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穿书]道侣为摆脱我修无情道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北疏雁看着他师弟神色,虽没明显变化,但昙镜是他们养大的,他哪会不知道昙镜生气时的小动作。
故而话一说完,连那莫名毁容的弟子提都没提,就匆匆离开。
故而他也没看见,他话音刚落,殷和泽瞬间惨白的脸。
魔修……
殷和泽垂下眼眸,手脚渐渐失了温度,掩在衣袖下的手轻微颤抖。
“师尊,我……”
他想问他能不能不去,同时他也明白,无论他想不想去,他都得去。
论剑大会来的掌门宗主并不少,那弟子当着那么多人发难,等于把林知我架在火堆上。
昙镜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在害怕,柔声道:“不必担心,有为师在。”
昙镜反应其实并没北疏雁想象的那么大,比起殷和泽的魔修身份,他想的更多的是,未免太凑巧了。
巧的像有人故意策划一样。
“你不是魔修,不必担忧。”
殷和泽咬的嘴唇险些渗出血来。他很清楚他身份暴露的后果,不光昙镜名声一落千丈,整个宗门都会被他连累。
他慌了神,额头溢出汗来:“可是师尊,我……”
他不是魔修,可他体内有魔血。
在厌恶痛恨邪魔妖道的正道看来,魔修和魔没有区别,都是当场遇到当场诛杀的存在。
他不怕死,但他怕连累昙镜。
“你是人类,不是魔,更不是魔修,”昙镜微低下头与他徒弟四目相对,柔声安抚道,“你相信为师吗?”
殷和泽怔怔点头。他对昙镜极其信任,即便是昙镜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不带犹豫。
他知道自己体内有魔血后,常常夜里做噩梦,梦到魔血一事被人得知,众人弃他厌他,要杀他时,昙镜坚定挡在他面前,为了他和掌教他们兵刃相向。
昙镜带着他躲避正道追杀,在某个雨夜的山洞里,也是这般动作,声音温柔地告诉他,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天塌下来有为师在。
他师尊抛弃名声地位,陪他颠沛流离一年之久。
他没梦到后半段。
在一个雪夜,昙镜正在打坐,那把昙镜千辛万苦为他寻来的神兵利刃,闪着寒光刺进他师尊胸膛。
他亲手剜出了他师尊的心脏。
梦醒后殷和泽泪流满面,大半夜跑到昙镜房中,也不说话,就坐在昙镜床边无声落泪。
昙镜睡觉其实很容易惊醒,被他扰醒也没生气,而是拉过他,耐心问他做了什么噩梦。
——“有为师护着你呢,怕什么?”
“那就好。你记得,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你只做听不到看不到,万不可动怒。”
殷和泽本人若心神不稳,昙镜再怎么利用道侣印替他遮掩,都很难做到毫无破绽。
走在前往大殿的路上,昙镜忽然想到,原主收集的那些法器。
是否原主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遭?
他若有所思。
他好像记得,论剑大会进行到一半,殷和泽被人爆出有魔族血脉,而后被赶出玉渊宗,被正道人士轮番追杀,最后彻底堕魔。
嗯?
昙镜步伐微微一顿。
不对。他很努力地回想,到他穿书的时候,正好是殷和泽在论剑大会夺得魁首。
即便是他穿过来剧情已经崩成渣了,他还是察觉到了不妥。
原主脑海里隐隐约约的记忆,应该是殷和泽前世发生过的事情,也就是前世殷和泽正是因此堕魔。
这一世没出事,是由于重生后的殷和泽提前解决了那个修士。
那么问题来了,殷和泽是重生人士,拥有前世记忆不奇怪,可原主又是如何得知此事?
难道原主也是重生的?
“师尊,徒儿是不是很麻烦?”
昙镜想的入神,听到殷和泽的话才回过神,诧异看向殷和泽,好奇他怎么冒出这个想法。
殷和泽眉眼皆低,目光虚虚落在一旁花草上,轻声道:“从小到大,徒儿都在给师尊添麻烦。”
他天资一般,以前昙镜每个月都会花大量时间精力给他洗经伐髓,持续了好几年,才让他有了让众弟子称赞羡慕的资质。
还有他小的时候,仗着昙镜宠他,在玉渊宗各种搞事情,出了事往南湖秋水一躲,让昙镜出面替他收拾烂摊子。
现在,昙镜还要帮他掩饰他身负魔血的事情。
他从来没这么沮丧过。
被昙镜拒绝的痛苦委屈突然涌上心头,他想稳住声音,仍带了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
“师尊,我好没用。”
昙镜手覆在他头顶揉了揉,道:“为师从未觉得你麻烦,更未觉得你是累赘。”
“你才入道几年,就想一步登天?”
“徒儿有危险,我若不帮忙,怎担得起你一声师尊?”
“走吧,别让掌教他们等急了。”
原主是想让殷和泽成为万人赞颂的仙尊,而不是被人唾骂憎恶的魔尊。
若今日殷和泽身份暴露,正道必定没他容身之所。
昙镜握上手腕道侣印记,即便原主说万无一失,他还是有些担心。
“有为师在。”
远远望见恢宏大殿,殷和泽蓦地冷静下来。他可以怯懦,但他作为昙镜的徒弟,不能怯懦,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
“见过掌教。”
昙镜所谓的行礼,只是向林知我点点头,而对于其他宗主掌教,他仅看了一眼便别开目光。
原主向来张狂,年少惹了不少仇家,被明月子苦口婆心劝说一晚上,才勉强敛了性情,可那股狂劲一直都在。
昙镜本来也不是被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的人。
再说了,原主是修真界第一人,单是这层身份,能让他行礼的人已经是屈指可数,何况如今的昙镜,身份写作长老,读作仙尊。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之后,玉渊宗甚至整个修真界,就会迎来自长和仙尊陨落后,几百年间第一位仙尊。
在场修士在昙镜给林知我行过礼后,纷纷起身向昙镜行礼。
林知我在昙镜进殿时便注意到他衣上血迹,他道:“和泽被魔修所伤,本座为他疗伤。”
林知我闻言看向殷和泽,面无血色,气息紊乱,的确是受伤之相。
昙镜说完也不落座,抱着胳膊站在殷和泽身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生气了,在给殷和泽撑腰。
那说殷和泽是魔修的小修士年龄不大,二十三四的模样,面貌清秀,穿着时新宗的弟子服。
没见过,一点印象都没有。
殷和泽确定自己和这修士没仇怨。
殿内一片寂静,林知我抿了口茶水,冷声道:“林小道友,再说说罢,你是如何发现和泽是魔修的?”
林知我的护短众人心知肚明,而昙镜宠他徒弟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时新宗宗主目光如刀,狠狠剜向那弟子。
若是真的还好,若不是,他们得罪了殷和泽,就等于是得罪了昙镜,得罪了整个玉渊宗,到时哪有他们时新宗的好果子吃。
那修士咽了口唾沫:“晚、晚辈是在刘家村附近发现的。半年前,晚辈路过刘家村,偶然察觉到魔修气息,屏息上前查看,便看到了殷和泽满身魔气,正抓着一散修……”
他开头磕磕绊绊的,越说越顺畅,仿佛他真的见到了那场景,末了还拿出颗留影珠来,说:“晚辈惊恐不已,唯恐酿成大祸,因而拿留影珠录了下来,以作证据。”
殷和泽情绪平静,看到那颗留影珠后抬了抬眸。
“巧了,我也存有留影珠,正是半年前,刘家村一事。”
那时候昙镜叫他去南湖秋水,说刘家村出了个虎妖,善杀阵,让他去历练,昙镜借着留影珠里的影像,一点点教他,怎样的杀阵该怎样破。
为了日后复习,他又用了颗留影珠,记下昙镜教导他的场景。
那修士的留影珠画面中,殷和泽显然看到了他,但不知为何,没对他出手。
而殷和泽的留影珠里,全然没有那修士的身影。
两人的留影珠暂时看来都无伪造的破绽,有些人看殷和泽目光已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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