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你怎么在这里的，你不是已经——” 尤尼娅惊恐地看着她，“你现在是人还是鬼。”
“术式修复了我的身体，所以不用害怕，我是人。” Zero朝她点了点头。
“至于Zero怎么回来的，我们过会儿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做出选择。” 马丁开口道，“很明显，第一个选项是让我们自相残杀，虽说看似稳妥，但存活概率应该和第二个差不多。” 她环顾四周，说：“这里不少人的体术都胜过星。而且星性格软弱，很容易情绪崩溃。只要我们商量好对策，杀死她不是问题。”
“但就算杀死她，回去后还要面临考核吧？” 一个娃娃头的姑娘说，她的名字叫温迪。
“我们不正是为了不考核才逃跑的吗？等出去后再找机会就是了。” 茉莉把玩着她的长辫子，漫不经心地说。她把辫子甩到后背，笑道：“我现在要饿死了，所以还是速战速决吧。”
“茉莉，逃跑的下场你已经看到了。” 尤尼娅说。
“只要没人告密不就得了。” 茉莉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说。
“我出去过了。学校外，穿过树林就是大海，姑且猜测，我们现在应该在太平洋海域的某个岛屿上。” Zero的话让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Zero，你的术式是结冰吧。冻结大海，或者造一艘冰船，可以做到吗？” 马丁问。
“可以。” Zero点了点头。
“我的术式是切割，就算冰船造不了，也可以伐木造船。就算被弄到其他地方当鲁滨逊，也比这里强。” 茉莉爽朗地说。
“但你们忘了星的术式吗？她也能切割，还能把头直接削下来。” 尤尼娅说，“大家都亲眼看到了，不是吗？”
“那就戳瞎她的眼睛，让她看不见不就得了。” 茉莉阴森森地看着她，威胁道：“如果你敢选一，我第一个就吃了你。”
“吃人没有那么容易的。” 马丁说，“假使人死了，体内会滋生大量病菌。吃坏了肚子反而脱水，得不偿失。” 她看着尤尼娅，又看了看温迪和其他三位姑娘，“而且吃了人，就算活着，也不能再称之为人了吧。”
“Zero的身体可以被术式修复吧。” 尤尼娅消瘦的脸上是一对大大的眼睛。她指着Zero说：“吃她不就好了？” 闻言，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Zero身上。
尤尼娅颤着声音说：“对不起，Zero。那天星杀死约翰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她既然掌握了术式，恐怕杀死她就没那么容易了。再说，就算吃一个月，Zero你也不会死掉吧。这样大家一起毕业不好吗？而且我保证，只有在饿得受不了的情况下才吃你。所以对不起，我选一。”
温迪深吸了一口气，说：“而且我们跨越大海，又没有指南针，又没有方向，万一迷路了，也是要全员死在海里的。而且第二次逃跑要是再被抓，只怕比现在更难过吧。”
这时，坐在温迪身旁的劳拉捂着眼睛哭泣起来：“我不想毕业，也不想回学校，我只想回家。”
“只要毕业了，就能想办法回家了。” 尤尼娅的声音变得坚定了起来，“而且Zero又不会死，我们所有人都能拿到毕业资格。这比第二个好多了。”
“我们要回家，但我们要堂堂正正地，以人的身份回家，而不是为了一时的苟且放弃我们为人的底线。” 马丁说，“尤尼娅，我问你，你真的有吃人的胆量吗？而且假使在吃人的期间，Zero的身体没有修复，死掉了，那你要靠吃她的尸体过活吗？”
“还有，就算你想吃Zero，Zero让你吃吗？她的格斗术可比你好太多了。” 茉莉说。
她看过来：“Zero，你选哪一个。”
“我无所谓。” Zero说，“如果这里有人不想杀人，我可以杀掉星。如果有人选择第一个，我也可以当食物。我只是希望更多人活着。”
“好了，Zero弃权。” 茉莉一把捂住她的嘴，宣布道。
“我选择杀掉星。” 劳拉抹掉眼泪，恨恨地说，“莉莉就是因为她死的。我要给莉莉报仇。如果不是莉莉保护我，我在格斗课上要是分到别人，肯定已经死掉了。”
“等你毕业了，也可以杀掉星的。” 温迪说。
“我不觉得我们回去后能够第二次出逃，所以我选一。” 温迪看着马丁和茉莉，说：“而且经历过这件事后，你们肯定也不会信任我，更不会带着我逃跑了。所以就算你们讨厌我，我也这么选。”
“我也是。” 尤尼娅说。
“可以，如果真的是选项一，那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们两个宰了当口粮。” 茉莉冷笑道。
“够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马丁打断她。她深深看着温迪，说：“我向你们保证，出去后绝对不丢下你们。但如果你们想要对Zero不利，你们就是我的敌人。我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
“还有，Zero，不要随随便便把自己当成牛奶饼干。你不是在救人，你是在害人。” 马丁转向Zero，严厉地说。
“好了，时间到，孩子们。请选择一的举手。” 校长慈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倒数五个数，如果没人举手，我就默认为选项二。现在星已经准备好了。”
尤尼娅的手高高举起。
温迪看了看马丁，咬咬嘴唇，也举起了手。
三
二
一
倒数完后，总共有四个孩子举起了手。
“Zero，刚才我听到有人说你弃权。请问你是否选择弃权？” 校长柔和地问。
Zero看了一眼马丁。马丁微微摇了摇头。
Zero对她露出了微笑，说：“我不弃权。”
“既然平票的话。那我们只能把命运交给上帝了。” 校长说，“现在我丢一枚骰子，如果骰子是奇数面朝上，那么就选第一选项。如果是偶数面，就选第二选项。”
说完，水泥墙上竟然出现了校长的投影。他微笑着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和一枚骰子。他把骰子放入杯子，开始摇晃。
哗
哗
哗
孩子们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劳拉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啜泣，被马丁搂在了怀里。
杯子移开。一个鲜红的红点出现在屏幕上。
“恭喜大家，我们一个月后见。”
校长的声音和画面一起消失了。
“他赌博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用这个骰子出老千？” 茉莉情不自禁破口大骂，“死老头，等我出去了，找十个男的弄他。”
“我不想吃人。” 劳拉喃喃道。
“不想吃人你可以选择饿死，或者跳进这个坑里。” 温迪冷冷地说。
“坑里是什么？” Zero问。
“绞肉机。” 马丁的声音无比冰冷。
“事已至此，看来我们必须重新安排了。” 马丁说。
“我们需要把Zero留到最后，否则她要是无法复原，就没有人能留到最后了。” 她看着温迪和尤尼娅，“你们同意吗？”
“我们每个人轮流分肉。” 她说，“就从尤尼娅你开始吧。在大家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请你牺牲自己的一块肉。”
“为什么是我？” 尤尼娅又惊又怒，“明明Zero可以复原不是吗？我不是Zero，我会失血过多死掉的。”
她又指着温迪：“温迪也举手了，她为什么不当第一个。”
“尤尼娅，保持一点体力吧。” 温迪站起身，走到尤尼娅面前，“你没有看清楚情况吗？马丁她们是一伙的，只要Zero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办法。所以只能麻烦到时候你先牺牲了。” 温迪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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