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绷带已经拆掉,只剩下左肩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他已经能自如活动,只是剧烈动作时,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这天晚上,于霜从父母房间出来,回去经过江熠的房门时,她脚步顿了顿。
几秒后,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拉开,江熠现在门内,仅穿着单薄的深色衬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线条和隐约的疤痕,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这么晚,有事?”他侧身让她进来。
于霜走进房间,空间不大,她没回头,却能感觉到他关上门后,就站在她身后,很近,体温也很高。
“来看看你的伤。”她转过身,仰头看他,“换药了没有?”
江熠没说话,只是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衣扣子,将左肩那道已经结痂的狰狞伤痕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于霜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疤痕的边缘,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
“还疼吗?”她问,声音比刚才软了些。
江熠握住她的手:“不疼,你摸就不疼。”
于霜向前几步,几乎贴进他怀里,另一只手主动环上他的腰,靠在他胸膛。
“……别得意,”她声音传来,带着点鼻音,“我只是看你可怜。”
江熠的身体因她突如其来的拥抱而瞬间僵硬,他收紧手臂,将她完全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他们好久没拥抱了。
两人就这样在寂静的房间里相拥,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于霜才抬起头。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狡黠:“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准你亲一下。”
江熠从善如流地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于霜似乎满意了,又似乎觉得不够。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然后不等他反应,便像一尾灵活的鱼,从他怀里溜了出去,拉开房门。
“早点休息!”她回头丢下这句话,脸上带着得逞般的红晕和笑意,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江熠呆愣在原地,还回味着刚才那一吻。
简直爽得不行。
–
这几日,于霜大多时间都陪伴在父母身边,危机都已解除,她也不再需要时刻焦虑担心。
晚饭后,她避开人群,独自来到船尾,看着夕阳在海面上染上一片瑰丽的橙红。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于霜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伤还没好全,你乱跑什么?”她没动,身体却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倚进一个坚实温热的胸膛。
江熠从身后环住她,一只手自然地揽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撑在旁边的栏杆上。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声问:“冷吗?”
于霜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过了许久,于霜感觉到他手臂收紧了些,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
“于霜。”他喊。
“嗯?”她微微侧过头。
江熠轻而易举地将她翻过身面对着自己,然后没有任何犹豫,低头吻住她。
虽然很久没亲,但江熠接吻的技巧却越来越好。
他扣住她的后颈,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唇,舔舐她的软舌,搅起一池春水,发出暧昧的声音。
他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时间,身体紧紧贴合,她后退,他就追上去继续索吻。
于霜起初还揪着他的衣领想推开,但很快手指就失去了力道。
她闭上眼,回应变得主动,甚至带着点不服输的狠劲儿,牙齿不小心碰到他的下唇。
江熠吃痛,稍微退开,呼吸粗重,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于霜趁机喘了口气,眼睛水亮,嘴角却得逞般的勾了勾。
“活该。”她说,声音有点哑。
江熠看着她红肿的唇瓣,眼神不明。他拇指擦过她唇角,忽然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在旁边堆着的木桶上,这样她比他还稍微高一点。
江熠低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江熠没回答,只是偏头再次吻上来。
他这次吻得凶,吮吸着她的唇,像是要报复回来,他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还坏心眼地捏了捏她的细腰。
于霜怕痒,本来就被他亲得腿软,这下更是受不了,踢了他小腿一下,勾住他的脖子,发出哼哼的不满声。
远处传来船员交谈的声音,于霜身体一僵,推他。江熠这才松开,额头抵着她的,平复呼吸。
“疯了……”于霜喘着气,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嗯。”江熠坦然承认,手指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好久没亲了,我忍不住。”
于霜跳下木桶,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模样,只是红肿的嘴唇和微乱的气息出卖了她。
“哼,我要回去休息了。”她说完,转身走了,脚步一蹦一跳,小心思藏也藏不住。
江熠看着她的背影远去,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视线,才抬手抹了下破皮的嘴角,继续履行他副船长的工作去了。
–
理查德正四处寻找于霜,他需要和她聊聊关于她叔叔的事。
但连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西蒙小姐去了哪里,直到吉勒挠挠头,说看到于霜去了船尾,理查德道谢后正准备去找,就看见于霜从那里出来。
“西蒙,我……”他连忙迎了上去,却注意到于霜水润红肿的嘴唇和凌乱的呼吸。
于霜看到他,下意识整理衣服:“理查德哥哥,你找我有事吗?”
理查德的目光在她唇上短暂停留,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瞬间明白了所有。
他从一见面就察觉到于霜和诺尔尼斯号的副船长有些过分亲密,原本以为于霜不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动心,没想到他还是错了。
但同时,他又有些庆幸,庆幸于霜从来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
他还可以做她的“好哥哥”。
理查德收拾情绪,露出温和的笑:“伦敦的事务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关于你叔叔……他最近动作不少。挪用家族资金,与东印度公司关系甚密,伪造珀金斯夫妇海难,这些种种,都足以让他彻底身败名裂。他痕迹抹得并不干净,我已经派人去搜集更确凿的证据了。”
于霜点点头:“谢谢你,理查德哥哥。佩德克他享受了太久不属于他的一切,是时候让他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理查德继续道:“等回去后,你和珀金斯夫妇以及诺尔尼斯号的船员,都先去我的庄园避避风头,别让你叔叔知道你们回来了。等证据齐全,咱们在法庭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慢条斯理地抚摸着手杖:“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出庭指认……”
“我可以的,理查德哥哥。”
理查德一笑:“知道了,还有,梅丽莎她也很想你,你们可以好好叙叙旧。”
“嗯!”
–
连着几日风和日丽,天气好得不像话。
于霜斜靠在理查德特意为她安排的遮阳棚下的躺椅上,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冒着丝丝凉气的柠檬水和精致的点心。
她穿着一身丝绸材质的鹅黄色长裙,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整个人像一只终于得以休息的,慵懒名贵的猫。
吉勒没有当值,洗干净了手和脸,忍不住凑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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