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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郑家四爷

小说:

段姑娘每天打两份工

作者:

西施屠妇

分类:

古典言情

梵音堂的下人房里,浴桶热气蒸腾,女人裸露的后脊宛如白玉削成,莹洁温润,水声哗哗乱响,褚明月双手掬一捧,温热的水流从指缝泄出,沿着小臂蜿蜒爬下。

隐隐听得房门轻呀一声,门口一个绿罗裙的小丫头探头探脑,“明月姐姐?”

水汽氤氲着的那双凤眸微眨,唇边勾出个烂漫的笑,“是你啊,快进来,把门带上。”

陈雪游环视四周,确定左近没人,方带上门进屋。

浴桶里沐浴的女子是她的上级褚明月,她生的清丽动人,言谈举止极其活泼俏皮,和往日在众人面前那副呆蠢模样全然不同。

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褚明月是周元澈安插在郑府的眼线之一,她在郑府做丫鬟已有半载,如今虽然只摸到密室的具体位置,但已极其不易了。毕竟密室大门上有七个锁孔,也就是说,只有找到所有钥匙,才能打开那扇门。

至于藏宝图在不在里头,可又是另一回事。

陈雪游听她说了这半年了解到的情况,微微吃惊,七个锁孔,那岂不是得找七把钥匙,万一它们又放在七个不同的地方,分别交给了郑氏族中不同的叔伯手里……

那她这辈子岂不是得一直耗在这里?

想想将来有一天,当她垂垂老矣,两鬓斑白,佝偻着身子,手里提着一串钥匙来到密室大门前,郑鹤秋的孙子、侄孙、曾孙子、曾侄孙,滴滴溜溜一大堆孙子跟在她屁股后边,左一个萍姥姥,又一个萍姥姥,异口同声道:“咱们郑家中兴有望,就全靠萍姥姥了!”

那画面简直不要太壮观!

她拼命摇摇头,努力甩出这些邪门的念头。

“是啊,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褚明月叹气道。

她在郑府这半年,好容易借着机灵劲儿得到孙姨娘孙若兰的青眼,可总没什么机会接近郑鹤秋,原因无他,孙姨娘最怕就是这些漂亮伶俐的年轻姑娘在老爷跟前转来转去,没准入了丈夫的眼,这独占的一份宠爱只好分出去给别人。

老爷和姨娘同在屋檐下时,皆由孙姨娘的陪嫁丫鬟采菊、彩蝶在跟前伺候,她是一点都插不上手,别说近身,连老爷的衣角都沾不到半点。

后来孙姨娘把她送到梵音堂当奸细,于是褚明月自此开始装傻充愣。梵音堂这位也不傻,根本不让她近前伺候,但也顾着孙若兰的面子,不好苛待她的。

总之,褚明月在梵音堂的日子倒是十分清闲。

陈雪游道:“我想过了,孙姨娘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褚明月冷笑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段青萍,你也不想想,你年纪小,模样又出众,她敢把你放在身边吗?你只管去试,回头碰钉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陈雪游闻言,皱眉不语。

褚明月倏地站起身,一只脚已迈出浴桶,陈雪游突然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体。

“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等等!”陈雪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过了,“你身上怎么没有刺青啊?你的刺青呢?”

褚明月揭过屏风上搭着的巾帕,慢条斯理地沿着胸口往下揩抹,“啊?什么刺青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靖卫司的刺青,人人都有,你却没有。”陈雪游把领子拉至肩后,露出青黑的纹身,“就是这个。”

褚明月裹紧抹胸,捞起外衫披上,脑袋凑上前来,“元宝和水纹,这是大人的名字吗?为什么你要纹这个?哦,原来你倾慕我们周掌司,怪不得。”

“倾慕个屁!”

陈雪游登时怒火中烧,恨不得立时冲到周元澈面前给他降龙十八掌,再踹他个佛山无影脚,踹得他哭天抢地叫“萍奶奶饶命”,她才饶他一条狗命!

啊,他居然敢耍她,在她肩下纹这么一坨狗屎!这个不要脸的死太监,活该他断子绝孙!

褚明月眨眨眼,“段姑娘,你要是想得到掌司青眼啊,那可得加把劲了,宫里头倾慕掌司大人的姑娘可不少呢。你呢,胸又小,脚也大,恐怕周掌司看不上你呢。”

“你不要胡说!我才不会喜欢死……”陈雪游及时刹住口,在上级面前说上级的上级的坏话,搞不好下一刻就被她暗杀了。

听说这位褚姑娘是用毒高手,最擅长杀人于无形,要杀掉陈雪游,简直易如反掌。而她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要是死了又有谁在乎呢。

也罢,等她办完这桩差事,拿到酬劳为自己赎身,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她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到京城这个垃圾地方了,全他大爷的不是东西!

“我真不喜欢掌司大人。”

“真的吗?我不信,小姑娘,不要欺骗自己,少女春心萌动,是瞒不过我的双眼的。姐姐以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像你这般,越是喜欢越怕承认。”

“……”

“好吧,既然我这么说了你都不信,那我也只能实言相告了,其实我……”陈雪游扶着额角,垂头丧气,“唉,小女子的确对大人倾慕已久,然则大人对我并无情意,我也只好将这份爱意深埋于心底。明月姐姐,你可千万帮我保守秘密。”

褚明月闻言竟眼底泛泪,她幽幽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放心,我定会帮你。”

“多谢!”

但陈雪游怎么也没料到,她说的“帮”并非是帮她保密,而是帮她鸿雁传情。

曙色朦胧,绿纱窗子上歪歪斜斜爬着数节牵牛花藤,朝晖落在茜红、深紫的花瓣,连同上面露水饱蘸着晶莹的光。

柳姨娘房间里这时挤了一屋子人,丫头婆子们,端面汤的端面汤,捧漱盂的捧漱盂,拿药的拿药,忙得不可开交。

郑霜华捏着帕子坐在柳姨娘床边,语气里颇有几分埋怨:“姨娘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该顾着点自己的身子,夜里凉,不要出来走动。”

郑三又提醒母亲,少往梵音堂去,明明知道去那里不免受冷遇,何苦讨个没趣。

回来又闷闷不乐,这不,受凉生病,惊动了一院子的人。

柳姨娘轻轻喘嗽,脸上因烧热而潮红,“过几日是池儿的生辰,我正想着该备些什么礼才好,霜儿,你的贺礼还是和旧年一样?”

“我给四弟绣了荷包,里面封几只如意笔锭如意的锞子。”

柳姨娘闻言,蹙了蹙眉,“他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你就这么不上心,这不还和旧年一样么?”

郑霜华无奈,垂眸笑道:“好好好,那女儿再做一只扇坠子。”

柳姨娘勉强满意,也知道她一个庶出的女儿拿不出什么多好的东西,只要求她对自己同胞兄弟更重一分,表示出亲厚无间来。

可她并不知道自家姑娘的心事。

郑霜华对这个同胞弟弟其实还不如跟其他兄弟姐妹亲,没办法,谁叫这个弟弟被太太宠得无法无天,如今在学里也只是胡闹,先生也不大管他。只因太太早嘱咐过,池哥儿生得体弱多病,不可过于苛责他。

她母亲倒很想管管她这个顽劣不堪的弟弟,可郑砚池不是跟着她和母亲一起长大的,才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被抱走,故而后来跟这里也就不亲了。

柳姨娘近来老想着:池哥儿是一年比一年大了,再这么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心里焦急,天天和三姑娘抱怨,担心太太会害死她四弟。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太太对她亲生骨肉白哥儿管教严苛,对池哥儿却如此放纵,分明就是想害我的池哥儿。”

郑霜华固然听倦了这些唠叨,可她素来乖巧听话,只好安慰姨娘,“太太虽纵着四弟,但也是一片怜子之心,姨娘还是放宽心,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身子也受不住。”

柳琴心皱眉叹气:“霜儿,你还小,不知人心复杂多变,常言道: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郑霜华每次听到这番论调就很不自在,但只是敷衍塞责,也不敢多说,不然又要惹母亲生气,怪她没有孝悌之心,每日闷头在房内读书,那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他是你亲弟弟,你不为他想,谁为他想?”

说得三姑娘脸上红红的,只是羞愧懊恼,抬不起头,现在她学乖啦,劝慰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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