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玉出了宫门,见她的马车还在皇宫高墙外侯着。上了马车,绿珠窝在车厢里一脸疲惫,看到谢惜玉时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姑娘——”
谢惜玉脱下大氅上的兜帽,眼眶都红了,欲言又止,道:“先回府。”
回到安阳侯府时,因昨夜彻夜未归,谢惜玉只能带着绿珠从后门溜回去,所幸现在时辰尚早,安阳侯府的女眷还在慈泉寺未回,没人发现她一夜未归。
谢惜玉小心翼翼溜回乐竹院的途中,却被安阳侯谢望喊了住。
她心里狂跳,定下心神,转身对安阳侯行礼:“父亲。”
谢望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装扮,脸色铁青,眉头紧皱:“你昨夜没回?”
谢惜玉低垂着脸没有回答。
一旁的侍从在谢望的耳边低语几句,谢望听完满脸怒容,训斥道:“你与太子的婚期还未到,岂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若是让外人知晓,还要指责本侯教女无方!”
谢惜玉惊愕抬头,回道:“父亲,我和太子殿下一向是发乎情,止乎礼,什么都没有发生。”
谢望脸色仍然十分难看,半晌不见好转,谢惜玉只能放软了语气:“还请父亲相信我,且拜托父亲不要告诉母亲……”
倘若让母亲知晓她一夜未归,她定不是跪一整夜如此简单的惩罚了。
少女嗓音酥软又甜,叫谢望也蓦然忆起二十几年前的爱而不得。
也不知道宋韶是从哪儿抱来的孩子,容貌如此出尘绝色,这两年随着年岁的增长,愈发有几分他曾心仪的那人的面容,被她盈盈看了一眼,生生叫他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几分。
谢望眼底跃起难言的光,走上前几步靠近她,压低了声音,道:“乖女儿,你若不想让你母亲知晓,那可得讨为父的欢心才是。”
谢惜玉不动声色往后退。
不懂一向当她如透明人的父亲,为何从去年起总是时不时很亲近她,今日竟还说出这种不似人父的话……
她往后退了几步,摇摇头,红唇微启,正欲拒绝。
“大伯,任将军他正在盛春堂等你。”
谢望与谢惜玉同时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游廊处走来一名如沐春风的俊朗男子。
男子逐步走近,在谢惜玉身旁停下,巧妙地遮挡住谢望灼热的视线。
谢望站直身躯,深深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脸庞的谢惜玉,强压下心中的痒意,拂袖离去。
等谢望带着他的人离开后,谢惜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嫣然浅笑:“多谢二哥哥。”
谢墨俊容显露恼意,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哪有姑娘家彻夜不归的?”
谢惜玉嗫嚅了唇,还是没将她为何未回的原因说出来。
谢墨是三房嫡子,将至弱冠之年,为人温和舒朗,是谢惜玉在安阳侯府里除了姐姐谢惜漫以外最亲近的人。
她踌躇道:“二哥哥可有办法帮我?我不能让母亲知晓。”
谢墨自然知道谢惜玉的处境,这些年他也实在想不明白,同样是女儿,为何谢惜漫受尽宠爱,而同胞胎出生的谢惜玉就受到如此对待。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抚她:“你放心,大伯是不会告诉大伯母的。”
这夫妻二人关系向来恶劣,他身为男人,又怎会看不出谢望的龌.龊心思。
谢惜玉不安地点了点头,二人简单交谈了几句,这才告别了谢墨,便回到了乐竹院。
沐浴过后躺在自己的榻上,回想昨夜发生的事,仍然觉得不太真实。
她最后的记忆里,好似是在给魏陵揉额头,最后大抵是殿内实在太暖和了,导致她都被染上了倦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没曾想这一觉便过了一整夜。
桓王殿下,他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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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王府书房,若有若无的沉香袅袅飘散在屋内,窗台日光轻投。刚下了早朝的魏陵容色舒展进了书房,坐在紫檀透雕楼亭纹书案后拾笔书写。
严尘立在书案侧面,觑了一眼他的神色,终是忍不住好奇问:“殿下昨夜休息得很好?”
他昨日可是一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谢三姑娘被叫进去后,可是一整夜都没有出殿呢。
魏陵手中的动作未停,“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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