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沈医生,本王心慌 莲花北旋

21.成为马猴烧酒吧

小说:

沈医生,本王心慌

作者:

莲花北旋

分类:

古典言情

鸡还没叫,朱安麒被侍女摇醒:“篓子大了!这回是真要命!世子爷快去看看吧!”

朱安麒翻身衣带勾住了床栏,蹬上裤子一边说:“妈癔症了!你去禀她凡事冲着我来,来文的来武的我都奉陪!”

三个侍女分别给他戴冠、穿鞋、佩玉:“快别说这个!王妃自个下水里找了一夜的玉麒麟,这会子正烧得说胡话呢!”

朱安麒往马厩冲。昨夜积雨未干,靴底打滑险些摔个踉跄,马镫没踩稳翻身就上。

行至桥头,狭路相逢,褚雪鸣亦策马自薄雾穿出。朱安麒袖子口滚的金边刺眼,褚雪鸣马受惊尥蹶子。

两人快马加鞭,话语裹在旋风中。

朱:“昨儿说销了案我才回家,怎么又给倒腾回去了!糊涂官断糊涂案!”

褚:“说句难听的大实话,只有你糊涂,现而今还看不出谁存心作妖?警醒着点吧,有人精着呢。小黄褂子一搂蹬鼻子上脸这出还挺真实,狼狈为奸!啊,我当然不是说人王妃坏啊……”

朱:“这我承认,但是白师姐不坏啊!”

褚:“没说她坏。我是说女人总是为难女人,女人一旦嫉妒起来,哪条千古毒计不是女人发明的?有些女人粘上是甩不掉的!我和白薇打小一块,我还不知道她想疯就疯想好就好的?不比你我书香门第,买卖人家的女儿!你瞧她眼黑多眼白少,瞪着一双假装天真的大眼睛,故作高级的姿态,我看着背上有蚂蚁在爬!谁敢娶进家门?”

朱:“人心里想的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师兄没有证据就这般揣度,和那些人冤枉沈师妹有什么区别?况且白师姐好心好意还救了我的命……”

褚:“好心好意?阿呸呸呸。”

朱:“你这话说得狭隘。”

褚:“你这人活得冠冕。”

赶到地方,牢头表示沈抒遥不在普监:“二位公子劳驾往西百步——人呐,进了虎头牢喽!”

虎头牢,押死囚的地方。

一夜折磨,狱卒都熬不住了,一脚将沈抒遥踹进牢房里去。

刚要栽下去,一人接住了他:“姑娘小心些……”

那人因为礼防马上收回了手,急忙把地上的稻草拢到一块儿,扶着沈抒遥躺在上面。

好像对坐牢颇有经验,他焦急地说道:“快醒醒!你身上这样烫,又没被褥盖,睡着了可会要了命啊!”

沈抒遥眼睁一线。

一缕天光照过来,眼前之人书生模样,眉梢眼角水乡的温润。但因牢狱消瘦三分,愈发显得清俊如竹,连手足的镣铐撞击声都竟生出金石相击般的清越。

书生赶忙退到牢房的对角线。为了不让沈抒遥睡过去,硬找话聊:“在下林凤璋,字君璧,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没有回应。

“罢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又何必曾相识!”林凤璋靠着墙,仰头长叹,“姑娘因何落得这般境地?在下原是为了心中大义,死有何怕。知我罪我,其维春秋!只是我母亲奄奄病重在床,我实在是个不孝子啊!”

嗄嗄……嗄嗄…

什么声音?林凤璋四处张望,才发现竟是沈抒遥在笑。一个姑娘家,怎会嗓子倒成了这样,砂纸摩擦木板似的,破风箱一样。

沈抒遥说:“你家人也生病……是不是也要我…为你写张方子?”

林凤璋完全不知他何出此言,而且语气含着淡淡的讥诮。但听那嗓音陡然心惊:“姑娘这是喉咙受了热烙,遭沸油灌了还是铁钎刺了?快别说话了!”

沉默好些会儿。沈抒遥脑袋又耷拉下去,林凤璋心里一紧:“姑娘!姑娘!”

搜肠刮肚地想着话题:“听姑娘所言,你也是大夫?那你可知道扬州王氏的惨祸……”

林凤璋自言自语:“三年前冬至,家慈沿街行乞,几冻毙于风雪。幸蒙王门千金慎柔小姐垂怜,延医施药,赠衣馈银,还请我母亲以后路过都进来歇歇腿。此等再造之恩,岂可不衔环以报?”

“固上谕抄家之旨既下,吾辈张榜于市衢,为王氏鸣冤。积善余庆,诸同窗莫不奋袂而往。岂料我等或陷囹圄,或赴黄泉!算了算脚程,若明日还不出去这大牢,今年的秋闱定是蹉跎了……”

石墙上数行小楷,竟是林凤璋蘸着鲜血所写的《正气歌》。枯锋徐行作游丝,如雁过寒潭的倒影。

牢头来送饭。林凤璋整襟揖道:“大哥,能否劳烦您把我的包袱取来?一日不读圣贤书,纵生不如死!”

牢头大呼有病。但林凤璋是个穷秀才,秀才可免徭役、见官不跪。官府把带头搞学生运动的林凤璋关进虎头牢,是个震慑,不会真死。改明儿出去,乡里镇上也算名人。

正在纠结,忽听白薇的声音:“以春秋大义自许的风骨甚是难得,还请你容了情吧。”

狱卒见她一身通黄,开罪不起开罪不起!忙跑去拿来包袱。

包袱里不仅有书,还装着考篮,简直一四维空间口袋:香、卷布、风炉、炭、号顶、油布门帘、小凳、烛台、蜡烛、蜡签儿、蜡剪儿、衣竿、水筒、合铜锅、铫子、匙箸筒、饭碗、茶盅、搁脚板、枕头、铺盖、面盆、钉、锤……

朱褚二人慢白薇一步才到。朱安麒流涕痛哭,抱着牢房的铁柱,缓缓地下滑。

白薇俯视史莱姆朱安麒:“师弟金尊玉贵,这不是你能待的地儿。”

朱安麒哭到融化:“我不能待那妹妹更不能待了!”

“说得也是。”白薇叫来牢头,“这男囚女囚怎能关在一起?”

朱安麒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上,就给白薇叫来的王府亲兵叉走了。

沈抒遥被拖到牢房最深处的小黑屋。

“妹妹,你怕什么,我可又偏要来什么了。”白薇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命人绰了一张椅子,铁棍拨着炭火,火星四溅,斜眼瞟了瞟褚雪鸣,“大师兄还在这里闲磕牙呢?”

褚雪鸣眼里,黑炭是红的,白薇是黄的。遂:汝母吾养之汝勿虑,师妹保重师兄告辞。

白薇说:“听说妹妹嗓子好些了?”

沈抒遥:“医户……”

白薇想都没想,一口应下:“好呀!你还想着质证狡辩?有志气。男人呢,跌倒了爬不起来,还算个什么东西!”

手下麻溜把东西取了过来。沈抒遥没有辩出个所以然。

直至暮光四合,白薇才站起身来,将那张假医户掷在地上:“爱看你就慢慢看吧,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回天之术吗?死前留个念想。明日午时就是你的死期,枭了首挂在城门楼子上,你这颗聪明头日晒雨淋足足示众三个月,够你想的敢戏弄我是个什么下场!”

沈抒遥支撑不住沉沉睡去之时,一阵悠远空灵的梵音,隐约来到近前。

“咔哒”,牢门锁落的声音,寂然之中格外清晰。

沈抒遥卧在地上,恍惚间看见一双芒鞋。

一滴水珠,悄然打落在沈抒遥毫无人色的脸庞之上。

滴,滴——水珠接连不断坠落,草木清新与檀香幽然的味道扑面。

“犹记杏林舌战之时,沈檀越曾断言此夜天晴无雨。然雨已绵绵连下两日,将衲子的袈裟浸得如此透湿。”

清玄垂目而立,宝相庄严。

“不知今时今日,此时此刻,沈檀越可还能从容道出‘千算万算,不如心算’这般豪言?”

沈抒遥无力地吐出两个字:“是你……”

清玄道:“非衲子。因果也,业报也。世间万象,皆由因缘和合而生,如影随形。”

“朱安麒与你同席,吃了斋菜…莱菔子生研拌入粥羹涌吐,白扁豆能中和砒霜毒……所以他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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