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响此番来京,为边疆最近不定的局势而来,从去年年末开始,北狄人隐隐有异动之像,扩招的禁军,并没有威慑到他们,加上这段时间禁军招募过程的不顺利,招募现场出现的反诗,让常年驻守边疆的大将回京商议。
王响看了萧子规拓下的鸳鸯藤图案,笃定道:“这并不是北狄普通的民族纹绣。”
北狄是游牧民族,确实是有往身上纹绣的习惯,看一般都在小孩出生时,会在孩童的背上纹鹰,鸳鸯藤并不属于北狄的作物,不可能会作为成年北狄人纹绣的首选。
除非有某些特殊的寓意,比如加入某种组织。而鸳鸯藤则是属于组织的图腾。
“那群商户在哪儿?”王响问。
“还在提刑司关着。”萧子规答。
“他们不认罪?”
“他们统一口径,说只是普通的商户。”
“嘴很硬,这难办。”
“但也不是没有突破口。”
王响闻言,看向萧子规。
“设个诱饵,引蛇出洞。”
……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小官吏打开关押外族商户的牢笼,摆摆手道。
牢狱里的几人面面相觑,并没有马上离开。
小官吏没好气道:“怎么,让你们走,你们还不走?”
“走,我们这就走,谢谢官爷,我就知道你们大梁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领头的商户男子抄着一口流利的大梁话,扯起蹲在地上的胡人女子,就往外走。
几人离开后,任萱才从暗处走出,吩咐道:“去,派人跟上去,配合萧大人。”
那外族商户精明的很,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绕了好几个弯,最后找了一家客栈下榻。一直到日暮西山都没有什么异动,仿佛确实只是一队普通的外族商户。
任萱他们也按兵不动。
接连三天,那群外族商户,都没有异动,他们正常吃喝行走,埋伏在四周的官差,也松散了下来。
官差甲对官差乙说:“ 就守了三天了,也没见有什么异动,腿都蹲麻了。”
官差乙做了一个倒酒的动作,努努嘴,“ 对面新开了一家酒楼,不如咱们去喝一杯?”
“这不好吧。”
官差甲挤眉弄眼,“万一被发现了,那就。”
虽然嘴巴上说着不好,实际上已经蠢蠢欲动。
“不会被发现的,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话音落地,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达成一致,哥俩好的去附近酒楼打牙祭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外族人慢慢的从他们身后探出。
再确定的他们不会回来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红嘴鸟摸了摸它的羽毛安抚了几句后,放飞。
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身后的暗卫尽收眼底。
本来那两名官差就是饵,萧子规深知这伙人谨慎,于是派了两拨人,一波是在明的官差,故意露出马脚让这群外邦人察觉,另一波则是萧子规派去的暗卫,由听雨把控。
未免走漏消息,这一支他连任萱都没有告诉。
这伙外邦商人时刻观察的监视他们的官差动向。
等到官差离开,他们才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
暗卫追寻着红嘴鸟,竟追到了宣抚司。
没想到查奸细,却查到了自己头上?
在逮住那通敌的内鬼时,暗卫皆是一愣。
那通敌的内鬼竟是同他们朝夕相处的佥事。
要不是这一次萧子规的密令只下给听雨,恐怕这内鬼还拔不出来。
万万没想到,这在大梁的北狄人竟然埋伏的这样的深入。
面前的佥事,从外貌到生活习惯,活脱脱一个大梁人,萧子规与他共事十年,从未对他有过一丝怀疑,却没想到竟是北狄的奸细!
难怪北狄总能第一时间知晓大梁禁军招募的近况。
难怪大梁在兵力部署上有任何一点小动作,都能快速被北狄知晓,原来奸细竟藏得如此之近,就在三衙,这让萧子规如何敢想。
负责审问的任萱更是痛心疾首,“王叔,我从未想到你居然是北狄人。”
她如何能想到,这位会在她熬夜处理公务时,贴心的送上一碗甜汤,并嘱咐她早些休息的大叔,居然是一名潜伏在大梁的异族奸细。
明明,前些天他还雀跃和她说,“我闺女一家要进京来看我了。”
怎么就成奸细了?
一叠通敌的书信甩在他脸上,押上来的北狄商人与他面面相觑,他的闺女一家也都是潜伏在大梁的北狄人,看着尚在襁褓中的外孙,佥事认了。
这又牵扯到五年前的一桩旧事,白知昙的父亲白昭被指控通敌卖国,其中一项证据就是同北狄的书信往来,如若过往这些年的线索都是由王佥事传递,那白昭父亲与北狄书信往来传递信息并不成立。
萧子规看着公事折子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惊呼。
“不好了,萧大人,那群外邦人要逃。一同前去的兄弟全都中了埋伏。”
萧子规蹙眉沉声,“吩咐下去,一队禁军同我走。”
等萧子规一行人马到的时候。
那群外邦商人已经被五花大绑,王响憨头憨脑的朝白知昙作揖,“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白知昙不好意思的挠头。
“好说好说。”
她其实真的没想救人,就是误打误撞,阴差阳错。
方才她正在糕点铺子里面买杏花糕,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喧闹声。
探头看出去正看到一群外族人四处逃窜,边跑还边把路两边摊子掀了,其中一个摊子的摊主还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摊位上摆着一些自家种的瓜果,滚了一地,被踩的稀巴烂。
白知昙瞬间就感觉不好了。
一时脑热,抄起糕点铺门后的竹杆就冲了上去,几个外邦人只顾着逃跑,哪里想到还能冒出白知昙这么个程咬金,一个不察,竟齐齐被竹杆给绊了个狗吃屎。
我现在这么厉害吗?
看着手里的竹杆,白知昙陷入沉思。
紧随其后的王响一行人,连忙将这群外邦人缚了。
王响的脸红的明显,没想到这么快又再次遇到心上人了。
他更加相信他们之间有缘分了。
鼓起勇气,问了她的名讳,“姑娘,在下知道这很唐突,但是在下真的很想知道姑娘的名讳,可否,可否告知在下。”
一口气说完,他别过脑袋,羞涩的不敢看白知昙的表情。
这样唐突的事,他从前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做过,此次,可真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
“我,”白知昙有些犹豫,她不是不想告知。
只是面前的男子和萧子规相识。
那日与男子同席后,萧子规还来警告过她,真的要告知此人自己的名字?
说了名字便得说身份吧。
她该如何说?
是萧子规的婢女还是?
就在她犹豫之际,王响突然朝她身后招手,“子规,你来了。”
他挪到萧子规身侧,小声道:“你看,这是不是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竟又再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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