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你三十五岁的体力没有你二十六岁的体力好。”盛意笑吟吟的看着他,表情中有一丝戏谑的意思。
他的手在任白林的背上又划了几下。
任白林抿了抿唇,无语的看着他,回道:“是啊,谁让我是人族的,不像你。”
他说完话,郁闷的把头埋进枕头里,他以为随着年龄的增大,两个人会拉平的,结果差距反而大了。
任白林叹了口气,又翻过身来,扯了扯被子。
不过也得亏有过修行的经历,修为也不低,所以身体还是不错的。
在任白林的心里,盛意从偷肾贼直接进阶为挖肾贼,以前在盛家的时候,盛意还算有点节制。
而现在,盛意仗着任白林对他的纵容,野的无法无边,想怎样就怎样,任白林只得配合,在一声声林哥中迷失自己。
而关于盛意的修为,任白林才对近神期有了一个概念,就是无敌强。他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能够和盛意单挑赢。
盛意这好几年的逆天修为真不是白造的,只可惜被困于这一隅之地。
有时候,任白林常常说,要是盛意不是为他所困,神躯没有那么早觉醒,那么会不会获得更大的成就呢。
任白林靠过身来,抬眼看着盛意,说道:“你真不后悔吗?”
盛意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盛意无所谓的说:“不后悔。”
他将头靠在了任白林的头的旁边,亲了几下脸颊,神情习惯性的平淡,而心里却是满足的。
任白林伸手摸了摸盛意的耳朵,柔情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一回事。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是一个深夜来着。
他说:“小意,我好像以前在衡天的时候亲过你来着。”
“嗯?”盛意在脑海中搜刮了一下,想不起来,应该是没有这件事。
“好像是十四年前的事吧,我忘记了,反正当时你好像还没满十八来着,我喝了酒,胃不好,一个翻身就亲到你了。”
任白林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之后总是想起一点点,觉得很尴尬,很糗。
其实任白林是不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男人的,他喜欢和他同龄的,他之所以一直叫盛意小意,就是因为有些感觉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
那个他见到的16岁的少年,而如今是躺在他身边的男人。
“那当时是不是我睡着了?”盛意疑惑道,跟任白林有关的他记得都算是清楚的,就算时间记不清,事情也一定会记住的。
“嗯。”任白林微微的点了点头。
“所以?”盛意简短的说道,他想知道任白林当时是什么反应。
任白林接上:“所以我就很排斥,你还太小了,就算是后来意识到喜欢这件事,也是有些排斥的。”
“嗯,那时我怕你不喜欢我。”盛意淡淡的说道。
他以前觉得男的喜欢男的,多半是变态,后来当他成为那个变态时,心思不知道毒到哪里去了。
盛意希望任白林也变成和他一样的人,只喜欢他。
他想的是,任白林如果这辈子不会喜欢他,不喜欢男的,那就最好也娶不到女的,盛意想着软磨硬泡都得把任白林弄到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任白林的接受度很高。
盛意在地宫的那一个吻就知道了,知道任白林至少不会排斥和他接吻这件事,也是那一次,他看到了任白林的着迷。
任白林着迷于他的时候,难以自拔。
“小意,你背道而驰,选择和别人喜欢的不一样的时候,没有动摇过吗?”任白林好奇的问道,对于很多人来说,不会选择那么累的路。
盛意但凡在京城或者是其他的地方看上个姑娘,经历的事能轻松不少,任白林可是记得在衡天的时候,有超多的姑娘吃盛意的颜。
“我要的是钱权和你,不是芸芸众生的言语。”盛意淡漠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野心,这颗野心叛逆到不行。
他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的只要不是阻碍就无所谓,所以谈不上动摇不动摇的。
任白林笑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范载星,范载星曾经也说过自己被当作废物,但是小意何曾不是呢?
可小意坚韧的走到了现在,他却走上了歧路。
盛意遇到他以前的天赋,任白林是看过的,修行真的很慢,看起来很吃力,但是盛意也很顽强,也可以说是固执。
任白林也时常感叹盛意太不一样了,别的人以前缺什么,等登上了高位,就会疯狂弥补回来,将阴暗面显露出来。
而盛意却几经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一步一步的来,负重前行,位置高了,也不会大肆宣扬。
任白林倏地想起一件事,他想回百里的地盘上一趟,想出杀伐之地,他还没有好好的祭拜过奚茸,他的妹妹。
他觉得自己欠妹妹太多了。
同时他也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初他的娘要把奚茸放在奚家,而不是任家?还有,他娘到底是谁?
茸茸太可惜了,明明爹还在,却跟孤儿一样,在奚家成长,那岂不是得受上许多欺负,任白林记得他第一次遇见茸茸的时候,茸茸连一个空间戒都没有。
还有就是,为什么他爹任睿知会知道他的行踪,能够在奚家里安插人。
于是任白林跟盛意商量了下这件事,本来任白林是打算这辈子都陪着盛意待在这里,可是任白林实在心里过不去,想着解开一些谜团。
盛意刚听说这件事,脸色就很不好,他没有办法出这个地方,他怕任白林这一走就不回来了。
任白林则不断的承诺说他一定会回来的。
而盛意却故意说:“有人可以八年养两个孩子。”
“......”任白林想着,这怎么又提起了,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难不成盛意怕他在外面养三?
盛意对于爱的不安全感非常重,这也是任白林长期和他待在一起才察觉到的,任白林也很能够理解。
毕竟爹恨他,娘又对他狠,这怎么说都很难感受到一点温情吧。
任白林只得说道:“放心,我真不会的,我真不会,就算我死了,我都得让人把我的骨灰打包好给你送回来,可以吧?”
一提到死这个字,盛意的脸更沉了,他不知道他有多少日子可以和任白林在一起。
任白林看到盛意更不对劲,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
之后,任白林又说了几天,盛意才肯让他走,他也很无奈,可是他也还有家人在那边,至少他爹和任云幽还活着。
出发之前,任白林让盛意给自己的娘写封信,任白林看得出百里锦歆其实是爱着自己的儿子的。
盛意起初不肯写,他觉得没什么好写的。
任白林逼着他写了一封信,然后吻了吻他,对他说:“小意,我希望你有家人疼,有朋友聊,还有爱人陪,我希望别人所拥有的你都有。”
盛意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说:“我的情感很有限,有些东西我做不到。”
宫殿宏大,但却清冷,任白林不舍得盛意一直在一种极端中度过,人的生命应是充满鲜艳颜色般的多彩,而不是非黑即白的单调。
之后,任白林便顺着之前的一些来时的记忆出去了,来到了京城。
他在京城待了几天,联系了一下权之韵,他记得他当初寄信的时候,是拜托权之韵寄的。
而权之韵已经嫁了人,孩子有好几个了。
当权之韵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很感慨,问任白林是不是还孤身一人,任白林笑着摇了摇头。
他任白林现在当然不是孤身一人了,他有爱人的。
之前走过一个人的风雨,而如今,只需一人,就把他的心填的满满当当,毫无空缺。
权之韵说,她找过任家所在之地,也找到了,然后权之韵就把具体的地方给了任白林,任白林道了声谢给了一些礼物就离开了。
任白林正在街上逛着,在一处人烟较少的地方摘下了蒙面的东西,闷死他了。
结果不知道是哪辆马车,很急,像是要抄近路一样从任白林的身边飞驰过去,差点撞到了任白林。
任白林回头就是骂了一声。
而马车在前面停了,眼见着马车上的人要下来,任白林急急匆匆的蒙好面。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哥!”
这一声来自何墨筠,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任白林本打算跟那人讲一讲道理,却没想到是何墨筠,何墨筠刚刚往马车外看了一眼,却未曾想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墨筠?”任白林向何墨筠看去。
他记得何墨筠和百里穆情成婚了,其实他老觉得何墨筠是直的,没想到是双。
何墨筠小跑过来,样子还是比较显年轻的,但也不小,有些变化,任白林差点没认出来。
“真的是林哥。”何墨筠穿着得体的长衣,抓住了任白林的双手。
他已经和任白林十年没见了,十年了,任白林的变化却很小,他和林哥相比,他算是个没有天赋的了。
任白林大方的笑了笑:“墨筠,看你过得应该还不错。”
“嗯,林哥你也是,林哥要不来我府上喝喝茶?下次见可就不知道是何年了。”何墨筠说道。
当初听说任白林在流域境死了时候,何墨筠确实是难过的,毕竟任白林也算是同窗好友了。
但是他总觉得林哥的运气不错,死不了。
任白林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何府,任白林还见到了他的师姐百里穆情,岁月不败美人,师姐还是好看的。
他还看到了三个小孩,都是师姐和墨筠的孩子,最大的孩子都有八岁了,挺好的。
任白林跟师姐和何墨筠聊上了许会,就离开了。
离开那会,任白林才想起,他要把那封信给百里锦歆来着。
百里锦歆有一个暗点,就是用来传消息的,任白林通过暗点把信递出去了,然后走了。
他才离开京城,走到郊区的时候,突然被一路人马拦了下来,他以为又是皇族,皇族真的恶心死他了。
结果来者却是暗镜的人,百里锦歆要见他。
任白林等了老半天,才等到百里锦歆,百里锦歆只是问了一下盛意的近况如何,便放任白林走了。
看得出,收到亲生儿子的信,百里锦歆的脾气要好了不少。
接着,任白林去了奚家的墓地,找到了奚茸的坟,奚茸的坟很干净,像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一样,一点杂草都没有。
任白林一个人在坟前待了许久,自言自语的说了些话。
他对不起奚茸,没有照顾好妹妹,也没看到奚茸拥有过一个健康的身体。
任白林离开的时候,风吹过墓地的植物,发出声音来,他想起了奚茸的笑容,像穿过叶间的阳光一样,温和又亮眼。
任白林接着就赶去任家所在之地,久违的见到了任云幽和任睿知,任云幽一上来就框住他了,差点没把他勒死。
任云幽哭着说:“林哥,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任白林笑着让他松开。
几个人聊了一会,任白林问任云幽有没有成婚,任云幽点头了,任白林感到有些可惜,任云幽的婚礼他都没有来。
等任白林和任云幽聊的尽兴了,剩下的才是任白林和他爹任睿知的单独谈话。
任睿知这时候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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