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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灶灰焖芋头

小说:

流放后,在吊脚楼里卖茶食

作者:

兔子占魁

分类:

衍生同人

“舒娘,他们身上有味儿?”一旁穿素净裙儿的娘子蹙眉,下意识嗅了嗅,“没闻见啊?”

“昭娘,你鼻子叫香膏糊住了不成?”舒娘子一甩帕子,嗓门扯得尖亮,“一股子腌臜男人臭!带两拖油瓶,难不成还要让臭小子与我们同住?”

她眼风如刀子,一下下往陆怀瑾身上刮。戚丹芙上前半步,将小弟护在身后,不由想起现代被口诛笔伐的“带男童进女厕所”之争,可眼前的情形却有本质不同,同屋避寒,分铺而眠,小弟又无暴露癖,何来“腌臜”一骂?

她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目光却似淬了冰:“娘子定出生簪缨世家,排场如此大,倒是我们唐突了。”

七岁不同席是书香门第的规矩,寻常百姓家有片瓦遮头已是福气,一炕挤三五个娃也是常事。

“哎呦,快来瞧惊天厚脸皮!”舒娘子如陀螺般转向四方高呼,“大伙儿评评理,她让我同男子一道住,她不要名声,还要累着我的清白!”

见有热闹瞧,预备散场的人皆停住了步子。

“舒姐姐。”戚丹芙哂笑尚未漾开,耳畔响起了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小妹从她身后探出脑袋,眨着双清澈的大眼,声儿又甜又亮:“您身上的香粉子真好闻,难怪今晨那二八小君送您时,您嘴都咧到后脑勺了!”

空气骤然一静。

舒娘子涂了厚厚一层铅粉的脸,倏然涨成猪肝色,小妹却似没瞧见,掰着手指继续:“昨日赶牛车的黑脸叔请你嚼花糕子,您抱着他胳膊笑得好腻歪。前日更厉害,您追着一骑马官人问了半里路……”

“小蹄子胡吣甚?好不知羞咧!”舒娘子打断小妹,见周遭看客的眼神都变了味,一扭头撞开正屋门,狠狠摔上。

“惊扰小郎君,罪过。”没拉住舒娘子的昭娘,蹲下身同小弟抱歉道,多追了几步的另一个娘子也折回来帮着解释:“舒娘吃过恶郎君的亏,心直口快了些,人是顶好的,你们别同她计较。”

“月娘!”昭娘声猛地拔高,面色很是难看,“你莫替她描补了,这般纵着是害她!”

“我说的实话,你怎能如此说好友?”柔顺的月娘也沉了脸,音调比昭娘还厉上三分。

昭娘胸口起伏,别开脸不再言语。月娘也不再理睬她,转身去叩舒娘子的门。这一闹,余下的娘子也不好再同他们合住,只得跟着月娘进了正屋。倒是昭娘随他们一道,与婆孙挤进了西边那间狭小的厢房。

夜里,她轻拍哄睡小妹,望着墙角蜷成一团的小弟,暗暗发誓:明日,定要寻一处独门独院。若没有……便出钱请人砌上一间,反正赵里正承诺了要分宅基地的。

深秋的天,亮得愈发晚了。

心里揣着事,天微亮她就起了,正往身上套夹袄,弟妹也相继醒来,三人飞快穿戴齐整,蹑手蹑脚出了屋,房门轻掩,盖住了里头此起彼伏的酣眠声。

院子东面搭了个简陋的灶棚,火眼上坐了个长嘴陶壶,壶脖子细长,像只引颈的灰鹤。

她用火钳拨开冷灰,添几根细柴,待灶被通得红彤彤后,从何娘子送的菜篮子里摸出几个芋头,圆滚滚的,还带着泥。

随手扔进灶膛,又铲了层薄灰细细盖住,焖出来的芋头芯子才软糯。

等水沸的间隙,翻出教坊娘子的送别礼——七白粉,提壶冲了三碗。

白生生的粉在热汤里化开,泛起一层柔腻的沫子。扒出灶里的芋头,焦黑的外皮一剥,露出里头热腾腾、沙绵绵的芋肉。

芋头糯,粉水甜,晨风凉,三人蹲在灶棚边,静静享受完这顿早食。出门前,把水壶温在火眼上,用簸箕盛起芋头,离去的脚步声轻得像露水滑过草叶。

天边,鸭壳青正徐徐剥开,透出里头淡淡的白嫩,田间巷陌已有早起的孩童,在追逐嬉戏。

掏出备好的米糕,她轻声嘱咐:“你们去玩罢,我寻嫂子打探村子。”

“问嫂子们得走贵礼?看我的!”小妹同她摇头,迈着小短腿径直去了孩童窝,小弟缀在小妹身后。

她不远不近地跟着,见小妹不嫌脏的挨着那群泥猴儿分米糕,接过的小手指甲缝黑黑的,全是灰垢,小弟也面色如常,还体贴地把米糕均匀掰开。

孩童们起初只狼吞虎咽,慢慢却抬起了眼,亮晶晶地望着他们,听他们讲西京那些事:瓦舍里会翻筋斗的傀儡猴子,庙会百丈高的烟火,日照下流光溢彩的玻璃珠……

她亲眼瞧着孩童们的目光渐转为崇拜,不由自嘲一笑。

昔日都舍得让他们丢掉脸面谋财,如今反倒瞻前顾后呵护着他们的自尊,但他们早已不是需要藏在锦绣堆里的娇花,这一路的磨砺,早为他们铸造了铠甲,将他们牢牢护住。

欣慰于弟妹的成长,不到半刻钟,他们就领着孩子王回来了。

“阿姐,这是大山,村子里没他不知之事!”小妹朗声道,“大山,这是天下最好的阿姐!”

大山探究地望向她,黝黑的脸浮起一层淡红,明明害羞却又不自觉挺起胸膛。她便又摸了块饴糖给他:“烦你带着我们逛村子。”

“果真是最好的阿姐!”大山何曾见过如此正式的邀请,学着阿娘领大茶商考察的模样,同他们介绍村子。

赵家村位于蒙顶山脉里,地势北高南低,像一把展开的蜀锦扇子。

青衣江在村西口,从北向南奔腾路过,将支流陇西河送入村中。

陇西河自西向东,穿村而过,中途在村南打了个圈,出村东口又汇入濆江,直通雅州府城只需半日,但因流水湍急,仅有一座风雨桥和小渡口,反是离陆路官道近,昨日他们一行人就是从那进村的。

他们到村东口时,一羌族汉子正撑着船,将蒙顶山茶、腊肉、川芎等物往上搬。

“阿尔哥,又出货啊?”大山同其搭话,汉子朝他们扬起憨厚的笑,提起刚煎好的茶,用长柄勺分茶汁入青瓷盏,连每盏上头的沫花都一样多。

递给他们的手糙得很,稍显紧张地微微颤抖,三人没有犹豫地双手接过。

弟妹捧盏,先观色,次嗅香,再啜苦咽甘,茶末与水一并入口,一整套标准的吃茶流程,做得行云流水,尽显大家风范。

难得的是,戚丹芙竟也不落下风。

现代家中老一辈皆爱饮茶,祖母光绿茶就收集了一壁柜,父亲为讨好长辈,研究了许多茶食,每次试新品的大冤种都是她。

她菜谱中也半数与茶有关,在研究院也选的茶相关课题。茶之一道博大精深,她虽不敢称善,却还算略知一二。

见遇上行家,阿尔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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