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居回复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头疼更厉害了。
正是饭点,医院外各种食物的味道飘了进来,搅弄起了胃里风云,有些难受。
他坚持回完最后一条消息。
陆姚月已经离开二十分钟了,还没回来。
比她先到的,是孟居的主治医生与几个护士,拢在病床四周。
护士给他量了体温,医生仔细地询问身体情况。
陆姚月提着碗白粥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情景,觉得老板像只观赏猴。
她轻手轻脚站到旁边,孟居有气无力地抬了下眼,往她的方向看来。
她遥遥笑了下,他回头接着回答医生的话。
护士取了体温计,对医生说:“38.5℃。”
“还没退烧,打一针。”医生在病历本上写写改改,几个护士应声准备去了。
孟居问:“打哪儿?”
医生:“屁股针。”
孟居沉默了片刻,冷酷道:“我不打。”
医生更为冷酷:“呵。”
陆姚月埋头捂着嘴笑,哎呀,老板不会害怕打针吧?看起来也不像那种人呀。
本想放下白粥就走的陆姚月,看热闹心切,索性站到了旁边不动。
说不定能看到他吱哇乱叫的名场面。
医生还在和孟居对峙,护士拿着药品与针管回来了,孟居脸上寒霜凝固。
他抿着唇,提着被角。
护士晃了晃药水小瓶,“旁边病房五岁的小孩都不怕打针。”
孟居道:“没怕。”
护士亮出了针管,眼睛都不眨一下,“裤子脱下来点。”
孟居:“……”
陆姚月抱着手臂,抻着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冷不丁撞入双幽深黑眸,孟居撩起眼皮,越过人群,望向了她。
陆姚月笑意凝住,不禁站直了身体。
还没问怎么了,他伸出长臂,“刷”的一下,就把间隔病床的帘子拉上。
浅蓝色带着些许消毒水味道的幕帘,恰恰好从陆姚月鼻尖擦过。
她往后退了两步。
“别偷看。”孟居嘶哑的嗓音,在帘子那头响起。
不用想都知道,他这句话只能是对她说的。
陆姚月摸了摸鼻子,他在多虑什么,以为她很想看他打屁股针吗?
她是什么变态色魔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陆姚月鼓鼓气,“哦。”
病房窗户没关,徐徐轻风将夕阳余晖吹散在室内,满壁浅金碎光。
帘子不是厚实的材料,被风一吹,便卷起了一角。
陆姚月还在心里暗暗吐槽孟居,不料想那一角画面,正映入她眼中。
大脑停止了运转。
她看到了孟居侧身翘起的小半个臀部,接连着紧窄的腰线,流畅分明。
只撩起的小小一处,便已经赛过网上无数擦边男博主。
老板好白好翘好正呀。
陆姚月张了张嘴,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她急忙闭上,不好意思地捂住耳朵。
她不看,她不能做那种事情。
别说老板打个屁股针了,就算脱光了衣服,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她可是正经老实人。
帘子那头完事儿了,陆姚月见孟居用薄被盖住了那片白,恰是时候地掀开阻隔。
他面不改色,没什么精神地垂着眼。
护士睨着他:“原来不怕打针,那在扭捏什么?”
孟居眉间拧了拧,没想到他有一天也会和扭捏这个词同时出现。至于为什么……
眸珠往陆姚月的方向斜了斜,没说话。
医生叮嘱了孟居一些注意事项,才领着护士们离开,病房瞬时鸦雀无声。
陆姚月把白粥放到了小桌板上,道:“本来还有皮蛋瘦肉粥,南瓜粥之类的,但朱秀姐说你得吃清淡点,就只买了白粥。”
“嗯。”孟居应了声,没碰粥,“我转……”
他想起没加她微信,改口说:“我会让朱秀姐转给你。”
陆姚月摆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没花几块钱。”先前他还请她吃了小蛋糕呢。
孟居打开盖子,粥是热的,浓郁的米香伴着热气扑面而来,顺着呼吸进入肺腑。
几乎整天没有进食的身体,对白粥都有些排斥。
他不想吃,但犹豫了下,还是拿起勺子吃了小口,又放了下来。
看完热闹,陆姚月没想继续留下,她走向果篮,她要带回家给罗安然的玫瑰花呢??
整个病房里,只有孟居一个人。
陆姚月缓缓把脸转向病床上的男人,硬着头皮问:“老板,你看到我放在这里的玫瑰花了吗?”
孟居瘦削的下颌悄然绷紧,垂下眼帘,“花,我收下了。”
收下了是什么意思?陆姚月圆眼微睁,他不会以为,花是送给他的吧?
他已经收下了,她不好再行索要,幸亏花不贵,她便大方地说:“都是我们部门的心意,你喜欢就好。”
话音还未结束,孟居几乎同时抬头:“没有喜欢。”紧皱着眉头,深深注视着她。
陆姚月哑然:“……”
有病吗这不是,不喜欢还收下?
哦,她忘了,他是真病了。
陆姚月不知道怎么接话,尴尬地笑了笑:“你不喜欢就好?”
孟居脸色沉了沉,变臭趋势明显。
陆姚月:“…………”
在她无语快到极点的时候,他忽的臭着脸道:“前几天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她要说的是摸他屁股的事儿。
正当说的时候不听,现在命运使然不能说了,他倒是问起来了。
要是说了,就会坏掉她的财运。果然,老板就没一个好东西,存心不想要她发财。
“那个啊,”
陆姚月在想怎么蒙混过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孟居像是没了耐心,肃然冷厉点了她的名:“陆姚月。”
被点名的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了,老油条似的应了声。
随后,她瞧见他凸起的喉结,重重滚了滚,喉中发出声音:“我收下花,不代表什么。”
搭在被角的手指,慢慢攥紧,骨节呈现着青白色,似要碎掉的白玉。
孟居屏了屏呼吸,声音愈发沉了,他接着道:“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抿住唇,不是要拒绝这场荒唐的追求么,怎么能说出这句话?
意思不成了他会考虑考虑吗?
惊愕过后,他把这种莫名的举动,归咎于这场大病。他在发烧,头脑昏沉不清楚,死嘴不听话很正常。
算了,下次再说。
陆姚月还没厘清他叽里咕噜说什么,就见他满是倦意地躺下,合上眼,长睫在碎光里轻微颤抖。
这是孟居不愿跟她说话,在请她离开了。
陆姚月撅撅小嘴,正好,她也早就想走了,罗安然在家里做好饭等她呢。
“老板,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她礼貌地退出了病房。
落针可闻,手机的振响打破了宁静。
孟居睁眼一看,显示着邵平晏来电。他随手挂了。
对方不死心,又打了过来,仿佛他要是不接,能打到天荒地老。
孟居这才接起,邵平晏急忙问:“老孟,听说你病了,好点没有?”
“我很好。”他淡淡道。
邵平晏不信:“我听瑶瑶说,你连班都没去上,差点以为你要死了呢。”
“过两天就能回公司。”
“大哥,你就好好歇着吧,别把自己玩死了。”邵平晏哭笑不得,别人巴不得休假,孟居倒好,只盼着赶紧回公司上班。
“医院里都没人照看你吧,你一个人行不行?要不我给你找个护工?”
小桌板上的白粥温凉,放的时间长了,面上覆上了层浅浅的薄膜。
他盯着白粥说:“不是一个人。”
……
谁家老板会拼好饭中毒住院?谁规定老板生病必须送果篮探望?
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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