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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哭诉

小说:

笼中雀隐

作者:

浊以春温

分类:

穿越架空

阿玉与闻人雪许久未见,见她神情有些呆滞,不由轻声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闻人雪像是愣了一瞬,才略显难堪地低下头,声音轻轻的:“还好,还好。”

阿玉目光不自觉落在她明显隆起的小腹上,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片刻,她才转而问道:“只有梁逸乘陪你来吗?”

闻人雪点了点头,又轻声补充:“其实我哥哥也来了,不过……他现在有些别的事,还没赶到。”

阿玉会意地点头。她心里明白,闻人雪和闻人语是亲兄妹,闻人语一向最疼这个妹妹。如今闻人雪看上去已有三四个月的身孕,总得有人照顾才好。闻人雪似乎也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

阿玉顿了顿,最终还是轻声问:“他……待你还好吗?”

闻人雪抿唇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光彩:“挺好的,劳你挂心了。”她顿了顿,转而问道,“玉姐,你过得如何?”

阿玉微微一怔,答:“还可以。”

这时,闻人雪注意到阿玉身旁的祝宁,神色一怔,低声问:“这位就是……皇妃吧?”

祝宁微笑点头。

她是三人中年纪最长、气质最沉稳的。前些日子祝宁小产的事,闻人雪也已知晓。她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肚子,眼中掠过一丝惶然,仿佛也怕重蹈覆辙。

自上次一别,阿玉与闻人雪再未相见。她们所属阵营不同,整个闻人家族皆站队太子。若太子日后登基,绝不会让三皇子与赵琮好过。这一点,阿玉清楚,闻人雪也不是不明白。

往昔她们常来栖云度赏景说笑,如今却各有家室、各有立场,再难如从前那般无忧无虑。

此时秋意正浓,园中菊花盛放,粉白蓝紫,团簇锦绣,映着湛蓝晴空,确是美景难得。闻人雪却有些神色恍惚。

阿玉主动伸手拉住闻人雪,闻人雪似乎稍稍安心了些,长长舒出一口气,仰头望天,轻声叹道:“真美啊……”

阿玉望着闻人雪沉静的侧脸,心里明白:她这段日子,恐怕过得并不好。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磨去了棱角,沉静得近乎黯淡。可她身怀有孕,情绪不能太大起伏,有些话即便问了,闻人雪大概也不会说。

于是阿玉话锋一转,只轻声问:“家里近来怎么样?你哥哥……他还好吗?”

闻人雪愣了一下,才低声道:“哥哥忙家族里的事,四处奔波。”说着,她眼神微暗。

阿玉心下了然。闻人家早年虽根基稳固,可如今皇子争权、朝局动荡,没有一方势力能完全避开风波。权力中心若不站队,反而更容易惹祸上身。如今闻人家一半势力握在闻人语这位少家主手中,另一半则被其叔父闻人光图把控。

一旁的祝宁忽然开口:“很忙吗?”

闻人雪像是被惊醒,连忙点头:“是呀……很忙。况且我出嫁之后,就算同在一城,也不好总回去找他。”

她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仿佛想提“前阵子大哥还因此病了一场,身子不大好”,可瞥见眼前二人,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立场早已不同,这些话,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几人上赏完花,便一同前往云栖禅寺的中堂用晚饭。寺中斋饭虽简,却别有一番清净滋味。

阿玉见天色已晚,便提议道:“不如就在这里吃吧。若是再将你送回厢房,恐怕就赶不上晚饭了。”

闻人雪起初摆手推辞,一旁的祝宁也温声劝道:“既然都这个时辰了,就一起用些斋饭吧,不妨事的。”

闻人雪低头不语。阿玉越发觉得她神色有异,半开玩笑地问:“怎么,是嫌这里的斋饭不合胃口吗?”

闻人雪连忙摇头,轻声道:“不是的。这云栖禅寺我从小就来过几回,也住过,斋饭是吃得惯的。”

阿玉闻言微笑,拉着她的手道:“那就好。你如今身子重,晚上若不吃饭,只怕更难熬。这山上过夜不便,也没有专程替你起火做饭的丫鬟,就将就吃一些吧。”

三人遂步入寺中专供香客用膳的斋堂,一间清净简朴的厅堂,几张木桌长凳,已有几位僧人为她们布好碗筷。素面、几碟小菜、清炒野菜和蒸山药陆续端上,虽都是清淡食材,却做得精细爽口。

阿玉与祝宁安静用餐,闻人雪却吃得极慢,动作有些恍惚。阿玉留意到她情绪不对,轻声问:“是不是不合口味?”

闻人雪摇摇头,没有抬头。忽然,阿玉看见她手背上有水珠滴落,竟是一滴泪坠入碗中。

闻人雪慌忙拭脸,可眼泪却像断了线似的止不住。她低声抽泣起来,眼眶迅速泛红,幸得斋堂此时并无外人,无人注意到这一角。

阿玉没有多问,只默默递过一方绢帕。闻人雪见到那帕子,再忍不住,一下子靠入阿玉怀中,伏在她肩上呜咽出声。

她哭得极委屈,像是要把积压多时的情绪都倾泻出来,哭声渐大,整个人颤得厉害,妆也花了,面也凉了,一张脸哭得通红。

祝宁见状微微一怔,随即会意。

她与闻人雪不算相熟,自己在场只怕对方更难坦言,便体贴地起身道:“我用好了,先去外面散散步。你们若有事,叫丫鬟或僧人寻我就是。”

说罢,她轻轻推门而出,还将门细心掩上。

阿玉将闻人雪轻轻揽在怀中,任由她埋在自己肩头哭泣,只是无声地拍着她的背。相识这些年,闻人雪向来是明媚开朗的模样,何曾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

自半年前嫁人至今第一次见面,她不仅神情颓丧,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压得透不过气,竟哭得如此狼狈。

她就这么哭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阿玉怕她再哭下去身子受不住,更担心动了胎气,便取出绢帕替她拭泪,轻声劝道:“别哭了,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

闻人雪这才勉强止住哭声,用帕子按着眼角,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像受了惊的兔子。阿玉看得心软,试探着问:“梁逸乘……他对你不好吗?”其实几个时辰前她才问过,但这一次,她想听真话。

闻人雪低下头,仍在轻轻抽噎,半晌才低声道:“好……但也不完全好。”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哽咽,“梁家人……真恶心,我讨厌死他们了。”

阿玉沉默不语。她也是从那个家里出来的,自然知道其中滋味。梁家虽是朝中一股渐起的势力,依附太子,可内里的葛夫人,如今闻人雪的婆婆,以及那一大家子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女子若无依无靠,性子又不算强硬,难免要受委屈。

“是葛夫人欺负你?还是梁逸乘不把你放在眼里?又或是梁瑶光没把你当嫂子?”

闻人雪却只是摇头。“这些都不算什么……都是小事。他们看不起我、拿捏我,我不理会便是;想要银子,我给便是,反正我不缺钱。”

阿玉听到这里,心里已明白几分。闻人雪终究还是太天真,以为有钱就能打发一切。

“你知道我的性子,若受了委屈,我是定要吵要闹的。可嫁了人才晓得,原来做人媳妇,要看那么多脸色……我一哭一闹,他们便将大门一锁,不许我回娘家。等过了几日,气消了些,才许我传信回家,可每回都被他们轻描淡写、春秋笔法一带而过。若我哥哥在京城还好,可他若不在,叔父根本不愿理会我……在他们眼里,什么亲情骨肉,哪比得上利益重要?”

说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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