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林近些天来习惯了别人的说三道四,因为站的位置高,唾沫星子也淹不死人。
他把原住处的东西慢慢搬过来了,灵植他有些舍不得,自己也移过来种了,盛意也在盛府里找块地给他种。
盛意真的对任白林太上心了,任白林一段时间后才察觉到一件事,虽然盛意很主动,一步步都是逼着任白林来的,但是感情里很卑微,几乎是只要任白林付出一点,盛意就回应很多。
很难想象到的是,盛意表面上很冷淡镇静的人,遇到任白林几乎就变得草木皆兵。
任白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任白林也根本不用担心盛意会养小妾什么的,盛意害怕任白林会找理由跑路,所以让任白林什么理由都找不到。
京城内自从知道盛意喜欢男人后,有些人在和盛意谈事的时候,会特地带上几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过来,更有甚者,直接以任白林为标准挑人。
于是有一天,任白林看见几个和自己长得有几分像的人经过,很不理解,虽然这些人最后肯定会被弄出去。
别人送过来的人,盛意不会要的。
有一天,任白林调侃盛意:“你说你有一天厌烦我了,是不是就乐意接受了?”
盛意瞪了他一眼,抱着他亲来亲去。说实话,任白林不太爱被圈着或者是坐在盛意腿上亲,但是盛意硬是这样做,他也没办法。
任白林也实在是没想通一件事,为什么差一岁,差别就那么大呢,盛意白天有很多事要做,有时候都碰不到任白林。
所以有时候他们俩基本上都是晚上见,盛意一有空就跟他做这做那的,好一顿折腾,通常弄到半夜,然后一副餍足的表情。
任白林觉得他白天已经很累了,晚上还得陪他闹,真的不要身体了,所以他不理解盛意哪来的精力。
以至于每次第二天任白林带着黑眼圈做事,大熊猫那俩黑眼圈都得从他这里进货。
一小段时间下来,任白林完全熬不住了,他俩肾就跟被人割掉了一样虚,如果他能给盛意打个备注什么的,他一定会在前面打上三个大字:偷肾贼。
然后再加一条小小的字:此人常常夜间出行,偷一个名为任白林的人的肾,被抓到后屡教不改,而且猖狂至极。
于是他开始学会拒绝盛意,但往往是十次里只能够拒绝个三次。
谁让他对盛意的定力差,要是强的话,第一次早就拒绝了。要是色字头上真有一把刀,那他这把刀已经把他砍成两半了。
他咬牙切齿,对盛意说:“小王八蛋,你放过我吧,你的身体要紧。”
盛意压着他,重重的咬上了一口,他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盛意得到他梦寐以求的,拉着任白林一起掉进去,就算是黑暗里,也别想爬出来。
七月九日那天,刚好是任白林的生日,没想到盛意居然还记得,任白林都快不记得了,生日实在腻了。
盛意那天拿了个戒指给他,任白林第一反应是拒绝,以戒指不好看为缘由拒绝了,没想到盛意直接摘下了他手上那枚戒指给任白林戴上。
任白林寻思着这两戒指长得不都一样吗?没什么差别。
直到晚上,他和盛意温存的时候,两人泡在池子里,盛意抱着他教他使用这个戒指,一只手臂伸出来教他,一只手臂在水里搂抱着他。
任白林是真怕他抱着抱着起别的心思,因为任白林没力气陪他折腾了。
水雾弥漫,热气从水里袅袅上升,两人浸在温热的水中,坐着,水池并不是垂直堆砌的,而是一层一层的,方便坐着什么的。
盛意告诉他,盛家族长的戒指有一对,一个是给族长的,一个是给族长夫人的,戒指的款式是差不多的,阳刻的是族长的,阴刻的是族长夫人的。
任白林手上戴的是族长的,是阳刻的那一只。
戒指中有一些小机关,族长的戒指中藏着盛家宝库的钥匙,说白了,就是解开盛家宝库的答案,盛意教他怎么看使用戒指,看出答案。
任白林笑了一下,微微转过身,摩擦了一下,他说道:“盛意,你真是狼心狗肺,你这是要把盛家挖了送我啊,你盛家的十八代祖宗知道了都得气愤吧。”
盛意没说话,表情淡漠,低头吮吻着任白林的侧颈,眼里倒映着水光,一闪一闪的。
任白林怎么感觉盛意有点不那么开心,是不是他刚刚说错什么了,于是任白林转过身换了个姿势,跪坐着。
手从一圈的水波中抬起,湿嗒嗒的手指摁在盛意的后颈上,细细磨蹭,另一只手拈起盛意的下巴。
任白林端详了一下盛意,想到了一件事,说道:“小意,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喜欢我的?”
盛意圈了圈他,说道:“很早的时候,忘记了。”
“那为什么坚持着呢?”任白林一直都想问这个,换作任白林,任白林就不愿意去做那么没可能的事情,更别说死了。
“我看中的就是最好的。”盛意凝望着任白林,眼里倒映着他的样子。
任白林浅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脸,说道:“你才二十几岁,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遇到别的人,万一遇到比我好的了,你不怕后悔?”
“但你是我的林哥。”盛意说道,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样。
遇见本就是不可改变的现实。
盛意倏地抓紧了任白林,抓的任白林有点疼,骨头都撞上去了,任白林差点想骂人,盛意还愣是咬了他一口。
牙齿尖尖的刺入皮肤,像是毒蛇的獠牙,引起一阵刺痛感,而柔软的舌尖抵触到肌肤上时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接着,盛意又松口了,他低眉说道:“任白林,你可以不爱我,但是,和我在一起,你心里也不许有别人。”
任白林听到这番话也没当真,他都心甘情愿的在这陪着盛意,盛意也不知道想什么?
于是任白林扣着盛意的后颈,吻他眉眼,在水雾中亲一亲湿润的唇,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朵,微红的。
带着一种几乎是爱怜的感觉,任白林温柔的吮吸着盛意,他很难自控,当陷入这种泥淖中,就算让他爬出来,他都不愿意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盛意把他吃的死死的。
盛意很喜欢任白林这一点,就像是爱自投罗网的猎物一样,让他总是毫不费劲把任白林勾住,然后由他为所欲为。
很快任白林就被盛意压住了,但任白林总是浑然不觉,直到盛意大力弄醒他的那一刻,任白林真不知道是该骂自己还是骂他。
天色已晚,星辰若隐若现,有如明星,有如暗点,宇宙浩瀚不可知,而爱意如微尘不可见。
时间一晃来到十月份,秋叶到处飘散,时不时吹来一阵风,舒服的很,却有些凉了。
任白林还是会定期去一趟奚府,看看奚茸的身体状况,给她输下灵力,他一般不会久坐,因为也有自己的事。
他今天刚刚从奚府出来,上街溜达去了,而人群中,任白林余光中看到了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走过,眼睛有点熟悉。
他好像见过,任白林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脑海中突然出现许久未出来的两个字,是...白木!
任白林想起来以后,他立马回头追上那个女人,他在想:为什么柳厌青好端端的会出现在京城?
他每每想到柳厌青从背后袭击盛意的时候,任白林都感到后怕,如果不是奚茸出现了,盛意真的要在天禁台没了。
任白林心中一阵担忧,跟上了柳厌青的脚步,但是柳厌青好像发现他了,走的更快了。
于是街上便出现了这样一番景象,一个妙龄女子在前面快步走着,后面一个青年男子紧紧跟着,惹得一些人回头看。
任白林想着还是直接问吧,但是柳厌青既然发现他了,却没有甩掉他,看来是有事情跟他说,他追了柳厌青好几条街。
突然两人走到了一个死角,柳厌青站住了,任白林也停住了。
柳厌青伸手封了一个封印,封印很大,其他人没有办法干扰她和任白林的对话。
她回头摘下面纱,抬眼看他,不喜不悲,说道:“许久未见,任白林。”
果然就是柳厌青。
任白林思绪万千,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个人,他开门见山的说:“你为什么要来京城?”
他说话的时候带有一点厌恶,他不敢再轻易相信柳厌青了。
“神池那里,我真的没有骗你去当什么祭体,我当时失了神智,所以才会那样做。”柳厌青先解释道。
“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相信你?”任白林说道,虽然柳厌青在锁灵球里伴他好几年,但一个背刺,就让他难以相信柳厌青了。
柳厌青走了几步,问道:“你觉得祭体很好成为吗?他们早就选中了你,而且,还需要以药养之,你是不是有段时间不断的吃药?”
“早就...选中了?药...?”任白林迟缓的说道,心头有些犹豫。
如果说拿到天器就是被选中的话,那确实就是选中了,至于药...任白林有点想不起来,他不可能没事长时间吃药的。
倏地,一个想法在他心头滋生,他的师父范天德!范天德曾经有段时间以让他试药和炼药为名,让他试了很多药。
可为什么他的师父也要骗他?
难怪说为什么司药库的库长换了,原来他师父居然跟这件事有关,所以皇族察觉到了,而他还傻傻的觉得可惜。
任白林有些不舒服,但却悲哀的习惯了,这几年来大起大落,众叛亲离,即使有人说,有一天盛意会背刺他一刀,他都不足为奇了。
他心中再次滋生厌恶,为什么他总是局中棋子,所有人都瞒着他一般。
接着,柳厌青说:“你以为药师大测那次山洞中的祭品是灵石吗?不是,是那群死掉的少年少女,而你和任云幽幸免了。”
一提到这个噩梦,任白林几乎是发自内心的愧疚,原来真的跟他有关,范天德故意引导他,让他以为是意外。
可是...范天德为什么这样做呢?他名声在外,药术高明,而且还是在皇宫中做事。
“目的是什么呢...”任白林皱着眉,问道。
柳厌青简单的说了一下:“开天器,以血祭,而你当初被我打的半死,就是第一道血,即为祭体。”
任白林越听,越觉得事情更加复杂了,元家已经覆灭了,而范天德深深牵连其中,一个范天德也不可能有这种能力。
若能让柳厌青失去神智,那得是什么情况?所以说,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而任白林几乎是一种厌倦感,他讨厌这种事情。
任白林咽了一口水,问道:“所以你为什么引我前来?只是为了解释吗?”
柳厌青摇了摇头,说道:“你也知道,当时祭体的情况扭转了,现在祭体是双祭体,一个为活躯,一个为死躯,但是你知道谁选的死躯吗?”
“活...死躯?”任白林听到这,震惊了,当时忙着救人了,奚茸做什么他都没有仔细问。
他只记得奚茸跟他讲身体不好,活不了几年,原来是...奚茸选的死躯,可是任白林也没有想过要失去奚茸。
难怪奚茸需要他渡灵力,而盛意只是昏迷了。
柳厌青看到他的神情,便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但是选死躯的人命薄,神池转回了原祭体,也就是你,现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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