为大人准备的,请慢用。”
宋瑾捧着一碗焦糖布丁,看了季舒白一眼,季舒白立刻猜到有猫腻,手上的动作便顿了顿。
这一顿,焦糖布丁便到了卢俊年手中。
“这就是你的不是的,怎么只记着人家季大人的口味,忘了本官的口味。本官也爱吃,这碗归我,你再准备一份给季大人去。”
宋瑾:“......”
宋瑾转头去看季舒白,心想要不要制止一下,然而季舒白却单手握拳抵在唇上,将视线扭开了。
“嗳,你这焦糖布丁味道同以往不大一样啊,是添了什么新料么?还是从前的好吃。”
宋瑾淡笑着回应,直言下次定改回原来的方子。
卢俊年夸她听得进话,吃的很满足,吃完又叫重新上茶来,宋瑾只得下去准备。
等茶上去了,宋瑾便回了厨房忙碌,约莫过了半刻钟,外头传来动静。
宋瑾都不用去看,就猜到是卢俊年在找茅厕。
巴豆份量她下的足足的。
卢俊年蹲在茅厕里头,季舒白候在外头,愁的直揉眉心。
“我就说这人小肚鸡肠,你到底把她怎么了?下手竟如此歹毒!”
“这个毒妇,等我出去了,我定要她好看!”
“我告诉你,等我好了,哎哟......”
“......我跟她没完!”
......
季舒白原本离茅厕有些近,心中思索该如何去安抚下卢俊年,可是站着站着,双脚便不由自主地往远处挪去。
宋瑾趴在门框后头往这边偷看,季舒白一个眼神扫来,她立刻缩了回去。
全锐和洪允接了食鼎楼,只得跟过来赔罪,经过宋瑾时,毫不客气地提着衣领将人拽了出来。
“季大人,季大人,小的们冤枉啊。都是这小贱人,定是她作怪,与小人无关啊。”
“是啊季大人,今夜这顿饭都是她准备的,可没经小人的手啊。”
全锐说着话,一脚踢在宋瑾的腿上,踢的她往前一跪。
“大人,这小贱人心术不正,鬼主意最多,平日又与我们不睦。想必是记恨那日大人将其抓走,今日听闻大人要来用饭,便在饭菜之中下毒,想要暗害大人您呀。”
几人将责任全往宋瑾身上推,季舒白的视线不禁撇向宋瑾,只那一眼便火上心头。
宋瑾跪的倒挺直,可那脸上哪有一丝认错的样子,两只眼睛无辜地看向季舒白,满脸都写着:你看着办吧。
“对此你作何解释?”
季舒白问话,宋瑾只得答道:“是小人糊涂。”
这便是认罪了。
“糊涂?”不远处传来卢俊年虚弱但愤怒的声音:“胆敢给朝廷命官下药,一句糊涂就过去了?”
随从扶着卢俊年往宋瑾这边走来,彼时他已在茅厕三进三出了。
“好你个文掌柜,有胆量啊,开个酒楼还下起药来了。今日本官不办了你,往后谁还敢在酒楼里用饭!”
“卢兄,此事......”
“哎哟——”卢俊年没听季舒白把话讲完,便捂着肚子再次奔进了茅厕。
宋瑾跪着跪着,感觉一道寒光射来,抬头就看见季舒白正盯着她。
思虑再三,她弯了弯笔直的背脊,垂着头将整个身子往下压,压的季舒白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季大人,是小人错了,小人一时糊涂。”
她没听见季舒白说话,只听见一声叹息。
“大人,您听见了,这是她干的,与小店无关,更与我们无关啊。”
“是啊大人,小的们开店做生意,哪有往客人碗里下药的道理。都是她,心肠歹毒,谋害大人,与小人们无关啊。”
......
季舒白的那双皁皮靴在宋瑾的眼前来回走动,不一会儿她就听见了卢俊年的声音。
“季大人,今日我必要问个清楚,我招谁惹谁了!”
又虚弱了一些,宋瑾将头垂的更低。
“你!到底为何给本官下药?”
不得已,宋瑾只得抬起头来,委屈巴巴道:“这药并非是给大人的......”
“什么?”卢俊年弯着腰,歪着身子看向季舒白:“她好像是给你准备的。”
季舒白没有办法,只得再问:“何故谋害本官?”
宋瑾一脸的诚恳:“我前些日子到大人家中做厨役,可是大人您......您不给结账。”
季舒白:“......”
“你欠人银子了?”
面对卢俊年的追问,季舒白揉了揉鼻子。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他也搞不清,只知道宋瑾会轻轻害他一下,然后他便以此问罪,以私下了结为由,将人带走发落。
然而他也不知道宋瑾的法子居然是泻药,还“阴差阳错”地喂给了卢俊年。
那药效,看起来似乎不错。
“确实是本官有错在先。”季舒白闭着眼认了宋瑾的指认。
还能怎么办?当初就不该信她。
“你有什么错?”卢俊年才不会像季舒白那般好说话:“不过欠了几文银钱,她就要下毒害人,这还了得?反了天了。”
“本官告诉你,今日本官不好好的治治你,我这个官也不用当了。”
宋瑾连忙辩解:“大人饶命啊,小的替主母出来做生意,实属不易。若是主母知道小的出去做事却没有拿回银子来,定会责罚小的,小的一时害怕,才拿错了主意呀。”
“你拿不到银子不会去讨啊?况且这拿不到哎哟——”
卢俊年气愤太过,用力太甚,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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