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姚月在小区外面锁了车,旁边热闹的小夜市进入尾声收摊,只剩下一个拢着黑纱的摊位,在月色中朦胧神秘。
摊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儿,见陆姚月多看了几眼,便招呼她过去看看。
稍微走近点,她才能看到黑纱里的情景,点着熏香,缀着彩灯,摆着水晶球。
是算塔罗的。
她上周和罗安然逛过,没见过这家小摊,应该是新开设的。
陆姚月心中一动,掀开帘子坐了下来,年轻的摊主半阖着眼帘,抚摸一摞塔罗牌。
摊主问她:“是不是想算正缘?”
看来很多光顾的,算的都与爱情有关。
陆姚月就不一样了,搓着手问:“我想算算什么时候能发大财。”
摊主露出是不是来砸场子的神情:“……”
“不能算啊?”陆姚月觉得可惜,挠挠脑袋,换了个现实点的:“最近我有想做的事情,但总在关键时候被打断,这种情况还要继续下去吗?”
摊主排开塔罗牌,让陆姚月默念问题,抽了几张牌后,一一翻开。
在灯光映照下,水晶球折射出微芒,从牌面上一闪而过,显得尤为隐秘。
就连地摊上随处可见的熏香,都带了种难言的超自然味道。
这种氛围下,陆姚月不禁压低了声音询问。
摊主瞄了眼牌面,成竹在胸地为她解释:“这组牌面的意思是,命运使然,是时候放弃,你将迎来大运,运里带财。”
陆姚月欣喜地眨眨眼睛。
摊主又道:“如果强硬地继续下去,或许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陆姚月问的就是向孟居澄清的事儿,塔罗结果也是她想听到的。
她从善如流肯定了放弃的决心,这可不是她没良心,而是命运的使然。
陆姚月十分受用地支付了测算费用。
掀开纱帘出去,呼吸都顺畅清新了。
摊主还在探究牌面,忽的听到到账提醒,“嗯?”了下,抬起头来。
客人已经走了。
摊主低头又看了看牌面,缓慢地吐出没说完的话:“不止有财运,还有正缘出现啊。”
陆姚月没听见,她赶回了家。
罗安然还没休息,坐在客厅里学习,隔一会儿就会看一眼门口。
直到陆姚月回来,她才松了口气,扔下书说:“可算回来了,你老板的病很严重?”
“我也不知道。”累了一天,陆姚月瘫倒在沙发上,如实说:“我走的时候还没退烧,不过医生说可能是食物中毒。”
罗安然从冰箱里拿了瓶柠檬水给她,顺口问:“吃什么还能中毒?”
陆姚月摇了摇头。
喝了口柠檬水,她又想到了什么,小嘴张了张:“除了公司的饮用水,他好像就点了外卖。”
罗安然:“现在好多外卖都是预制菜,能少吃就少吃点。”
“如果真是外卖吃中毒的,孟扒皮也太倒霉了点。”陆姚月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出意外,第二天上班孟居没来,这在逐梦印象掀起了轩然大波。
还没进入工作状态,摸鱼小分队就在茶水间集合。
吴锦诗不敢相信地抱着脑袋,精神恍惚:“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过年还要坚持来公司打卡上班的孟扒皮,竟然……缺——勤——啦——”
拉长的腔调,如同号丧。
韩双双淡定点,却也不多,喃喃自语着:“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难道公司要倒闭了?”
孟居不来上班这事儿,比有人渡劫飞升更要惊奇。
邵梦瑶看了眼惶惶的众人,笑了下:“你们逐梦印象赚的钱,比整个行业加起来还多两倍,怎么可能倒闭。”
陆姚月小声补充:“钱是老板赚的,我们只领几千块钱的工资。”
吴锦诗等人马上不担心孟居了,开始心疼自己。
“我要去卫生间,小陆你陪我去呗。”邵梦瑶拉着陆姚月退出这场摸鱼会。
刚出茶水间没多远,邵梦瑶笑眯眯地把手搭在陆姚月肩膀上,“小陆,你知道孟哥怎么了吗?”
陆姚月一惊,眼神飘忽到邵梦瑶脸上。
她明白过来,哪里是要去卫生间,分明是想问她这件事。
可邵梦瑶怎么会精准无误挑到她,笃定她知道内情呢?
陆姚月还想装傻充愣,但她这招在邵梦瑶那儿,早不新鲜了。
邵梦瑶轻声蛊惑她:“你放心,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见着实躲不过去了,陆姚月往四周看看,确定没人,才悄声说:“老板发烧晕倒了,可能是食物中毒。”
至于严不严重,她就不知道了,好在邵梦瑶没有追问。
邵梦瑶直勾勾盯着陆姚月看了半晌,笑意渐深,跟只小狐狸似的,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哦~我就说吧,你~知~道~”
……
快到中午,朱秀姐来了公司,见大家私下里都在议论孟居,便绕着弯提了嘴。
只说孟居发烧住院,各项工作暂时转到她这儿,其余的倒是没说。
不过对陆姚月这个知情人,朱秀姐把医院的费用转给了她,透露:“确实是食物中毒,我走的时候还没退烧,人倒是醒了,就吵着要来公司。”
陆姚月点点头,好奇问:“老板吃什么中毒了?”
“呃,”朱秀姐卡顿了下,欲言又止:“……拼好饭。”
“噗嗤。”刚说完,陆姚月就没绷住笑出了声。她立马觉得不妥,捂住脸上的笑,闷声说:“祝老板早日康复吧,逐梦印象不能没有他。”
朱秀姐有所预料小陆会是这种反应:“想笑就笑吧。”
她没敢往公司群里细说,不然人人都像小陆这样,小孟就真没脸了。
没记错的话,从上周开始,孟居点的都是同一家外卖。陆姚月轻而易举就在美团上搜到了。
一看,傻眼了:“……”
六块六的拼好饭,孟居也敢吃。
底下吃过的用户,都用血泪写下了评论,都不足以让他警觉。
陆姚月嘴角抽了抽,这就不是他倒霉了,完全是自找苦吃。
孟居一不在公司,逐梦印象就懒散得很,陆姚月两三个小时才做出了个策划案。
她还觉得辛苦自己了。
吴锦诗刷了会儿手机,冷笑着无语说:“有好几个部门,都派代表送了果篮去医院,看望了老板。”
陆姚月嚼着牛肉干,“他们和老板关系真好。”
“哎哟,”吴锦诗龇牙咧嘴,“你长点心吧,要是别人都去了,就咱们没去,会怎么样?”
陆姚月手里的牛肉干差点掉了,“老师没教过啊。”
吴锦诗笑了起来:“做服从性测试的不是一套一套吗,怎么到这儿就转不过弯了?”
陆姚月小声嘟囔:“嘴上说说又不费事儿,真遇上就要实际动手了。”
她们部门的主管是朱秀姐,她被工作缠得脱不开身,就算有空,也不会组织探病的活动。
吴锦诗主动在策划部群里提了出来。
别管同事们心里怎么想,他们在群里就是一百个愿意,还复制粘贴了一水的“老板快快好起来(双手合十)”。
陆姚月顺手点了个+1。
朱秀姐看到了,再三替孟居婉拒,不过是些漂亮话,也任由吴锦诗去做了。
吴锦诗道:“咱们部门A个果篮,平均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
那么问题来了,马上下班了,谁当代表去医院看望呢?
同事们大眼瞪小眼,没人主动。于是吴锦诗便拍板公平抽签,抽到谁谁就去。
陆姚月后背莫名其妙吹来了阵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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