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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10-4 酒楼事端分第十4

小说:

佛子身可饲魂

作者:

五千万里

分类:

现代言情

陈由己感知到一股陌生的炁汇入自己体内。

这种感觉很奇异。她能感受到那是一种没有攻击、没有恶意的炁,甚至这是让她感到放松的。

然而别人的炁终归是与她一直以来熟悉的自己的魂魄之炁不同,况且她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以炁给她治病,有些不习惯。

好在她感受到玄真的炁平稳波动,顺着她的四肢百骸静静流淌,就像是沉静的水流,最终汇集于她的肺部与脏腑。她的肺部、脏腑感到温暖,是那种冬日里喝上了一杯偏热的糖水那种温暖,甚至让她昏昏欲睡。

冬日里,外间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她从寒冷的外间归家,家里的门已修好,不再透风,母亲给她倒了热水洗手,末了又回去炉子边烤豆子吃,父亲拿了书再看,却也是半睡半醒地倚在榻上,她洗了手,又喝了热水,也走到母亲身边,依偎着暖炉,去吃那刚刚哔啵作响的豆子。

然后在这样安心的环境之下,疲惫便翻起来。

而眼下她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安心睡去就可以了。

不行!

眼下并不是安好无波的岁月,她的父亲、母亲都已经死了,再不会于温暖的家里等她回去了。

陈由己猛地惊醒过来!

一阵炁浪从陈由己体内释出,将玄真外披的名为僧伽黎的大衣也翻飞起来。

玄真的一声咳嗽闷在喉间。

陈由己惊觉方才自己魂魄突如其来的抵抗,不免担忧问道:“是我刚才伤到法师了么?法师没事吧?”

玄真抬起手做了一个无需担心的手势。

照泉见状急忙跑了过来,扶住玄真。

然而看玄真脸色似有隐忍,一时间也未能说话,或许问题不在小。毕竟玄真是释出了自己魂魄之炁顺着她的血脉筋络进入她体内,既要圆融她的魂魄之炁,又要摸索她脏腑的脾性,与此同时,还要修复她所受的损伤。眼下,正专心治疗疾病的时候,她的魂魄忽地发生抵抗,必然影响玄真的魂魄,甚至可能让他的魂魄受损。

陈由己心中一下便生了愧疚,却也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好,只担忧地看着玄真。

好在不多时,玄真似乎恢复过来,还向陈由己做一合十礼,道:“施主无需忧心,贫僧无事。”

陈由己问:“是不是方才我……我方才将将要睡着之际,猛然惊醒,是因着这样伤了法师的魂魄吧?”

玄真专注吐纳两回,道:“是贫僧刚学治疾之术,学艺不精才有方才之变。施主并非有意,梦中惊醒亦非施主所能控制,施主实在无需自责。何况贫僧亦无事,此事不会于贫僧的魂魄有损,施主亦无需忧心。”

陈由己也吃不准玄真究竟是真的无事,抑或是为了安慰她而故作轻松。她的担心稍稍有减,然而未消,便问道:“法师,你总说出家人不能妄语,你这没有在逞强吧?可是真的无事?”

“如施主所言,贫僧不妄语,贫僧确实无事。”

陈由己似乎在玄真嘴角看到隐隐笑意,似有若无,是要安慰她么?

无论如何,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应当真的无事吧。而且玄真也已入了潜显境,境界是比她要高不少的。

这么想着,陈由己道:“此事多谢法师了,我实在不是有意的……法师不然暂且还是休息一下,我的伤也不急着,等我的炁恢复了,便自己治吧。”

玄真道了“好”,便开始禅定。

陈由己却是不太知道该如何休息的。

她在血月宗时,若是受了伤,总是吃些乱七八糟的药,去补自己的炁。眼下离了血月宗,药材和钱都没了,药也自然是没了。

若是没有了药,那该如何好好休息,让自己的炁快快恢复呢?

睡觉么?要说现在心下也乱,思绪难安,青天白日的不知睡不睡得着。

她学着玄真的样子盘腿而坐、闭上双目,然而阳光下,即使闭着双眼,眼前也是一片血红,就好像她曾在血月宗的日子那样。不和人说话,除了红色外什么也看不到。让她更加无法静心。

她知道玄真紧闭双目,此时眼前也必然是一片血红。然而看景之眼不同,所见之景便不同。

她听得玄真呼吸平稳,当她睁开眼睛时,见到的也是他无波无澜的平静神色,她想知道玄真禅修时在想什么呢?是默诵经文呢?还是什么也不想?

人能够做到什么也不想么?

无事可做让陈由己心绪的烦乱难以掩藏。

此时,她应当如她以往常常做的那样,拿出见芳洲来炼器魂,然而抚上腰间悬挂的竹笛,她的心情便成了乱上加狂,怒从心起。

本来只是想着去酒楼里吃顿好的而已,偏偏遇上两条疯狗,搅了她的好心情。

那两条疯狗,她一想起便生气,她要让他们死!

然而更让她不快、更憎恶的还是她自己!

她竟然让自己在那两条疯狗手下吃了亏!她竟然在那样的境况之下别无他法,只得落荒而逃!她竟然让见芳洲护了她!应当是她护它才是。

想到这里,陈由己想起自己儿时,想起自己在血月宗里当孙子的时候,面对章辛恨不得生啖其肉,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不得不忍气吞声。

时至今日,她还是要过这样的日子。

至此,她竟出奇地冷静下来了,果真就如当初在血月宗那样。

她重新闭上了眼,因此也未能看到与此同时,玄真因感知到她的炁之波动,而缓缓睁开了眼,略有忧心地看了一眼她的面色。

眼前的血红已经并非无法忍受。

陈由己想,这样的愤怒是无能的。

既然要他们死,他们终归要死在自己手里,她又何必为他们而愤怒,又何必为自己的弱小、为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而愤怒呢?

她只要想怎么让他们死就行了。

她已知晓他们乃是积流阁人,至少那白衣男子是积流阁人。

积流阁算不得什么入流大宗,却到底也有人对此有所耳闻。

玄真必然是知道的。然而若是她说了她要去想法儿地杀了积流阁人,玄真必定要阻止她,八成还得和她罗里吧嗦地说上一大通道理或者那什么佛前世的故事;若是她骗他说她和积流阁人是旧友,那也不行,她其实不善说谎,拆了东墙补西墙,这块说谎了,那块可能就漏出马脚,而且……玄真是个好人,她不想把玄真牵扯进这事儿。

自己找人打听便是了。

若是知晓了积流阁在何处,她便关注着门派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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