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离异催眠师:解锁8个来访者的怪异秘辛 谭清琛

14. 杀猫02

她耸耸肩歪歪地坐在椅子上,像一枝在风中不服气挣扎的荆棘。

“他们想让我回学校读书,那你治呗。”

“那是他们的想法?你呢?你想回学校吗?”

“不想。”

“能聊一聊你为什么不想回学校吗?学习压力还是和同学老师相处的问题?”

“什么问题都不是,我只是不想和一群蠢货待在一起!”她勾起嘴角,眼神冷洌而不屑。

“我觉得你这个形容有一种傲慢啊,少年。”

“傲慢吗?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难道不觉得老师只想让我们服从,同学们只会听话,每天上学的内容就是按照标准的答案不停地刷题,把我们培养成听话的机器,像是一群乖乖待宰的羔羊。”

我有些惊讶她的尖锐:“你很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她用羔羊这个词让我感觉很不适,让我想起电影《沉默的羔羊》。

一个视人命为草芥心狠手辣又极高智商的变态杀手,把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把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因为这是把自己和他人放在一个不相同物种的凝视,这种倾向有些危险。

我下意识地反驳:“你觉得他们跟你的想法不一样就等于没有想法吗?知道自己要什么,通过什么样的方法争取,即便有时候需要妥协,那也是一种想法呀。”

她冷笑:“糊弄傻子。”

尽管我认同她有些地方说得蛮对的,现代教育已经成为一只大型吞噬个体灵魂的数字怪兽,学校是升学率的受害者和加害者,老师在各种KPI里焦头烂额,学生是个人形分数计算器,家长为每一分压榨自己的金钱和时间,人人活在被数字操控的Matrix帝国里。

但不可否认也有许许多多的人通过这种机制获得高等教育的机会,太过于偏激的思想并不会使情况变得更好。

“你知道什么是标准化公平机制吗?就是为了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而放弃灵活性和个性化,不一定能照顾到所有的人,但至少对大多数人是公平的,给予所有人一视同仁的机会和出路,我们不能因为它有缺点就全盘否定它。”

她用一种看教导主任的眼神嘲讽般抗拒看着我。

我觉察到自己似乎偏离了咨询师的角色,被她的攻击性「同化」了。

我暗暗调整了自己,放下自己隐藏的偏见,开口时语气也变得柔和:

“从你的表达来看,你是一个有自己独特思想的人,独特意味着难以被人理解,意味着孤独,我希望自己能理解你。”

她又冷笑了一下,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一两句话打动。

“说实话,如果我无法理解你我就无法帮助你,我只能按一般的青少年心理推测你,比如你不喜欢学校和老师,其实是对一种权威的反抗,表明自己长大了成熟了。”

她笑了起来:“老师,我觉得你很幼稚。”

“比如呢?”

“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跟什么证明自己长大没什么关系。”

“谢谢你说我幼稚,就像新入职场的人喜欢穿端庄的衣服来证明自己的成熟,年老的人喜欢穿花哨的衣服证明自己有活力。当你说我幼稚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的思想还没那么僵化,会有很多可探索可塑造的地方,这一点不是最可贵吗?”

她想了一下,既没肯定也不反驳。

“说回返校这个话题,你似乎希望找一个能让自己回学校的理由,你觉得朋友怎么样?想象一下,无论在你学习压力大或者面对师长的压力下,有一个和你共同进退的朋友,那感觉会好很多。”

“我不需要朋友!”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虽然朋友不多,但总是有说得上话的二三知己,很难想象在这个阶段不需要朋友。

“很少人说自己不需要朋友,人是群体性的动物,你能和我谈谈这个话题吗?”

人需要伴是从远古狩猎采集时代就开始的,落单者面临捕食者攻击食物匮乏等致命风险,团体性和归属感就被刻画在我们的DNA里。

没有朋友即意味着没法融入某一个团体,没有融入某个团体即没办法产生归属感。

从马斯洛的心理需求层次分析,归属感是连接安全依恋到自我实现的桥梁。它贯穿我们各年龄阶段,在青春期尤为如此,通过同辈的群体建立自我身份认同。

她没有回答,又恢复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小时候的好朋友也没有吗?”

“没有就没有,有什么奇怪的?我又不需要朋友,那都是傻??的想法!”她的声音有些恼怒。

什么是痛处呢?就是一个人最痛最不想别人碰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恰好是问题所在。

“我们谈论朋友这个话题的时候,我感觉到你很排斥,为什么呢?你会联想到什么?”

她冷笑了一下:“我会想到猫。”

我心里一沉,想起在视频里那只可怜的猫。

“猫,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她抬起眼皮有点残酷地盯了我一眼:“猫这种动物最会惺惺作态,平常好像很温顺,但冷不丁就会抓伤你或许反咬一口。”

我觉得她的语气里隐藏着一种危险的怨恨。

“你有过类似的经验?像猫一样的朋友?”

难道曾经被朋友背叛或伤害,所以将愤怒转到猫身上吗?

“我说过,我没有朋友。”她有些不耐烦。

“那我实在想不到,你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联想。”

“因为你水平不怎么样呗!”

我吸了一口气,觉得喉咙好像卡了什么有刺的东西,不禁咳嗽了几下。这个女孩如一粒蒲公英籽儿,浑身包裹在有倒钩的软刺里。

早期的家庭环境对人际关系或归属感形成至关重要,这让我想起她隔空指导的父亲以及未曾谋面的母亲。

据说陈沭萱父母早已离异,他们之间关系如何,又和她的关系如何?为什么孩子小的时候不是判给母亲,而是跟着父亲?为什么孩子出了问题父母仍如隐形?

一切的信息只来源姑姑此前的几句反馈:

“哦,她妈妈哪有能力养呀?那会萱萱才几个月大,带着她能做什么事?所以就判给了我哥,萱萱从小都是我妈妈和我一起带大的。”

“其实我们对萱萱可好啦,吃的穿的从来都是照着最好的给,我哥每次买东西,都以她为优先,比对她弟弟还好得多!”

“我哥工作好忙的,大律师嘛,整天飞来飞去,她妈妈听说前两年结婚了,可能不太方便吧,我也没怎么和她说。”

“萱萱小时候可乖可听话了,可能最近是那个什么叛逆期吧!”

云淡风轻!

“你愿意谈谈你的父母吗?”

“没什么好聊的,就那样。”

“我希望能够帮助你,但假如你一点也不想被帮助的话,我得承认我无能为力。”

她的眼珠转了转:“我父母离婚了,我跟父亲。”

“你和父亲的关系怎么样?”

“就那样,他说如果我不来做咨询就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我沉默了一下:“当他这说你会有什么感受?”

她耸耸肩把刘海拨到一边去,冷哼一声:“能有什么感受?他一向都是这样,让我好好学习,别丢他的脸,让我争取优秀,别让他失望,要发病也走远点,他丢不起这个人。”

我突然有一种沉重的沮丧和难以忍受的灼热感,像是凝滞的冰块和火烤的交替,我知道这是来自陈沭萱的内在投射。

“听到这些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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