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月看着陆少虞动作,怕再不开口说出方才想说之事,只怕会来不及,于是深吸一口气,抬手拉住陆少虞衣袖,寻了个由头。
“客人还未至,外头还在飘雪,夫君要在车内等等么?”林溪月涩然唤出了这一称呼,然后感觉自己掌心都是汗。
没有让客人等待的道理,尤其还是二皇子陆景安,以及二皇妃安芸沁那样的贵客,因此他们便早到了小半个时辰,林溪月便以此时为由,将闫妈妈方才交待的事说开。
“你唤我什么?”陆少虞皱眉,袖中把玩的那枚木雕也差点掉落。
“妾身唤您夫君。”林溪月温温婉婉,白皙的脸庞也浮出一抹羞红。
“谁允你这样叫的?”陆少虞冷冷道。
“闫妈妈说,二皇子与二皇妃在的这些日子里,妾身与将军,总不能表现的太生分,言语称呼中也要多加注意。但妾身知道分寸,不会僭越。”
“你最好是知道。” 那人冷冷说完,已站了起来,躬着身子,摸索着向外走去。
林溪月见状,忙唤祥安打起车帘,自己也躬着身子,搀扶着陆少虞,慢慢下了车。那人下车后,就甩开林溪月的手,摸索着向前一步步探去,祥安也忙扶了上去。
“将军呐,您这是要去哪里?”
“四处走走。”
祥安无法,只好扶着陆少虞,顺着那人的方向,四处转悠着,只在有障碍物时,提醒一下。
城外的雪比城内的雪更急些,还有些风,林溪月也跟在其后,裹紧披风,却还是冻得只打哆嗦。她看着那人没有任何方向,只深一脚浅一脚在前方走着,心里莫名感到心酸。
“将军,到了。”终于,在陆少虞走至城墙边,摩挲着厚重的墙砖时,赵宣过来禀道。
林溪月望了过去,看到通往城门的大道上,出现了一队人马,那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尤为显眼,两匹通体雪白的马拉着一辆紫蓬金顶,由金丝楠木精制而成的马车。
“过去吧。”陆少虞放下那只覆着墙砖的手,转过身。
“妾身扶您。”林溪月走上前,轻轻牵住那人的手,首次肌肤相触,她略感羞涩,同时也明显感觉到那人一僵,最终却没放开手,任由她扶着他的手。
陆少虞虽始终怀疑林溪月居心叵测,但如今之境,正如闫妈妈所言,她是陛下亲旨赐婚,他光明正大的夫人。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便任由那只柔软又冰冷的手牵着。
不久之后,随着马匹的嘶鸣,那辆豪奢的马车停在城门口,自有人将车帘打起,车内又下来两名侍女,侍立在一旁侯着。又有一名小厮趴伏在车门处,这时车撵中走出一名身穿牡丹缀玉裙的女子,踩着那趴伏在地的小厮下了车,又恭谨地伸出手,扶住最后踏出车辇,身穿槿紫色绣金蟒袍的男子。
那位二皇子,已对着陆少虞方向笑了笑,随后携起那女子的手,朝他们走来。闫妈妈早先已同林溪月讲过如何接待,如今陆少虞看不见,一切自然由她这个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操持,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她一个被关了三年的庶女。
陆少虞自然感觉到牵住自己的那只手,有些微微发抖,不禁皱起了眉,莫非他们之间真的认识?他轻轻晃动了一下,林溪月才回过神来。
“见过二皇子,见过二皇妃。”林溪月忙行了一个郑重的万福礼,城门处的其他人,也一同下拜。陆少虞则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冲他们的方向点点头。
“这大冷天的,何需堂弟跑这一遭呢,弟妹也快快免礼。”那穿着绣金蟒袍的男子虽言笑辞辞,虚扶了一下,但却紧紧盯着陆少虞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规矩不能废。”陆少虞淡淡道。
“你我是何等关系,何必讲这些虚礼。”
“大哥,你的眼睛……”一道娇滴滴的,又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芸。”陆少虞朝那个方向点了点头。
“三月前听到留言,我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那女子掩面抽泣,伤心不已。
林溪月立在一旁,见那二皇妃似是伤心极了,犹豫着该不该上去安慰一番,只是还不等她行动,那女子眼泪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已然停止了哭泣,突然紧紧拉住她的手。
“这位便是弟妹啊,可真是眉目如画,温婉淑仪啊,与那小木人儿极为相似,那福陵寺方丈可真是神了,难怪连大哥也不反对这场婚事。”那二皇妃一身贵气,妆容极为精致,细细打量着她。
林溪月注意到,那人起初没什么,但在听到与小木人儿极为相似时,神色骤变,她忙行了一礼,回了句“王妃谬赞”,将那王妃的话头打断。
“城外风寒雪大,回府再聊罢。”陆少虞未曾搭理那二皇妃,只淡淡道。
“也好,你大病初愈,自是不能在外久待。”那二皇子见状,便招呼了二皇妃一声,率先上了马车。
林溪月见此,也牵住陆少虞,想要扶他上车,只是这一次,那人却是甩开了她的手,摸索着往前走去,祥安见状,忙扶了上去。林溪月怔在原地,只在心中苦涩想到,幸好那二皇子与二皇妃,先上了车,未曾看到这一幕,然后也缓缓跟上了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顶着漫天大雪,向朔州城内驶去。
快至晌午时,一辆高大简洁,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出现在长街上,周围跟了不少随从。林溪月掀起帷帘一角,看了眼外面,见距将军府越来越近,踟蹰着要不要同这人讲一声。
“还有多远?”一直倚着厢壁的陆少虞,大抵是感觉到林溪月揭开了帷帘,闭着眼睛问道。
“已能隐约瞧见府邸了。”林溪月连忙道,他既愿主动开口,那再好不过了。
陆少虞便睁开眼,调整了下姿势,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消片刻,马车便稳稳停下,林溪月思索着要不要扶住那人时,一只骨节修长,有着些许薄茧的手已伸至她面前。林溪月忙扶住那只手,此时祥安已打起车帘,林溪月扶着那人,小心翼翼下了车,但在下车的一瞬,许是因为地面湿滑,竟打了个趔趄,幸好被车上的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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