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那紧闭的殿门内响起一阵猫叫似的娇喘声。
轻轻柔柔的,像羽毛似地挠着心尖处,叫人一听便知晓是在作何。
皇上皱起眉,声线冷沉地斥问:“里面有何人?”
殿外守着的宫女面面相觑,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埋首跪在地上,身子抖动着良久不语。
温良玉蹙眉,露出了害怕惊慌的神色,颤声道:“这、这里面不会是……”她瞪大眼睛,连忙捂住唇怕了般不敢再说。
永嘉顿时意会,嗤笑了声蓄意道:“此处是给七皇子祈福的正经地方,想来不会有人敢借此做什么龌龊之事吧,若真有,倒也不怕冲撞了什么神明,降下罪来。”
皇上脸色愈发难看,径直往殿门走,瞪着地上宫女道:“给朕将殿门打开!”
小宫女哆哆嗦嗦爬起来,摸出袖口的铁匙,咔哒两声便开了殿门。
圣上尤为信道,专门令人清扫了此处用来供奉香火,寻常宫人若没有圣上口谕外,不得轻易踏足。
紧闭大门被推开了一道小角,抬眼便能见着上首供奉的喻晖道长画像,香火冒出缥缈清烟,红烛簌簌地滴着蜡泪,将殿内物件勾出了形状不一的阴影。
由此仔细瞧去,隐约地能见着最深处飘摇的帘幔,映照出两个纠缠的人影。
方才还细弱的喘息顷刻间便大。
皇上看了眼那肃穆画像,生来和蔼又祥和的脸上刺出了愤怒,大步往里面去,其余人好奇地探头望去,小步跟在他身后。
温良玉混在人群后,神色冷淡地看着那帘幕被陛下猛地拽开,内里赫然露出了两道近乎赤裸的身体。
细纱飘过,传来一声满含惊骇的尖叫。
李芝兰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睁大双眼颤着身子看向来人,下一刻便被怀中人紧拥着盖上了衣裳。
可她的相貌还是被所有人看了个彻彻底底。
半数人都呆住了。
卫家大公子当年声名赫然,单枪匹马挑了匪贼老窝,弱冠便已是朝中三品大员,京中人人都道他是百年难见的将才。
没过多久,他便娶了同样出身名门的李氏李芝兰,红妆绕京,满京艳羡。
可惜天妒英才,没过一年他便因双腿残疾,卧于榻上,早早离世。
卫大夫人性子内敛寡淡,向来不打眼,卫大公子走后,便孀居于卫府深宅,鲜少见她出府。
这次年宴,李氏跟着卫家上下一块入宫,缩在角落里根本没人注意。
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再见到她是这种场景。
卫析迷离的意识终于渐渐回笼,颤着手将怀中人用衣裳牢牢包裹住,此时此景根本来不及深想,只得仓促穿衣,朝皇上解释:“陛下,臣、臣与李氏不慎被奸人所害,中了药才酿此大祸,求陛下恕罪!”
一直看好戏的孟氏此刻瞪大了双眼,愕然看向眼前两人。
皇上脸色铁青,着实没想到会是他们两人,气得狠狠地踹了卫析一脚:“你!你竟敢在这地做出如此丑事!如若仙人不悦降罪,朕定要杀了你!”
卫析倾斜着倒在地上,顷刻间理清思绪,便转头辩解道:“陛下,臣是冤枉的!方才臣还在殿中饮酒,可不知怎地再睁眼就到了这里!”
“你就算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亵渎道长香火啊,定是有人给臣和李氏下了药!求陛下明鉴啊!”
他声线颤颤,却仍带着条理,朝着陛下不止地磕头道。
皇上显然被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着道:“有何人能同时给你们两人下药,又避开重重侍卫带到这偏殿来!”
“这、这……”卫析哑然,通红着脸憋不出话来。
孟氏总算回过了神,仓皇着跪下:“陛下,妾身相信二郎,他一心公务,在外奔波半年未曾归家,更从不耽于女色,怎会做下如此丑事,定是——定是这李氏蓄意勾引二郎的,陛下饶过二郎吧!”
如若勾引小叔子的罪名定下,无论李家还是卫家都没脸再收留李芝兰,她的下场便只有两个,要么自知廉耻,羞愤自尽于家中,还能留下一个清白的名声,要么绞了头发,入庙清修做道姑,往后余生比死还难熬。
李芝兰听着这话,身子怕得抖如筛糠,双手死死掐住衣裳,泪珠啪嗒啪嗒滴到环抱着她的卫析手上。
卫析一惊,眼神飘到了那张凄凉的脸上,蓦地顿住了。
孟氏仍在求情:“陛下,这李氏看似老实可怜,可在府里便常寻借口和二郎单独见面,怕是早已存了污遭心思,想要毁了妾身和二郎,陛下切莫被她蛊惑啊!”
皇后到底算是卫析的姑母,此刻也顾不得旁的,为他求情道:“陛下,这二郎臣妾是自小看到大的,他绝不会这般莽撞冲动,定是这李氏蓄意为之,引诱二郎走入了歧途!”
卫析转眸看向孟氏,素来散漫的眼底透出几分冷意,可一瞬即逝,很快他便遮掩住了情绪,惶恐道:“陛下,李氏是为臣的大嫂,以往臣与其相交从不逾越礼数,现今定是被奸人所害,才出了此等事,所有罪责臣都愿担下,可李氏乃是兄长遗孀,臣素来敬重,绝不敢生出妄念。”
“可现下,李氏因臣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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