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于霜陪着父母在船舱里休息。
珀金斯夫人刚先憩醒来,气色好了很多,不再想于霜刚找到他们时那样面黄肌瘦。
珀金斯先生则靠在窗边的扶手椅上,神情平和地看向被夕阳染红的海面。
珀金斯夫人放下茶杯,温柔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于霜正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碟子里的小饼干,眼神时不时往窗外瞟去。
她有点想江熠了。
她觉得自从和江熠互通心意之后自己就变得有些不太对劲,总想和江熠待在一起,总想和他接吻拥抱,总想和他一直一直在一块儿,哪怕什么也不做。
“霜儿,”珀金斯夫人轻声开口,拉回了女儿的思绪,"我和你父亲刚才在打赌。"
于霜正无意识地用手指在桌上画圈,闻言抬头:“嗯?赌什么?”
“赌你每隔多久,就会不自觉地朝门口或者舷窗看一眼。”珀金斯先生接口道,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他模仿着女儿刚才的样子,“就像这样,还在赌江熠副船长下一次‘恰好’巡逻到我们舱门外,还需要多久。”
“这半天,他都路过五遍不止了,这哪里是在检查航线,分明是在检查我们的宝贝女儿是不是还安稳地坐在这里。”
于霜的脸瞬间绯红,嘴硬道:“父亲,我才没有!您别胡说,他那是职责所在。”
“职责所在?”珀金斯夫人忍俊不禁,“那前天吃饭,你不过微微皱了下眉,看了一眼那盘烤鱼,他立刻就把盘子挪开,把自己面前那盘你喜欢的蔬菜沙拉还给了你。动作快得,我们都没反应过来,这也是他的职责?”
珀金斯先生也打趣道:“还有昨天早上,江熠副船长在检查桅杆,某个丫头就在下面仰头看着,那专注劲儿,比研究海图还认真。我和你母亲还担心,可别把脖子仰酸了。”
于霜被父母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耳根烧了起来,但并没有回避父母的目光,她坐直了身子,语气骄傲又认真坦诚:“是的妈妈,江熠他……很好。”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眼神清澈而坚定:“他不是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公子哥。他沉默,但是很可靠,他救过我很多次,他也许不懂那些虚伪的礼节,但是他给予的承诺,比任何誓言都要重,只要是他说过的,他都能做到最好。他真的,很好很好,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很自在,我……我很喜欢他。”
最后一句,于霜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这孩子,不错。”珀金斯先生语气肯定,“话不多,但踏实,就知道是个能扛事的,能好好保护你,比某些绣花枕头好多了。”
珀金斯夫人点头补充:“这些天,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就算自己受了伤,也时刻留意你的安危。”
“我和你父亲,从未想过要用门当户对来束缚你的幸福,我们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自己喜欢,真心待你,理解你,支持你,能与你并肩同行的人,就已经很好了。看你找到了,我们也很欣慰。”
她笑了笑:“你以前对那些围着你转的年轻绅士们,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好脸色。”
于霜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珀金斯夫人拉过她的手,凑近了些:“那你跟母亲悄悄说,你们俩……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拉过手没有?拥抱过没有?”
于霜脸瞬间通红,声音细若蚊呐:“……母亲!”
珀金斯夫人故作夸张地捂住嘴:“那看来……”
于霜这下连脖子都红了,生怕父母再问出什么,猛得站起来:“我,我去看看晚餐准备好没有。”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女儿仓促离开的背影,珀金斯夫妇相视一笑,珀金斯先生感慨道:“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多一位副船长女婿了。”
珀金斯夫人笑着点头:“只要霜儿喜欢,只要他对霜儿好,就足够了。
–
夜幕降临,诺尔尼斯号的船长室内却灯火通明。
于霜,江熠,理查德,珀金斯夫妇和船长围坐在桌旁,桌上摊开着海图和理查德手下还送来的情报卷宗。
“所有证据都齐了。”理查德点着其中一份文件,“佩德克挪用家族资金的账目,与东印度公司往来的密信,还有他伪造海难证明的证人证词。”他看向于霜,“等会到伦敦,我们就可以正式提起诉讼了。”
于霜凝视着那些白纸黑字,这么久的追寻终于有了结果,她呼出一口气,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江熠,他沉默地坐在那里,察觉到她的视线,将一个温热的茶杯推到她手边。
于霜道了谢,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握着茶杯的手上——
指节分明,手腕结实,小臂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勾勒出流畅的弧度。
她不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些。
她之前学过画画,对人体很熟悉,也很痴迷。
所以早在诺尔尼斯号上,她就注意到江熠的好身材。不管是他穿着单薄的衬衣在烈日下拉绳,还是保护她时宽阔的肩背和紧绷的肌肉,亦或是她闯入房间,看到他裸露的上身,新旧伤疤交错。
都性感得要命。
于霜舔了舔嘴唇,不再去看。
理查德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收起文件,语气变得轻松:“好了,正事谈完,我带了瓶好酒,庆祝我们即将抵达伦敦。”
威廉船长笑着取来了酒杯,理查德一个个倒酒,倒到一半,船身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
“小心。”珀金斯先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理查德,看向窗外,“暴风雨要来了。”
“看来今晚不会太平静。”理查德向珀金斯先生道谢,然后举杯,“为了胜利。”
“为了回家。”于霜轻声接话。
六人饮尽杯中酒,船长匆匆离去指挥应对风暴,理查德则邀请珀金斯夫妇去他那里再商量一下诉讼的事,也离开了。
房间内瞬间就剩下于霜江熠两人,谁都没动。
“我父母……他们看出来了。”于霜开口,声音有点发涩。
“看出什么?”
“看出我们……”于霜顿了顿,忽然觉得他这样明知故问实在可恶。她站起来,抬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你说呢?”
江熠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腕,声音低了几分:“然后呢?”
“然后,”于霜看着倒映在他眼睛里自己的身影,被父母点破一路发酵的勇气彻底占了上风,她踮起脚尖,几乎贴着他的唇瓣,“……他们问我,进展到哪一步了。”
说完,不等他反应,她便主动吻了上去。
江熠很快反客为主,唇齿交缠,带着红酒香味和彼此的味道。
于霜只觉得大脑“嗡”一下,所有理智都被这个吻抽走,她紧跟着江熠的节奏,承受着他的吻一下一下地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江熠才勉强拉开一点距离。
于霜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浑身发软,眼神迷蒙,嘴唇红润水肿。她缓了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又软又哑:“江熠……”
“嗯?”江熠的声音也沙哑得不成样子。
于霜抬起头,眼神不再躲闪,直白地发出邀请:
“去我房间。”
江熠什么也没说,只是拦腰将她抱起,动作稳当但急切,大步走向舱门。
-
她的房间就在不远处,门虚掩着。江熠用脚轻轻推开门,侧身进去,反脚一勾,门便合拢,锁扣咔哒落下。
他放下她,呼吸炽热。
“你知道的,江熠,我们贵族小姐什么都会。”见他这样,于霜起了坏心思,“我从小学过很多。绘画,骑马,礼仪,还有……人体构造。”
她晚上刚洗过澡,发尾还微微湿润,一头黑发只用一条绿色丝带松松系着。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描摹着他硬朗的轮廓:“这是眉骨。”
手指向下。
“这是眼窝。江熠,黑色的眼睛很漂亮。”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搔刮过心尖。
再向下,指尖落在他线条分明的锁骨上。
“这是锁骨。”
江熠的目光晦暗不明,漆黑的瞳注视着她,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任由她在自己皮肤上点燃细微的战栗。
“我的老师说,人体有两百零六块骨头。”
“我觉得这块骨头最性感。”
她轻轻吻上他的喉结。
她的唇有些凉,又有些湿像海水的潮气拍在皮肤上。
江熠的喉结在她唇下滚了滚。
于霜抬头看他,两人的气息在封闭的空间里交换。
对视几秒,于霜笑了,带着毫不掩饰的得逞和挑逗。
“刚才那几秒,你是想亲我吗?”
甲板上隐约传来守夜船员的交谈声,但都变得极其遥远,虚无缥缈。
于霜声音变得又轻又低:“江熠,我觉得……”她话没能说完,因为下一秒,她的话就被江熠封在唇边。
他的唇瓣温热,带着丝丝酒气,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吻上于霜的唇。
他轻易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口里留下他的印记。
于霜忍不住后退,书桌上的纸被她撞散了一地。
江熠觉察到她的动作,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绕到她的脑后,轻松解开丝带,然后扣住于霜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毫不留情地释放自己的欲望,他想咬破她细软的皮肉,吮吸里头滚烫的血液。
唇齿纠缠,每一次都是个极其亲密的举动。
于霜被他亲得腿软,止不住地呜咽着。
江熠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终于舍得放开。
他呼吸沉重,一下一下,击在于霜心尖上。
忽然,船体晃动几下,接着雷声大作,狂风呼啸,雨滴噼里啪啦疯狂砸下,暴风雨来了,窗上立马结了一层薄薄的雾。
“于霜。”
“嗯?”
“我得去收帆。”江熠擦了擦她唇上的水渍,强压下自己的欲望。
话音未落,就听到甲板上有人喊了一嗓子:“船长,帆收好了,您去休息吧!”
两人目光相遇。半晌,于霜勾住江熠的脖子。
“江熠,你锁门了,对吧?”
江熠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将她抱起放在桌子上——这样于霜会比他高一点——他双手支在于霜腿边,把她禁锢在属于自己的领地里面。
“于霜,考虑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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