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惊辞如同往常一样,院里练剑,陪王兰昭温书,又顺便指点了她几个武学要领,如同往常一样。
可王兰昭在太阳底下,流的汗都荫湿了薄衫时,仍还没动一分一毫,秦惊辞鬼使神差的说道,“兰昭,过来休息一会儿吧。”
王兰昭原本的功力顿时破碎,转眼开心的跑了过来,小雀一边给她擦着汗,她忙呼呼的端起那冷茶,大口的灌了起来。
秦惊辞突然觉得鼻头酸酸的,玉都,也是有她舍不得的人在的吧。
“慢些喝。”
王兰昭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着她,“阿姐,再过几年,我就可以和你一样了。”
王兰昭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时,她心里甚至生出了些冲动,要不要带她回北地呢,可很快她便否决了。
玉都的日子怎么都要比北地好的,她确实应该待在玉都。
到底是年龄尚小,只歇了片刻,便又跑了去。
秦惊辞伸手将不远的空杯续满,不消的一会儿,茶杯上冒着的热气还未随风飘完,亭院之中,便只剩下了一个练剑的小女孩。
和那杯等在石桌上的热茶。
白日的光景,过的很慢,秦惊辞走之前还有一事要办,是时候取来放在归珩手中的群山令,金镶玉的令牌,持此令牌,才可号令百军。
秦惊辞特地挑的如此个时辰来了轻舟钱庄,叶渡此时还未下值,过了大门。
秦惊辞便见归羽和归珩两人竟热火朝天的下着棋。
“姐,你就不能让让我?”
归珩不理她的话,仍自顾自的下在那个地方。
果不其然,此子一落,归羽全全没了办法,输了个一败涂地,秦惊辞靠在一边的廊上,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归羽鼓起两腮,皱眉收拾着面前的残局。
归珩早觉一旁的视线,便看了过来,见是秦惊辞,便立刻道,“将军。”
秦惊辞这才走了过来,“无事,我来只是问一句群山令可还安好。”
归珩当即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杯金玉令牌,金边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辉,秦惊辞只看了一眼,便道,“今夜戌时三刻,城郊驿站见。”
整理着棋盘的归羽听到这儿,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将军,我们要回北地了?”
秦惊辞笑着点点头,他们姐妹俩性格确实差了许多,归羽都激动的要将这石桌掀翻了,归珩却只是透了个笑脸。
可不管如何,秦惊辞都能觉出,他们是很想回北地的。
喜悦之时,身后传来一缕脚步声,这个时辰,秦惊辞也能猜到是谁。
如她所料,叶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这么开心,倒显得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秦惊辞回头迎他,还没说上话。
便听他道,“惊辞,我想向你讨要一人。”
此话一出,归羽和归珩的表情瞬间生硬了许多,两人从小到大,从未分开过一日,可这次怕是不能如他们所愿了。
叶渡孤身一人在玉都,定有许多不便,他们二人势必有一人要留下帮他。
秦惊辞没说话,转头看过他们两人,谁留下谁离开,她做不了决定。
凡事都不会先选择的归珩,这次却率先开了口,“渡公子,我。。。”
可话未过半,便被打断了,“将军,我想留在玉都。”
秦惊辞眉毛挑了一瞬,但没说话,往日归羽可从不会说这种话。
她看向归珩,似是在等她开口,归珩目光如炬,却迟迟未说话,归羽总是很依赖她,就算她不在身边,也还有将军,独自的行动,她很少出,就算是在北地,她也从未主动要求过外出任务。
叶渡看着这莫名因自己而沉重的气氛,实在有些不忍心,便道,“放心,只需三月,保管还你个全乎的妹妹。”
她沉默着,看着不远处继续收着棋盘的归羽,归珩能看出她是真的开心将军要回北地,也能看出她是真的不舍。
归羽认真的将每一粒白子和黑子捡回远处。
这不合她的性子,她从前的收拾棋盘,便是将所有的棋子囫囵的扔回盒子里,便大功告成,只得她跟在后面重新归类。
可是这次,竟头次如此认真了。
她转头正要开口。
秦惊辞却低声道,“相信她的选择,或许她也有想保护的你的时候。”
归珩没再说话,而是盯着她的动作,没有离开,她尊重她的所有选择,但她不需要保护,因为她会永远保护归羽。
***
七月七的晚上,明月虽还未全,只是半只挂在了天边,可地上的行人却是成双入对,凑了个圆满。
秦惊辞理好了一切,便换上小雀为她精心准备的七夕特定华服,踏入了太平楼。
她拿到手那一黑纱袍时,确实有些惊讶,若不是小雀仍是一脸笑意,她便要觉得她也猜到了自己今日要走的事了。
可她细细打量小雀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仍在等着自己对这件宛若黑色羽翼的纱袍,发出一些评价。
秦惊辞立马道,“为何是黑色?”
小雀眼神忽闪,似是没想过到她回如此问,愣了片刻才道,“娘娘您常穿黑色,我以为您喜欢。”
小雀声音越来越弱,似是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喜欢”秦惊辞柔声道。
她穿着这身黑金纱袍,头上钗的是桐金锁钗,腰间的月支挂在一旁,月支之上还缀着一个与她周身的气质都格格不入的奇怪流苏。
没错,这流苏是王兰昭精心设计的,她一直放在盒子里,只是今夜出行,她鬼使神差的便将它挂了上去,或许这样能好受一些吧。
一入太平楼,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紫枫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她今日所穿,竟也有些惊讶,“娘娘,这边请。”
秦惊辞随着紫枫,轻车熟路的上了四楼。
颀长的身影立在飞阁之上,楼外的飞檐上挂着精心雕刻的木制灯笼,与整个太平楼都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
灯笼的剪影映在了他的脸上,折射出一些柔光,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衣,竟也是黑色,怪不得紫枫见到她时,表情那么奇怪。
她抬起脚步,走了过去,他的神情很是专注,睫毛下垂,不知在看些什么。
直到她步至了旁边,他才看到。
秦惊辞站在身侧,看着他被灯影照的清楚的脸庞,心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涩味,可很快,她便理了下去。
“今夜的灯笼很好看。”秦惊辞说。
“是吗,我倒不觉得。”他挑起半边眉毛,似是故意这么说着。
两人回了屋内,围着那精心准备的一大桌子菜前坐了下来。
窗外忽地炸出数不胜数的烟火,引了秦惊辞向外看,而此时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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