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犹自笑了一阵:“呵呵~池姑娘,你该不会以为我所设下的布局就只有这么一些吧?”
池鸢冷冷瞥了他一眼,凝神四下一探,之前与她打斗的五人和护卫还在原处没动,附近也未察觉有人,“这么说来你还有后招?”
“对付你,我当然要想得周全一些,不过我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毕竟这么近的距离,肯定是你的剑更快一些。”
池鸢将王安定住之后收剑道:“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了?王安,这可真不像你的作风呀,居然舍得放弃大好机会让我走,之前你不还说今日必抓到我呢,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
“人心会变,决策自然会变,就像上次池姑娘对我存了杀心,而这一次你却没有杀念,对此,我很好奇,池姑娘为何改变了对我的态度,因此,我愿意陪池姑娘慢慢玩下去,反正到最后赢家终归是我。”
“这么自信?哼,到时候可别后悔!”
王安目光灼灼的盯着池鸢远去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没入黑暗之际他才收回视线,暗卫悄然跟来解开他的穴道,“公子,不追吗?”“不必,我另有计划。”
王安折身回返恰巧与一顶软轿擦肩而过,正好奇是谁,不想那软轿突然停了,轿帘处有一双纤纤玉手探了出来,“二哥哥,可是又失手了?”
王安转头看向轿帘后露出的脸:“四妹妹,奉劝你一句话,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王知希听言掩唇笑道:“二哥哥,这可不止是你一人的事,她也是我与七郎之间的绊脚石,若你得手,对我也是有益的,不如我来帮帮二哥哥,助二哥哥早日抱得美人归吧?”
“你?”王安冷笑一声,“凭你那蹩脚的计谋,一般闺阁女子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池姑娘可不吃这一套,经上次一乱,谢离对你可是失望透顶,莫非四妹妹想败尽谢离对你所有的好感?”
王知希笑容顿止,拈着帕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此事不劳二哥哥操心,七郎那处我自会圆说,倒是你二哥哥,方才那般好的机会为何错失了,连我都替你不值呢……”
“哈哈哈哈,你懂什么,我这叫欲擒故纵,反正她怎样都逃不出的我手心了,我有的是耐心陪她慢慢玩,至于你嘛……办完事赶紧回去,不要在此碍事,若敢随意出手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客气了。”
王知希气得身子一颤,红着眼睛怨愤地瞪了王安一眼,匆匆拉下轿帘连声催促着奴仆离开。
高楼之上,自池鸢走后,流光君便依栏斜靠,抬头望月,对于远处那一对兄妹的动向毫无兴趣。
以之等了一会试探性的问道:“公子,池鸢姑娘受伤了,可需属下备一些东西去探望?”
流光君缓缓收回视线,坠于发间的珠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映着月光的玲珑珠玉折透着一抹淡紫色的冷光。
“当真是心高气傲,自以为是,本君早就提醒过她,哼,却把本君的话当作耳旁风,随她去吧,那点小伤她自己可以应付,等她吃尽苦头,自会来求我。”
以之低垂头悄悄往后挪了一步,偷偷捂嘴忍住笑,难怪那日公子莫名提起王安一事,却原来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让池鸢姑娘知难而退,从而能服软求助于公子,但依池鸢姑娘那性子,公子这想法多半是要落空了,甚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池鸢回去后在薄薰灵力的加持下打坐调息了一夜,腹部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皮肉伤好处理,但需静养一些时日,还不得与人动武。
修整一夜,临到破晓,内伤却毫无起色,一想到今日与王安的约定,池鸢暗自后悔自己作出的草率决定,眼下还是赶紧疗伤要紧,出门买药的事也只能交给薄薰去做了。
“主人,我走啦,您好生修养,若有急事请及时传召,我会立刻回来的!”临出门前薄薰还有些不放心,她扒在门框边探头朝屋内看了又看,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出门走了。
热闹街市上人来人往,薄薰提着竹篮一路走一路看,终于在街角处找到了一家药铺,买好药之后就准备返程,当路过拐角街巷之时,她好似听见了周瑾之的声音,回头望去,正见巷尾匆匆路过一顶小轿,薄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跟了上去。
薄薰跟着小轿一路走街过巷跨越了大半个姑苏城,途中就未见它停下来过,仿佛知道有人在后面跟踪一般,薄薰纳闷了一路,正疑惑时,不想前面的轿子突然停住了,薄薰顿时缩到墙角后,稍许,又鬼鬼祟祟的探头出去瞧,不想那小轿突然折返回来,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她的跟前。
“你为何跟着我?”听着轿中传来的熟悉嗓音,薄薰心中一定,看来她没听错,里面坐的人的确是周瑾之。“谁跟着你了,我刚巧也要走这条路,怎么,不行呀?”
轿中人沉默了半晌,倏然他挑起轿帘,神色冷峻的睨着薄薰:“当真如此凑巧也不会跟了我一路,姑娘不必装糊涂,若姑娘无事找我,那便请回吧。”
咦,这态度似乎不太对呀?薄薰疑惑的看着周瑾之,嗯……和之前一样的横眉冷对,但是略有不同,在林府的周瑾之有一种惹人欺负的娇弱感,而此刻他浑身有一股莫名的凌厉气势,叫人不敢轻视。
“回去,你说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啊?本姑娘偏不!”
周瑾之目光冷淡的盯着薄薰看了一会,忽而又转眸瞧了一眼竹篮里的东西:“姑娘既是出来买药的,那还不赶紧回去,若是拖久了,家中病人可等不起。”
“谁家有病人了,你才有病,我家……”薄薰说到一半脸色突变,“哼,算你运气好,下次别让我再遇上你,不然本姑娘定让你好看!”薄薰说完便转身风风火火的往回赶。
见薄薰走远,一旁抬轿的轿夫低声提醒道:“公子,再不赶过去,齐家那位怕是要等得急了。”
周瑾之缓缓放下轿帘:“那就让他等着,在姑苏,任他齐家如何势大,这行事不也处处要我周家帮衬?他既有求与我,我又何必唯唯诺诺,有应必求?不借此机压一压他嚣张的气焰,怕是往后更不会把周家放在眼里。”
“是,公子英明,之前帮会之事,还需追踪吗?”
“不必了,我早已知晓她是谁,走吧,不用刻意着紧赶路。”“是。”
另一边,薄薰正焦急的往回赶,由于速度过快,一路撞飞行人无数,等人反应过来,只觉眼前有抹绿色的残影掠过,再一眨眼人就不见踪迹。
薄薰怀拥竹篮,和那疾驰的马车并驾齐驱,借着前面骑马开路的小厮之势一路畅行无阻,然而就在此刻,忽然有一个人从街边的酒楼中飞了出来,还好薄薰及时闪开才躲过一劫,只闻“咚”的一声巨响,可怜那人直直撞向了马车。
薄薰回头瞧了一眼,那惨状叫人不忍直视,霎时间,周围行人全都围了过来,耳畔处,各种唏嘘叫骂声交织在一起,薄薰抬步想走,可后面想看热闹的人却把她往里推,正恼怒之时,路旁那家酒楼又接二连三的飞窜出好几个人,那角度跌落下来,刚好就是薄薰站立的地方。
薄薰抬手一挥,三个布衣大汉愣是在半空中顿住了几息,随后又被一种奇怪的力道推向别处才咚咚落地。薄薰颇为恼怒的分开人群直往酒楼而去,她倒要看看是谁不长眼,丢人尽往她身上丢。
“少爷少爷,您息怒呀,您有所不知,去年好几个庄子收成不佳,为了应急就变卖了几处商铺,而今这酒铺易主,府中管事也不会拿这点小事来向您汇报,而小的们也不会问,所以就对此一无所有……”
“所以这酒楼就成了林家的产业?所以本少爷今日吃酒还吃成了霸王餐?嗯?你们这群饭桶,输给谁都不能输给林家,滚,全都给我滚!”
薄薰还未上楼就听见了这道令她耳熟的呵斥声,这个萧宜深当真是个飞扬跋扈的世家子弟,一有不如意之事就拿旁人出气,要不是主人还等着用药,她铁定上去招呼一顿。
薄薰转身下楼,忽然,一个残腿板凳就被人顺着楼梯扔了下来,薄薰闪身一避险险躲开,抬头望去,二楼栏杆处,萧宜深正目光审视的看着她。
“是你,小丫头,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笑话啰!”薄薰说完捡起那块残腿板凳对着萧宜深就招呼过去,萧宜深半身往后一缩,双手一合稳稳地接住了板凳,“本公子还未来得及去找你们,不想你竟是送上门来了。”
“你小子莫要忘了,我可以治好你的伤,同样我也可以将你打成重伤,当日要不是主人拦着,你觉得你能站着回去?”
萧宜深双眉一挑,饶有趣味的将薄薰上下打量了一通:“你好大的口气,行,就算我打不过你,可本公子身边的人可不是吃白饭的,都给我上,谁能将她抓住重重有赏!”萧宜深一声挥喝令下,刚才还打砸酒楼的人就全都围拢过来朝薄薰逼近。
薄薰抱紧怀中的竹篮,虽有心想教训萧宜深一顿,但出门这般久可不能再耽误下去,决定先放萧宜深一马,回头再来找他算账。
一见薄薰要走,那群打手就包抄过来围堵她的去路,薄薰横起一脚踢飞面前一人,飞身下楼之际,忽闻耳后一道破空声追来,薄薰扭身一躲,回头一瞧,却是那依栏观望的萧宜深丢出的暗器。
“小丫头,刚才不是很硬气吗?怎么,见情况不妙就想跑?哈哈哈,你以为本公子会让你跑了么?”见薄薰在众打手之间迎刃有余的灵活躲避,萧宜深心中恼闷,直接下楼,打算亲自抓人。
“萧大公子,还请息怒!”就在这时酒楼门外进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林家的三公子,正是寿宴那日比试箭术赢了萧宜深的林三。
“你来做什么?”萧宜深一见他就没好脸色,抬手示意让众人停手,见薄薰趁机跑了也没空追究。
酒楼掌柜一见东家来了,忙从狼藉不堪的柜台后面钻出来,一溜烟的跑到林三身后,对着他的耳朵就是一顿窃窃私语。
林三听完安抚了几句,随后走到萧宜深跟前,微笑拱手:“萧大公子,还请息怒,这些掌柜伙计是近一些时日从外地调遣而来的,他们初来陌地,可能不知萧大公子威名,冲撞之处还请海涵,从今日起,无论萧大公子何时来,酒楼上下随时恭候,且分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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