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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心照不宣

小说:

山河谋我偏谋你

作者:

千澜引霄

分类:

现代言情

苏清如窝在高长泽怀里,睡得浑身不舒坦,又没法子,只得硬逼着自己不去计较,闭了眼强睡。可这一夜,她却醒了好几遭。

身旁的高长泽睡得正沉,鼻息匀匀长长的,身上暖烘烘的像个炭盆。苏清如原想着,他睡熟了,那箍着自己的力道总会松些,便悄悄使力想推开他的胳膊,没成想反倒被他贴得更紧。

耳边忽然飘来他闷声闷气的一句:“老实点……”

老实?!这到底是谁不老实!

先前的委屈混着恼怒涌上来。她本就睡得浑身发僵,此刻被他箍得更紧,索性也不管不顾了,手肘猛地往后一顶,膝盖也跟着往上抬,拼了力气要挣开这束缚。

高长泽原是半梦半醒,被她这么一闹,倒彻底醒了。他眼还没睁,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按。苏清如挣得更凶,散乱的发丝贴在汗津津的额角,嘴里低骂:“放开我!”

话音才落,她已被高长泽翻了个身压在身下。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没等苏清如反应过来,他俯下身便封住了她的唇。

那吻来得又急又狠,苏清如猝不及防,只觉唇齿间全是他的气息,连呼吸都被夺去大半。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那处坚实温热,怎么也推不开。

高长泽一手按在她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承受这掠夺般的吻,另一只手牢牢圈着她的腰,让她连分毫都动弹不得。唇舌纠缠间,苏清如只觉得脑子渐渐发晕,窒息感一点点漫上来,眼眶都被逼得泛红,他吻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满腔的气闷都吻散才肯罢休。

苏清如被吻得眼前发黑,在窒息感最甚的那刻回神。她不再徒劳地推拒,反是抬手勾住高长泽的后颈。

高长泽原是带着几分狠劲在吻她,只当她是寻常女儿家的挣扎,没料想怀中人儿忽然静了,那柔软的指尖还在颈间游走,带着微凉的触感,让他心头麻乱。

苏清如侧头躲开他的唇,鼻尖蹭到他的下颌,“殿下再如此,明日我便寻个由头回京都永宁,那里的熟人多。”

高长泽的动作顿住。

她的指尖已从他颈间移开,轻轻拍了拍他按在自己腰间的手,“我知道殿下睡不安稳,爱抱些东西,可我不是你的枕头被褥。”

“你……”高长泽想说什么,被她截断。

“我累了,要睡觉。”苏清如重新闭上眼,“你若还想抱着,便松些力道。若不想,就挪去外间睡。选哪个,你自己定。”

帐子外的月光漏进来,照在她侧脸上。高长泽看着她纤长的睫毛,手臂不自觉地松了松,却还是没舍得移开,“……松些便是,别回去。”

……

天才刚亮,屋里还是灰蒙蒙的,高长泽便起身穿戴好衣裳。苏清如本就睡得浅,察觉到身边的动静,睁开眼后再无睡意,她掀了被角,赤足刚要沾地,便见自己的衣裳凌乱地铺在地上,又回想起昨夜之事,气得满脸发烫。

高长泽背对着她站在床榻前,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袍。见他衣裳都已穿戴齐整,却在那理衣襟理了半天,平日里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在意这些细节。

她盯着他的背影道:“高长泽……”

“……”高长泽不紧不慢地转过身,一件一件地拾起地上的衣裳,抖了抖灰尘,将衣裳团成一团放在她撑着床榻的手边,“穿上吧……”

苏清如羞愤得僵在那儿,她面上并无情绪,就这样静静看着高长泽此刻的举动。高长泽如今的唇格外显眼,下唇的中央有片深色的疤痕,让他整个唇瓣的颜色都暗了许多,似抹了层朱砂。

“王妃这般看着本王做什么?莫非是要本王亲自伺候你更衣?”高长泽凑近她,几乎快与她额头相抵,“如此……可看得清楚些?”

“厚颜无耻。”

“我与自己的王妃亲近,天经地义,也算厚颜无耻?”高长泽的眼神向下移,带着笑意,落在她的唇上,“那本王……是应该去找别的女子?”

苏清如也笑着回他:“殿下,自便。”顺手将他唇上的疤撕了下来。

“疼疼疼!”高长泽反应过来时已捂着嘴连连后退,“你……你…简直是毒妇!”

“所以殿下小心些,指不定哪天我看你就像看这疤一样不顺眼,把你给埋了去。”

门外铜锁“咔哒”轻响,云戟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殿下,薛都护使正往藩邸赶来了。”

薛仲瑾虽说为都护使,从前军政大权一把抓,风光无限。可自启仁帝让各位皇子去封地就藩,各地都护使的权力被削去大半,如今凡事都得听藩王的号令。只怕日后薛仲瑾来这藩邸拜访,都是常有的事。

“既如此,莫耽搁。”高长泽抬手抹去唇上血迹,甩袖跨出门槛,将房门阖上。

梳洗装扮好后,苏清如和高长泽一起草草用完早膳,来到正厅。

薛仲瑾已坐在太师椅上等候多时,有些坐不住,见到他们往这来,连忙起身跑到高长泽跟前,“我的贤侄,可算等着你了!”

高长泽将薛仲瑾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径直朝主座上走去,“薛叔这是空手来的?”

“诶,我这不是来的匆忙,贤侄莫怪!莫怪!”路上风雪不断,薛仲瑾脸被冻得紫红,他坐回了那把太师椅上,饮了几碗热茶,笑呵呵道,“回头你要什么有什么!”

“本王昨夜酒饮的醉,稀里糊涂地便认了一位兄弟,薛叔可知他是谁?”

“你说的可是达奚和?那小子啊,浑得没边!才来这地界一个月,瞧不上咱们中原人。可怪就怪在,但凡撞见个中原汉子,非要拉着人拼酒量、喝那歃血酒不可,这阵子下来,那小泼皮认的兄弟差不多有几十个了。贤侄你呀,犯不着把这事儿搁在心上!”

苏清如端坐在一旁问道:“他是乌桓人?”

“这事儿说来还挺有意思的。达奚和啊,是乌桓首领的小儿子。他娘是乌桓的可敦,出身铜鞮部老莫昆家,虽说如今铜鞮部归顺了大启,可终究是他亲母族,总还有层情分在。”薛仲瑾又灌了碗热茶润嗓子,那嗓门扯开,听着有点扎耳朵,“那小崽子说起来也怪可怜的。乌桓向来是幼子继承家业,按规矩该留他在老爹身边,等将来接可汗的位子。偏偏他爹后来抢了个中原女子,封了小可敦,地位就差他亲娘一点儿。那小可敦也厉害,又给他爹生了个小儿子,这么一来,达奚和就站不住脚了,硬生生被赶了出来,只好来大启投奔他阿舅喽。”

“王妃可听真切了?离他远些方是上策……”高长泽伸手擎起茶盏,故作品茶之态,在她右耳畔压低了声,“昨夜那坛烈酒,险些要了本王的性命。”

“薛叔说他阿舅是铜鞮部莫昆?”苏清如未接高长泽那耳畔私语,眸光在薛仲瑾与高长泽二人面上逡巡半周,“铜鞮部归降大启以来,年年秋贡比往年多几成,莫昆上个月还送了小孙子来京学制。”

“乌桓可汗既肯让亲儿子离了王庭,想来是真容不下他。一个失了势的幼子,亲娘族又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能翻出什么浪?”说罢她抬眼对高长泽浅浅一笑,将重新斟满的茶盏往他面前推,“殿下昨夜饮酒过量,今日该多喝些醒神的六安茶。至于旁人,既来投奔,便是客。咱们做主人的,总不好失了待客的体面。”

“侄媳这话在理!可这小子毕竟是乌桓血脉,谁知道是不是他老子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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