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忱醒来时,头顶的金珠正散发着温和的光芒。
他坐起身,看着周围的装饰,有些恍惚,竟有一瞬以为这几天的经历都是假的,他还被困在幻境中。
身下的软榻还是浮生门地下密室的那个软床,沐灵忱依稀记得楚寂说要带他去浮生门,心下有了答案。
“你醒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沐灵忱循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一个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在墙角处倒挂着,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蝙蝠般。
那蝙蝠带着银质鬼脸面具,面具上没有一个孔洞,沐灵忱怀疑她是否能看的清楚路。
“蝙蝠”从墙上跳了下来,迈着诡异的步伐向他走来。
这身形,和幻境中的鬼面獠牙完全重合,沐灵忱认出了她。
她的步伐虽然比幻境中好了不少,但还是看着很别扭。
“为什么?”她指了指沐灵忱的胸口,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很是疑惑,“为什么,有两个。”
“什么?”沐灵忱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用灵力向四周感应,却没有找到楚寂的气息,不禁有些紧张。
“你有没有见过和我一起的那个魂体。”
“蝙蝠”摇摇头,就要扑上软榻,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沐灵忱认得那是当今浮生门掌门徐滩涂,他在千云和那人有一面之缘。
“老祖,您失礼了。”徐滩涂站在门口,双手抱胸,像是在训斥孩子的大人。
“蝙蝠”的动作一滞,像是被抓包犯错的小孩般瞬间收手,乖乖地站了回去,不过却扔梗着脖子犟道:“是他先抢我的东西。”
她对沐灵忱说道:“这是我的床,哼。”
黑影跑到了徐滩涂身边。
沐灵忱注意到她手中似乎拿着个圆球,他向头顶看去,帷幔上的金珠果然消失不见了。
他的思绪回转,想到了幻境中消失的金珠和似幻觉般的谈论声。
“你认识楚寂?”他一激动,险些从床边掉了下去。
“褚寂?”徐滩涂念着这个名字,“你是指魔主?”
沐灵忱一动,身上便疼的厉害,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又躺回了床上,“不是魔主,是木灵剑的剑灵,林字头的楚。前辈可有见过她,她应该和我一起来的浮生门。”
徐滩涂摇摇头,“你是被人丢在门口的,我没看到其他人。”
床上的身影陷入了迷茫,“怎么会……”
“还有,你说的木灵剑剑灵。据我所知,天玄宗的木灵剑剑灵就叫木灵,你说的楚寂,是天玄宗老祖,千玄的本名。我看你身上有天玄宗的庇护,这你都不知道?”
沐灵忱被那句“天玄宗老祖”震在原地,他怀疑他的梦还没醒。
“你怕不是碰上什么坑蒙拐骗的骗子了,也许骗你的那个混蛋就是寂离,是她把你扔门口的。”
徐滩涂想起了门口那道陌生的气息,把人放到了门口,却也不掩饰气息,任谁都能认出魔尊寂离的气息。
那个刺头,徐滩涂想起她还是有些生气。
不想和这男修说太多,徐滩涂拿出了一个令牌,“不如你和我聊聊这个令牌,这是我浮生门老祖的令牌,你是从何得到的?”
刚说完,床上那道身影沉默了下来,重重帷幔下,那单薄的身影躺了下去,徐滩涂看不清他的神色。
见他没回应,徐滩涂也不再多说,任谁知道自己被骗了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更何况被骗的是个男修,徐滩涂又不好多问。
“正好我要去趟法元宗,听说流溪也在那里,我问她也好。”
“老祖,您还是回去吧,不要再乱走了,弟子们见到你又会无心修炼,围着您转了。”徐滩涂急着去法元宗看笑话。没交代完,身影便消散在空中。
什么令牌都挡不住她去向法元宗踩上一脚的决心,还没交代完,徐滩涂的身影便消散在空中。
不去关注其他声音,沐灵忱将身体埋起,心中一阵阵抽痛,忍不住眼泪,可又不敢放肆哭出来,只能轻轻抽泣。
他终于明白了楚寂为什么不想和他结契,为什么木灵剑碎了,她的魂体却还能维持原样。
重重疑问都有了答案,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不是为了楚寂隐瞒他,而是他担心楚寂在骗他,骗他只是回到了原身,可千玄哪有原身,老祖的尸骨早就在几千年前被撕碎了。
他心底的恐惧将他吞没,害怕楚寂先前的承诺只是给他编织的又一重谎言,她根本不会回来……
他恨自己的无能,又恨楚寂的无情,连一句告别也没有,就又把他抛下了,仿佛他在她心中无足轻重般。
纠结的情绪两番交织,沐灵忱仿佛精神分裂了般,他担心楚寂,却又对楚寂满腹怨言……
委屈涌上心头,床上的突起颤抖的更加厉害。
黑影不明白眼前的情况,她听着回荡在室内的哭声,好奇地向帷幔中望去。
“咕噜咕噜……”
似乎有个瓶子从帷幔中滚了出来,黑影捡起了瓶子,正要看清玻璃内的物什,一道泛红的妖气冲破了瓶口的束缚,出其不意地钻入了银质面具中。
无论如何,哭是最没用的解决方法,沐灵忱擦干了眼泪,快速掀开纱被,就要冲出石室。
他不相信楚寂会魂飞魄散,他要去找楚寂。
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却撞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你要……去……哪?”
似是还不适应这样子说话,那黑影僵硬着身子,看起来和方才判若两人,可沐灵忱心思都在楚寂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他推开眼前的身影,就要往外冲,却被拉住了手腕。
“我知道她……她在……哪里,我……我带……你……去。”
沐灵忱怀疑地看着她。
时间一点点流逝,法元宗的山头几乎被削掉了大半。
红绫终于冲破了重重阻碍,缠上了日思夜想的身躯。
“怎么样,老不死的东西,你可想到你还有今天。”细绳般的红绫缠上那粗长的脖颈,向逗弄猎物般留着她一口气。
“敢算计本尊,当年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哪怕掘地三尺,你们都得死。”
若是在场的修士中有人经历过幽血那一战,便能发现这红绫的语气和魔主褚寂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不是我,不是我暗算你,你忘了吗?当初把你抓进后山的是我曾曾祖师啊。”
红绫一顿,加重了力气,“别狡辩了,反正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众多法元宗弟子还想上前帮忙,可手中的法器却十分畏惧封神绫,仅是靠近封神绫一分便吓得瑟瑟发抖。
魔族一众人先前便守在元灵门附近等着寂离渡劫成功,谁知劫雷刚停,自家魔尊便不见了,还没开始找,便又听说魔尊跟着天玄宗大闹法元宗去了。
此刻,法元宗外除了天玄宗的弟子,还围着团团魔气。
虚芹风上前,刚想问寂离去了哪里,可对上那双眼眸,她便瞬间明白了过来。
湿意涌上眼角,最后凝聚成了一句,“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不过几千年而已。”
看了眼她布满褶皱的皮肤,楚寂嗤笑一声,“你的口味可还真独特。”
明明已经肉身不老了,无虚子,不,现在名叫虚芹风了,她还是不以真面目示人,反倒扮的一脸老相。
“唉,还不是怕被认出来。”虚芹风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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