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陵离京后,无他坐镇朝纲,一直在暗中虎视眈眈争权夺势的朝廷大臣,渐渐露出獠牙,京中表面还维持风平浪静,内里却斗得你死我活。
其中势头最猛烈的当属安阳侯谢望。
安阳侯府内。
谢望近些日子尤其猖狂,此时他正坐在宝座上对下首的幕僚笑道:“魏云诘这个小儿,年轻气盛,空有好皮囊,实则脑子蠢笨要命,被本候略施小计就轻易调离出京,他这一走,魏氏顿时失了主心骨。”
其中一幕僚笑道:“魏云诘年仅二十二岁,即使战功赫赫,在战场上他是王者,可这官场上,姜还是老的辣啊!”
谢望笑着接话:“只是可惜了他这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若是为本侯所用该多好。”
另外一位却插话:“如今朝野动荡,魏国公府却平静如水,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那魏国公家里出了那等丑事,近些日子怕是没脸见人了,魏之翟装了二十多年的谦谦君子,实则不过就是个寻常男人,这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只有一个女人?”
室内畅快的欢笑声此起彼伏。
屋外宋韶听得火气直冒,怒骂几句:“乱臣贼子!”
她气愤去了一趟谢惜漫的院子。
谢惜玉已经离开安阳侯府快一个月了,母女二人从最开始的冷战到近期有和好的迹象。
宋韶坐在谢惜漫的闺房生闷气,却仍然不知该如何跟她提这件事。
她断定魏之翟和宋锦不会袖手旁观,任由谢望这乱臣贼子夺下这宋魏江山,这二人就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可是倘若谢氏倒台,岂不是会牵连她母子三人?
届时她的儿子女儿便是罪臣之子,再严重一些,按照大邺律例,犯下这等重罪,男丁被砍头,女眷则会被打入乐籍!
那谢氏一家死绝也就罢了,她的儿子女儿可是无辜的!
她断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陪谢望送死。
宋韶脸色十分难看,谢惜漫略感怪异,她前些日子私下收到了阿玉的来信,阿玉没有告诉她住在哪儿,只跟她说很安全。
这封信谢惜漫还来不及藏起来就被宋韶发现,虽说当时母亲气急了直接撕毁,连骂几句阿玉没良心,不知道给她传一封。
可之后她看得出,母亲知晓阿玉现在很安全,也隐隐放下心来,现在母亲又整天阴沉着脸,她就实在想不明白了。
**
距离京城的千里之外,北地边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土气息,狼烟四起。
魏陵率领骑兵击退匈奴的进攻,打得敌方措手不及,大邺边境的百姓安危得到了保障,众将士喜不胜收。
大军驻扎的帐篷内。
魏陵一袭银色轻甲,身姿爽利挺拔,伫立在沙盘后,正在与军方谋士指点布防。
大邺如今国强民盛,国库更是充足,此战在魏陵行军生涯中不过尔尔,其实并不需要他亲自出战,魏陵手下的猛将层出不穷,自然抵抗得了这些匈奴人。
接近黄昏时分,大战总算停了下来。
黄沙飞扬,烟炎张天,血腥味充斥四周。
魏陵回营,站在木架旁,平日里白净清俊的脸庞布满汗液,颈边亦留有斑驳血迹。
那是敌人的鲜血。
他随手拿起巾帕擦拭干净,修长的手指边优雅地卸下轻甲,边问身旁的严尘。
“京中可有消息了?”
严尘回道:“安阳侯按捺不住了。”
魏陵“嗯”了一声,问:“还有呢?”
严尘想了一会儿,回:“国公爷与长公主也静观其变,没有插手。”
魏陵眉头微蹙,好似不满意他的答案,又问:“王府如何?”
严尘疑惑,王府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谢惜玉。”魏陵终是忍不住提醒。
严尘“啊”了一声,忙回:“谢姑娘还住在王府,不过杨海传来消息,谢姑娘有在暗中调查自己的身世,这些日子都没有闲着。”
魏陵卸下了轻甲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素白长袍勾勒出他颀长俊逸的身形,帐内烛火摇曳,照映他俊美的面容。
“这么说来,等本王回京,便会有一个妹妹了。”
他心情极佳,唇角渐渐染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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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安阳侯府近期气氛愈发怪异,府中的三姑娘将近一个月没有露面,而大房侯爷与二房老爷总是畅聊到深夜,三房静到仿佛没有存在感。
宋韶斟酌了几日,决定在今日上一趟魏国公府。
宋韶离开后,下人进来传话。
谢望听完没有任何感觉,挥手让下人退出去。
幕僚问:“郡主这时候去找长公主,该不会是看出了什么?”
谢望没有将宋韶知道他打什么算盘的事说出来,总归他与宋韶是夫妻,二人育有一子一女,已经生生死死绑在一起。
即使宋韶找长公主求助,长公主也不会帮她。
皇室中人最是无情无义,但凡涉及利益,便会一脚踹开,堂姐妹又如何?又怎会有他和宋韶是夫妻来的关系紧密?
孰轻孰重,宋韶自然分得清。
谢望道:“不必在意,郡主不过是找长公主叙旧罢了。”
宋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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