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暗云按徐珩阑的吩咐,请纪重珝搬到了秋明轩。
一进秋明轩,一幅虚节咽冰图引起了纪重珝的注意。
徐家三代诗书,算得上是辰州当地的诗书大家,府内名人书画不计其数,只是这幅画却看得出来年头不长,画工也略显粗糙,像是友人相赠。
虽然说一眼看过去就不是名家名作,但却另有一番韵味。粗糙中蕴含着不拘一格,豪放不羁的墨迹,能看得出作画者的性情。
画上没写是谁相赠,只是那几句五言题诗十分引人注目。细看,那诗写道:
“穷风斜叶细,苦石正身直。
临溪孤照影,风流我自知。”
在画上题五绝的,纪重珝见得少。若题五绝,就证明题诗的人对自己的才能十分自信,觉得寥寥几字就能道出画中神韵。
可这诗却作得一般,并没什么新意,恐怕是徐珩阑少年时作的。正在纪重珝看画看入神时,暗云突然走来,笑道:“这画侯爷找了许久,原来是挂在这里了。”
说着,她便要踮着脚,把画拿下来。纪重珝伸手帮她拿了下来。
暗云笑道:“多谢殿下,不过这点小事,还是让奴婢来吧。”
“这是谁送的?”
暗云一愣,虽然徐珩阑嘴上不说,但她也隐约知道昨日两人似乎闹了矛盾。此时听纪重珝突然问起来,暗云不禁笑道:
“也不知是谁送的。这画也不知有什么好,侯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碰都不许人碰,当时找不见了却不见她急,奇怪得很。”
纪重珝看看暗云,淡淡道:“还是有几分好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爱惜。”
“两个人嘀嘀咕咕编排我什么呢?”
闻声,暗云忙回头。纪重珝却反应很冷淡,只打了招呼便走了。
“侯爷你瞧,这不是侯爷宝贝的画吗?”
徐珩阑一愣,接过卷轴,展开。
“是这个啊。”徐珩阑有点心不在焉,似乎也没把这画放在心上,扔给身后的黎云,继续道:
“我今晚可能回不来,记得把这信交给沈司谏。”
“叫我去?”暗云有些惊讶,“为何不交给江离?”
徐珩阑笑了笑,并未做解释,又道:“告诉沈司谏,务必尽快行动,我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他身上了。”
三个时辰后,谏院,沈怀真身着绿色官服,手里是徐珩阑交给他的“信”。
“侯爷说:‘请沈司谏务必尽快行动,我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他身上了。’”
“真真叫人笑掉了牙齿。”沈怀真皱着眉,翻着手里那几页泛黄的纸。
“就凭这么几页烂纸就能救他身家性命?他这人怕不是糊涂了,当了大官,脑子倒不如从前了。”
“侯爷还说……”暗云顿了一下,见沈怀真脚步一顿,继续道,“若沈司谏不愿出手相助,还生硬要学许老那爱刻薄的毛病,那就请沈司谏别忘了前几日是谁帮沈兄把……”
“徐珩阑这个烂了嘴的!”沈怀真心虚地看看四周,咬牙切齿道,“我帮他不就是了。这个徐珩阑……姑娘你别多虑,我是气你家侯爷,麻烦姑娘若有机会,回去告诉他一声:我就帮他这一次,下次再找我,跪着求我,我也不应。”
暗云掩嘴笑道:“就这么说?”
“就这么说。”有人来叫沈怀真,他回头应下,转头又向暗云道:“务必记着了,多谢姑娘。”
“什么事?”沈怀真问来叫他的同僚。
“国侄老爷,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怎的?也要学沈太师归隐山林?”
“都说了,别那么叫我。”沈怀真有些生气,那人笑笑,就当道歉了,又道:
“徐中丞,徐行,今早被抓了。”
沈怀真手里的纸险些掉到地上,但他死死攥住,指节发白。
“这个徐珩阑,究竟在想什么?”他暗道,一咬牙,忙疾步向前走去。
“哎?沈兄,你去哪?”
沈怀真沉声道:“入宫面圣。”
此时,御史台诏狱。今早,就在徐珩阑刚刚嘱咐暗云送信后,御史台就有人来了徐府。说是徐珩阑“买良为娼”,将一个良家女逼死。
徐珩阑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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