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废话,所为何事?”池鸢侧对着花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花眠不敢与池鸢对视,唇角硬挤出了一个笑容:“听闻我家二哥哥同池姑娘您交好,可有此事?”
池鸢微微张嘴轻轻含住婢女递来的葡萄,眸光动了动:“嗯,是有这么一回事,他昨日还来过一次,你此次前来是替他传话的?”
花眠正愁想不出什么好理由诓骗池鸢,没想到这机会就摆在面前,本来一开始就冲着池鸢对她这冷漠的态度,干巴巴上前套近乎,要想几句话将她骗走还真不容易,真是天助我也。“啊,是啊,我那个二哥哥特别喜欢画画,池姑娘你也是知道的吧?就是……他近日画了一幅画想请池姑娘你过府去品鉴一下,他,他……今日临时有事实在脱不开身,便托我前来转告姑娘。”花眠说完恭恭敬敬的屈身一礼,随即低着头不敢看池鸢。
池鸢坐起身浅饮了一口茶水,抿了抿唇心想:花漾昨日答应的画像这么快就画好了,不是说要亲自送来的吗?也罢,我亲自去一趟也好,梦月园甚大,还可借此机会摸清各大世家具体居住的地方。池鸢琢磨罢,站起身对着花眠道:“既如此,那便请姑娘你带路吧。”
花眠抬起头望着池鸢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答应的如此之快?这个看画的理由不过是自己胡乱编造而来,对自己这般设防,对二哥哥的事就这么上心,难不成她还想勾搭二哥哥不成?
“怎么,你还有别的事吗?”池鸢察觉到花眠脸上异样的神色,但她毕竟不会读心术,哪知花眠心中所想。花眠连连摇头,笑容极为勉强:“没有呢,池姑娘,那请您随花眠来吧。”
花眠在前面带路引着池鸢走出竹苑范围,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小丫鬟,但她们的神色特别怪异,每当池鸢的目光无意间看过去的时候她们就纷纷闪躲开,垂头不敢与池鸢对视,这情况怎么看都很古怪,更何况池鸢还看出了花眠身上的异状。
池鸢望着前面带路的花眠,便是瞧出她此般异常可能有诈,她心里也丝毫不在意,不过一个世家小姐而已,能翻出什么风浪?且她还挺期待的,期待这花眠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惊喜。
“为何不走大路?”池鸢看着花眠走出竹林后拐进了一条小道随口试探的问道。花眠步伐一顿,身形有些僵硬,她并未回头继续往前走,“啊,我来的时候便是走的这条路,今日山桃开得正好,便情不自禁走了进来,而且这条小路也比大道距离更近一些,池姑娘你瞧,前面开的桃花多美呀,一片粉白都望不到尽头,能住在桃林边每日赏花也是一件雅事呢。”
池鸢勾唇一笑,提步跟上花眠的步伐,扫了桃林一眼,若她没记错的话,再走上一里路折小道再转上一条路便到了她与琅琊一战的地方,也不知圣医谷的人是如何善后的。
快到五里亭的时候花眠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还不时抬头四处张望,自己去了这么久,王公子可是准备好了人手?“池姑娘,日头有些晒,前边好像有座亭子,不如我们去那边歇歇脚吧?”
“也好。”池鸢虽未特意去放大五感警觉,但一靠近五里亭的范围,以她的实力早就探查到了此地的异样。以五里亭为范围七丈内的桃林之中潜藏着许多人,嗯……好像还躲着几个暗卫,至于亭中的人,虽气息杂乱难以分辨,但那说话的声音她还是分辨得出的,是王安和一个齐家的公子,上次王安派人抓她吃了个暗亏,怎的又想不开还要重蹈覆辙一次吗?
“瑜凡兄,你说那小眠儿去了这么久,怎的还未将人带来?莫不是她去寻人帮忙了?”齐屿气定神闲的坐在石桌前喝酒,这般神情与他担忧的话可一点都不匹配。
王安望着竹苑的方向,转身挥手让一个护卫前去打探,随后才道:“我瞧屿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料定这位花小姐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依你们齐家的势力,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况且,在谷中谁能帮得了她,花家家主可没那个实力,至于花家的族老们可是心不齐难成大器,他们日防夜防花澈夺权,这内忧外患犹如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屿兄,你说对不对?”
齐屿哂笑道:“看来王家的消息也挺灵通,得到的情报和我们齐家也相差无几了,我倒是不担心小眠儿,我只担心你搞不定池鸢姑娘,我可听说她是个会武的江湖人。”
王安站起身背着手站在亭檐下,“这我自然知晓,屿兄有所不知,之前我曾派了几个护卫前去抓她,可惜一个都没回来,动手的地方也被云家人封锁了,我虽不知内情如何,但后来彦公子就派了一队护卫守在她院子外面,我估摸着是彦公子的人动的手,只是这样算来未免也太巧了,那次抓人不过是我临时起意他又如何知晓?所以我方才做了两手准备,其一若真是彦公子动的手,他的护卫在竹苑方向,池姑娘出院向来不喜欢带着护卫,且今天是祭祀大典第二日,彦公子作为主事之人,他必然分不开心神去管这些闲事,只要人到手了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其二,若是池姑娘自己动的手,按照上次派去的护卫实力来算,这次我调动了族中长老的近身护卫,这五个人的实力非同小可,对付一般的江湖人不在话下,为了稳妥起见,我还调遣了一队弓箭手就埋伏在附近,必要的时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她,便是让美人受点伤,那也在所难免。”
齐屿惊讶的看着王安,站起身上前拍手叫好:“妙啊,瑜凡兄,你这心思布局真是滴水不漏,如今亭外犹如天罗地网,一个小女子罢了她来了插翅也难逃,瑜凡兄,我可真是佩服你,对付一个女人舍得下此血本,若换做是我,我还真不愿意费心思。”
直到池鸢她们走到五里亭外,花眠这才讶异的惊呼出声:“哎呀,池姑娘,真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人呢!”池鸢看着花眠拙劣的演技失笑出声:“有人又如何,赶走他们便是。”
“池姑娘做何故要赶我们走?好歹我们也是旧识吧?”王安一听见花眠的声音就走出了亭子,他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池鸢,好像在看一个落入蛛网的猎物。
池鸢好整以暇的望着王安:“我们认识吗?”
王安一步步朝池鸢走近,目光都发直了:“认识,当然认识,上次在演武场你还同意与我去别处说话,怎的今日就变卦装作不认识我了?”
花眠默默退到一旁,她左右看了看想趁他们不注意溜走,没想到刚要逃走就被齐屿的护卫抓住了,齐屿走下石阶,环胸而立静看着池鸢和王安说话,直到护卫扣住了不安分的花眠后,这才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小眠儿这就急着走了,何不留下来看一场好戏,没准本公子下次用同等手段对付你呢。”
花眠身子一抖,看了齐屿一眼:“你说好的,只要将她带来就放我走!”
齐屿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半响才吐出两个字:“天真。”是啊何其天真,花眠犹如遭了一道晴天霹雳,她一下瘫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池鸢看着王安逐渐靠近的步伐,直到离她一丈远的地方,这才悠然抬手轻轻挥了一挥,霎时王安就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王安面不改色道:“池姑娘,我只是想同你说说话,你无需紧张,也没必要点上我的穴道。”
王安此话一出,亭中的护卫都陆续出动了,他们围住池鸢拔出长刀严阵以待,其中有五个护卫守在王安身边,有一人探手摸上了王安的周身穴位,几番尝试了之后才解开了王安的穴位。
池鸢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花眠,微微勾唇:“原来是你摆的局,上次你派的人已经被我杀了,这次你觉得就凭这十几条杂鱼能奈何得了我?”
齐屿被池鸢这嚣张的态度给吸引住了,他望着池鸢那傲视一切的眼神,这才知道王安为何独独喜欢上了她,如她这般孤傲的女子莫名会让人有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王安走上前拨开围住池鸢的护卫,眼神有些兴奋的看着她道:“不亏是本公子看上的女人,池姑娘,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错,就是我设局将你请来,今日你就乖乖跟我回府,别想回去了!”
池鸢看了一眼给王安解穴的那个护卫,虽然她随手一挥的功夫就隔空点上了王安的穴位,但怎么说那道真气也蕴含了她三成的功力,她本欲是给王安一个下马威的,就凭她这三成功力的点穴力道,一般的护卫可是解不开的,少说此人也有二十年的内力做底,看来王安这次是有备而来。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池鸢睨了王安一眼,抬袖一个掌风就直扑他的面门,守在王安身边的那五个护卫瞬间动了,他们挡在王安身前运功抵御,几下就化去了那道力量。
“池姑娘,你慢慢玩,我在亭中等着你。”王安深深看了池鸢一眼,抬手间那五个护卫仿佛得到命令一般拔剑朝池鸢冲去,那迅猛的速度快如闪电,五道寒芒齐齐上阵占据一方,只在眨眼间就堵死了池鸢所有能动的退路。
池鸢挥掌运用内力与五个护卫对招,十几招打下来她也差不多摸清了他们的实力,这个五个人的确算不得是杂鱼,他们内力不俗武功招数纷杂,打斗反应很快更像是杀手,严格来说二三十年的功力同池鸢对打绝对是在找死,但是他们五个人配合默契此消彼长,互相照应互相掩护,一人好对付五个人同时上阵还是不容小觑的。
池鸢摘下发带,顺指而下不过在片刻间就召出了灵兮剑,五个护卫一直在盯着池鸢,不过她动作实在是太快,谁都没看清那柄剑是从哪冒出来的。
而就在此刻,持剑的池鸢好似换了一个人,她一身浅青衣裙散发执剑,飘飞的衣袂逆风而起,唇角不屑的冷笑和眼神中升腾而起的杀意让人瞧了不免浑身战栗。“叮”的一声,其中一个护卫率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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