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黎峤不知道怎么弄的,手心都擦出了血,脚腕也扭伤了,你这里有没有药?让人给他送去治治,小郎君手上若是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说着她就捏起一旁放在案几上的糕点,放进了嘴里,只是刚一入口,就皱了眉头,就了一口茶水,终于勉强将口中的糕点咽了下去。
裴羲玉看了她一眼,“你将人留下了?”
孟季兰:“你这什么表情?我可告诉你,这可不是我要将人留下的,是他求我的!”
裴羲玉眉峰微挑了挑,随口哦了一声,便道:“药让云暮拿给你。”
孟季兰懒得让人再专门跑一趟拿药,直接叫了云暮来,让人拿药直接送过去。
见裴羲玉点头,云暮这才应下。
见人出去吩咐了,她这才将案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感叹道:“一百两两买进,转头一个月就三千两卖出,难怪以往总听人说江州瘦马贵若千金,这等一本万利的买卖可真是好做啊……就这样,都还有那些暗中行拐卖之事丧尽天良的东西!”
裴羲玉眼眸微深,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轻笑道:“要知,人的贪欲总是没有尽头的。”
孟季兰眯了眯眼:“你说的没错。不过,这花月园背后之人不知究竟是谁,才能让那手底下的人,有那么大的底气。”
而另一边,黎峤则被下人带进了后衙内宅,见了如今跟着孟季兰一起上任的小侍,柳良侍。
待柳良侍听完小厮说的话,在见到这人就提起的心才勉强放下,将人安置在下人住的地方,又吩咐了小厨房的人后,这才温柔笑道:“黎峤是吧?既然你有一手好厨艺,那以后便好好做事。”
柳良侍能被带着一起上任随侍身边,相貌自然不会差了,一身水碧色衣袍,眉眼温柔,肌肤白皙如玉,只是看着便让人心情舒缓,只是若与黎峤站在一起,却是平白的黯然失色的许多。
黎峤始终垂着眸子,恭敬行礼应是后,便跟着人下去了。
一旁的贴身小厮不高兴:“良侍,这黎峤的相貌未免也太过出挑了些,大人是不是想纳他?”
闻言,柳良侍眉头轻蹙,这个也正是他担忧的,实在是这个黎峤的相貌实在让他无法不往这方面想。他不禁抿了抿唇,这次能跟着女君一起上任,君人至少还有一个月才到,他一定要在这个月内怀上孩子才好,至于这个黎峤……
暂且还是先看看吧,若女君并没有那个意思,就怕弄巧成拙,反倒不好。
……
“黎小郎君,这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外用,每日早中晚三次,这是治外伤的药,清洗伤口后,每日擦两次。”
黎峤看着她手中十分熟悉的白瓷瓶,神色一时有些怔愣。
送药的护卫云暮道:“黎小郎君?”
“……谢过女郎,大人。”黎峤抬手小心翼翼接过她手中的小巧精致的白瓷瓶,指腹下意识磨挲着它瓶肚上的那个被一枝梅花巧妙枝缠着的小小的裴字,鼻尖忍不住一酸,眼眶几乎控制不住的红了红。
原本没什么表情的云暮看见他接过药后突然就红了眼眶,猝不及防的有些被吓到了。
“黎、黎小郎君?”
“我没事,”黎峤笑了笑,随即垂眸道:“失礼了,我只是太感激女郎和孟大人了,不仅帮我主持公道,还收留我,如今更是给了我这么珍贵的药,心绪一时有些激动,这才……”
“哦哦,那就好,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她说完转身就走了个没影,并且回头就将这番话一字不差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自家主子。
孟季兰也在,自然也听见了,并且对此实在是有些好奇,“可惜了可惜了,这美人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模样竟然没能看见。”
云暮:“……”她好像也没说人哭了吧?
裴羲玉微抬了抬眼眸,看向他不紧不慢道:“你一口一个美人,是打算要纳他?”
孟季兰笑容一僵,随即服软道:“……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不是美人,是小郎君,小郎君行了吧?”
裴羲玉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你不过随口一说,于你而言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对于男子而言却不是这样的。”更可能会被很多人误会,更不用说那小孩儿还有着那般不俗的容貌,虽然在她看来才十几岁,就是个少年,但这个年纪在这里却已经可以谈婚论嫁了。
孟季兰一手磨挲着下巴一只手肘撑着扶手,神情很不解:“既然你如此思虑周到,善解风情,为何至今身边都没有男人伺候?”说着她突然压低了声音,一脸担忧又八卦的小声道:“你不会……真的是这些年吃药吃多了,所以……咳,坏了身体吧?为了掩饰,不被人发现身体有问题,这才没有让人伺候?”
裴羲玉眉心微跳:“……我身体没毛病。”
虽然她这世自出生以来就体弱多病,但经过十几年的悉心调养,修身养性,如今并不比寻常人身体差,只是大概当了十几年人尽皆知的药罐子,给人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
“真的?”她表情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真诚道:“你可不要讳疾忌医啊,要是真有病就得治啊!”
裴羲玉轻吸了一口气,看着她微笑道:“真的,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现在可以让你立刻如愿以偿,你要不要试试?”说着,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银针,朝她晃了晃。
孟季兰唰的一声坐的端端正正,看着她手中的一指长寒光闪闪的银针,咽了咽口水,忙笑道:“我一点也不想!我身体很好!”
见人终于把“凶器”给收了,她这才松了口气,隐隐就觉得手臂上曾经被人扎过的地方又疼了起来,实在忍不住伸手搓了搓手臂。
“我说,你一个国公府世女,陛下的亲外甥,自你生下来,陛下就把你捧在手心怕给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受尽万千宠爱于一身,你什么不学,怎么就非得学医呢?”
“喜欢而已,还有,”说着她有些无言:“别说的这么夸张。”
“哪里夸张了?小时候但凡你打了个喷嚏,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要抖三抖,就更不用说是命悬……”一线的时候了,那满朝文武谁都别想有人有好日子过了,因为陛下的脾气就会像一支暴火龙一样,逮谁喷谁!
所以啊,几乎满朝文武无一不希望英国公小世女健健康康的,只差求神拜佛了!等到了小世女年纪稍大了一些,身体也不会动不动就在鬼门关走一遭后,就经常被陛下抱着上朝了,敢问,这世上除了小世女还有谁有这样的待遇?
就算是陛下的皇女皇子们,那也没谁有这个机会被陛下时不时的就抱着上朝啊,还能在满朝文武吵的面红耳赤的一点也不怕,不哭不闹,还每次都看得笑呵呵的,实在是朝中一大奇景!
不过,一般也只有小世女在的时候,那些文武大臣才敢吵的那么厉害,要是只有陛下一个人时,就陛下那个暴脾气,她们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当然,这些原本孟季兰都是不知道的,都是她祖母偷偷告诉她的。
裴羲玉沉默了一下,她这世一出生,因为是早产儿,不仅体弱多病,心脏也有问题,只能说幸好是生在皇室贵族,若不然怕真的就要早夭了。
这辈子却依旧是父母双亡的命,只是比前世好太多的是,她这世有一个万人之上,对她又极为疼爱的皇帝姑母。
至于被从小就被抱着去上朝的事,她表示那是因为小时候她太脆皮了,照顾她的宫人们也自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被风吹倒了,别说玩儿了,连个走路都担心累到她了。
然后有一次她太无聊了,仗着身体略好了一点,就偷偷从殿里偷跑了出来,心心念念要找姑母。五岁前,前世的那些记忆,她都只以为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做很神奇的梦而已,还和别人说过,其他人也都只当是梦境。
还因为梦中男女和现实男女的颠倒不同,脑子也有些混乱,说过不少引人发笑的话。
比如,她四岁那年,有次被姑母抱着的时候,看见当时的户部尚书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进来,指着她的大肚子就十分天真的问,里面是不是有个妹妹在里面……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她那皇帝姑母抱着她差点把崇政殿的房顶给笑塌了的场景,更惨的是,她那皇帝姑母嘴巴是个没把门儿的,遇见谁都要说一说,不出三天,整个皇城都知道了。
毕竟权贵世家中的女郎基本上都是从三岁就开始启蒙了,应该很少发生这样的事,虽然她丢了脸,但好在当时年纪够小,最惨的应该是当时的户部尚书了……
咳咳,想多了,那次偷跑出来后,不出意料的就被大殿外的侍卫给抓了到了,而后在被抱着上了一次大朝会之后,她小小年纪就喜欢上了这项活动,每次都当成看大戏一般,看得乐呵呵,津津有味的,直到七岁后,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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