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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 114 章

小说:

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作者:

白鸟童子

分类:

悬疑推理

到了傍晚,码头商船的伙计送来了一大箱的东西。

“是林飘沈鸿家吧?”

林飘点头:“是这里,这是什么?”

“祁县那边送过来的,那边不是有个叫什么淘宝阁的店吗?托我们当家的带过来的,你自己打开看吧。”

林飘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一口大箱子,他们安定下来之后就马上写了信回去,告诉了家里的他们在州府落脚的情况,还告诉了了他们地址,告诉他们有事可以常写信往来,本来以为会等回来一封信,结果没想到居然等来了那么大一口箱子。

待人走了林飘和二婶子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他们的衣服,件件都是崭新的,看得出来都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因为他们是夏天来的,虽然是夏末,但夏末秋初依然很热,他们大部分带的都是夏天的轻薄衣衫,秋衣只随便带了几件。

这里面全是秋衣,从入秋的最薄款到寒风起后的加厚款,还有不少他们几个人的帕子,鞋子,日用品里能顾上的都捎过来一大箱。

衣服的表面上还放了好几封信,各自用信封装着,外面写着不同的名字,李灵岳,娟儿与小月,郑秋与大壮。

二柱当先把手伸向了写着李灵岳几个字的那封信:“我倒要看看他能放出什么香屁来。”

二婶子去拆郑秋与大壮那封,林飘便打开了娟儿和小月的信封。

娟儿和小月是合写的,在信中写到。

小嫂子,我们在铺子里做事,每日都很想你们,每天回到家里瞧不见你们,家里一下冷清了许多,也没人和二狗哥斗嘴了,二狗哥最近都总念叨不知道你们要考多久才回来,秋季的新衣服已经在准备了,缝制了许多却见不着你们,不知道沈鸿哥二柱哥有没有长高长壮,怕他们穿不了,所以特意将衣裤做大了一些些,听说越是外面越费银钱,万事都要花销,外面的总不如家里好,便将秋日的一应东西备下了,望小嫂子与二婶子喜欢。

林飘看得差点抹泪,转头和沈鸿说话:“娟儿和小月说回了家看不着我们家里太冷清,咱们这里也是,有时候空落落的。”

沈鸿看着嫂嫂兴高采烈又感动忧伤的样子:“嫂嫂,考完我们便会去了,若是再往上走,稳定下来依然可以一家人住在一起。”

林飘点点头:“嗯,到时候咱们住更大的房子,一人一个大院子。”

二婶子凑过来安慰他,把手上的信和他一起看,郑秋和大壮的信里写着最近同喜楼的经营状况。

在州府可一切都好?我们

在县府一切都好同喜楼又招了两个伙计大壮已经能管得住场面了就连算账先生都说他学得好学得快账面都能叫他捋得清清楚楚如今县府天气稍微冷了些不像之前那么热得恼人爱吃热菜的客人也多了起来你们在州府花销大我们听人传来消息说温家的船被劫了看见你们报平安的消息一颗心才落进肚子里你们在信中只说州府好却不说险些遭了难报喜不报忧不知你们银钱够不够箱子底那件最厚的衮毛外衫里面夹着五百两银票望你们在州府一切都好多加餐家中一切都好银钱充足。

二婶子把衣服全都翻出来找到了那件衣服在里面一摸果然摸出了一个缝得整整齐齐的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二婶子把小布包捂在心口只觉得暖心窝子这就是过日子的奔头这日子过得比她过往三十年都要暖心二婶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惦记着还是那么多人有些忍不住垂泪。

林飘安慰了他一会凑过去看二狗的信。

“二狗写什么了啊?”

二柱撇了撇嘴:“他狗嘴吐得出什么象牙?就说他会好好考试问候小嫂子问候沈鸿问候我们到时候咱们一家子一起发达。”

林飘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

抽动看到了其中一段。

或许我的确是科举的料子并不适合做一个奸商最近闲来无事去同喜楼做了一段时间

二狗的信是唯一一封能叫人笑出来的连沈鸿看了都忍不住笑了笑二柱更是嫌弃得没个好眼神给这封信。

“这臭德行还装模作样的不肯下山了被打活该。”

他们几人收拾好箱子里的衣服各自的衣服各自拿回自己的房间去放着然后出来围坐在桌边继续品鉴这几封信并且就着逐渐昏暗的天光和点起的灯火开始写回信。

林飘看向沈鸿:“娟儿她们喜欢漂亮的布我这几日去布行看看这边的布行更大肯定有更好的花色和料子到时候我凑些州府里的新鲜东西也装一箱子送回去。”

沈鸿点头:“这里有一家青竹斋纸笔做得很不错可以送一些回去。”

二婶子想了想:“这糕点放不住吃食家里也不缺不过这边有一种干菜

,泡水烫一烫就能吃,爽脆可口,在县府的时候没怎么见过,这些干货可以弄些回去。

二柱琢磨了一会:“我看街上那些卖小玩意的都挺新鲜的,县府没怎么见过那些样式,弄些回去娟儿小月肯定喜欢。

他们商量了一会,决定之后几天好好搜集搜集,定好主意之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林飘当夜歇下,结果第二天还没到同喜楼,就听见别人在议论,嘀嘀咕咕的,林飘隐隐约约听见同喜楼几个字,心想同喜楼怎么了?便凑上去偷听。

“你听说了吗?同喜楼的菜吃死人了?我就说这么好吃肯定是有问题,菜里绝对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邪方子,一闻就要把人魂勾去了,我孩子每次从哪里路过,看见哪里的烤串眼睛直勾勾的都走不动道。

“小地方来的是这样,什么歪门邪道都敢用,只要能赚银钱,哪有良心可说啊,之前我一个堂兄,病得不行了,来了个游方道士,也是小地方来的,说什么隐居在山里,给他开了一剂药,那可厉害了,一剂下去生龙活虎马上就好了,结果呢?那道士前脚走,没两天人后脚就不行了,这些东西邪着呢!

“是谁死了啊?

“好像就是隔壁街的谁,他儿子媳妇孝顺,听说有好吃的就去买给她吃,说是之前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吃着同喜楼的是胃口也开了,饭也吃了,结果吃完当夜就死了。

林飘:“???

他就睡个觉的功夫,怎么一醒过来天就变了?

州府的天气这么难把握吗?

林飘快步赶去同喜楼,果然就看见同喜楼四周都被围了起来,不少看热闹的在门口指指点点,同喜楼里的客人也几乎少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百分之十坐在位置上还在嘀咕:“奇怪了,今天居然这么清净,外面站这么多人干什么?

林飘走进后厨,就看见二婶子一边做菜一边愁眉苦脸,一见着林飘才松了一口气:“飘儿,你好歹来了,咱们可遇上事了。

“咋了?我们的菜没问题啊,怎么会吃死人?林飘根本不信这一套,想到昨天的事情:“好好的哪有这么多事情,一定是聚鲜楼做的手脚,昨天他们来示威,我们不是没答应吗?

二婶子心里可难受了:“咱们就开这么一个小酒楼,还没他们那边一半大,有必要这样吗?

“谁知道他们的,既然说我们的菜吃死了的人。林飘看向一旁的伙计:“你去打听到底死的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要闹,咱们就来把事情明明阿白白的掰扯清楚。

伙计点头快步跑了出去。

林飘派人出去打听消息,把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他简直是笑了,那个据说吃了他们家东西死掉的人,的确是真实存在的,也不是什么编出来的故事,但那个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在这个年代都算长寿老人了,本来就缠绵病榻看着要不行了,一直不太吃得下饭,老太条家里的人有孝心,有好吃的都想着老太太,给她送去尝尝鲜,可能是老太太回光返照,舒坦的吃了一顿,还直夸好吃,然后夜里人就没了。

这也能怪到他们同喜楼的头上来?还有没有天理了。

结果又传来消息,说聚鲜楼把他们告了,说他们殴打了他们的伙计。

“这都能甩锅给我们?告就告,咱们去把事情掰扯清楚,我就不信这里真的是他们聚鲜楼一手遮天了。”

府衙的衙役来抓人的时候,林飘让人去通知沈鸿和二柱,二婶子则一直拦在林飘面前:“飘儿你别去,我去,我机灵,留在外面好活动。”

“婶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周蔺他们打架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的,你也没怎么看着,到了知州大人面前我好把事情说清楚,不然问起来这事说不清楚。”

两人说了好一会,二婶子才放开手,扭脸去柜台边取了些散碎银两出来,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一个个塞给那些衙役:“他胆子小,各位爷手下留情,别唬他,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肯定都是误会。”

衙役掂量着沉甸甸的碎银块,想着现在说这些可晚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得罪聚鲜楼,得罪了聚鲜楼现在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过他们还是点点头:“行,反正案子是知州大人办,我们为难他做什么,肯定不为难他。”

林飘跟着他们走,到了府衙等了一会,眼睛四处的看,看这里里外外,确实是比县府里的县衙宽敞大气了许多,连这柱子都粗上了一号。

衙役收了足够的银钱,也不怎么管林飘,由着他在里面四处看,等了一会知州大人才走出来,在上面坐下。

林飘跪下,打量着这个知州的面色,在想他到底是不是个讲理的,能讲几分理。

然后便是案子的审问,知州在上面愤怒的问起缘由,他做知州这几年最恨几件事就是有人在他的地盘上不守规矩捣乱,尤其是外来人不守规矩,他不是排外的人,整个州府里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人,但流动人口不老实是最让人心烦的事情了,堂下跪着的人瞧着人模人样的,长得还挺好,但居然是个刁民?叫他如何好脸色?

林飘见他表情不

善,便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通,知州怀疑的看着他:“你巧言令色颠倒黑白,你这样一说,你们倒是什么都没做了?

“大人,我们本就什么都没做,一直在本本分分的做买卖,昨日聚鲜楼的人找过来,说让我们不许卖鱼汤羊汤,说这个只有他们才能卖,叫我们不要不识相,我也是和他们好言相商的,他自己和店里的食客突然打起来了,然后被他认识的人抬走了,一觉起来倒是天都变了,什么都成我们做了的,小民吓得满心惶恐,肝胆欲裂啊。

知州一听这话,表情逐渐凝重,凝重中还有一丝尴尬:“你说他们打起来了,你在旁边,当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是你出言撺掇了?

“当真没有啊,那个食客本来是聚鲜楼的食客,和聚鲜楼闹了不愉快才过来这边的,结果又在这边撞上来聚鲜楼的伙计,他俩见面就吵了起来,周蔺也没想着让一让客人,直说要他好看,两人一下打了起来,我在旁边劝也劝不住。

他俩就这点事聊了好一会,最后知州的脸上是越来越挂不住,先退了堂,二婶子已经等在了外面,又拿钱里外疏通了一番,府衙里的小头头一瞧,又想了想方才知州大人的反应,掂量掂量手里的银钱:“行吧,也不是什么大事,都还没定罪呢,先回家等着吧。

林飘先出了府衙,就见二柱已经等在了外面,他气得怒目圆睁,站在林飘身边一直问:“小嫂子你指,你

说是谁,我去撕了他!

他和小嫂子相处那么久,只见过小嫂子把别人告了进衙门的,没见过别人整小嫂子,害小嫂子被审的,他一想到小嫂子遭了这种委屈,受了这种鸟气,他只想把对方撕了。

“冷静冷静,你当是白煮鸡呢,还要把人撕了,到时候就不是你在外面等我了,得我进去捞你了,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我看这个知州也不是那种很不讲理的人,估计也没什么事。

二婶子也白他一眼:“尽说些浑话,书白读了不成?什么撕了撕了,嘴上可不许这样说话。

二柱只能点了点头。

林飘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有些意外,又有一丝茫然的失落:“沈鸿呢?如今这么忙,没来吗?

二柱道:“他来了,已经去府衙里了,小嫂子我们是再等一等他,还是先回家歇歇。

“你赶来累了?

“我不累!我是怕小嫂子你累。

“那我们等等他吧,他既然进去了,想必是打点关系去了。

林飘他们在府衙的大石狮子外面等了好一

会终于见着沈鸿从那大开的红漆大门中走了出来

和早上出门时并无什么差别。

“嫂嫂没遇着什么事吧?”

“没有就是进去把事情说了一圈你进去这一会是干什么去了?”

“见了见夫人。”

“夫人?知州的夫人?”

“是。”

他们回去的路上沈鸿和他们简略的说了一下他的打算他准备了一个水头不错的中等翡翠镯子以林飘的名义送给了知州夫人想要求知州夫人的庇佑知州夫人一听林飘是一个哥儿还自己开了一家店合伙的人还是一个女人再加上沈鸿的一些言语上的塑造知州夫人自然对这样的送礼对象并不排斥满口答应往后会好好庇佑林飘。

林飘惊讶的看着沈鸿:“这门路就这样给你走通了?就一个镯子吗?”

沈鸿淡淡点头:“一个镯子足矣。”

林飘怀疑的看了沈鸿一眼心想给官太太送礼哪有这么好送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更加受大龄女青年怜惜。

不过林飘也知道他嘴上说简单肯定话里有很多玄机不是一两句能道出来。

他们回到家里同喜楼今天也没什么生意便打算闭店两天他们在家里休息。

因为今天进了一次县衙沈鸿便亲自下厨做了两个好菜算是给嫂嫂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林飘吃着他做的凉拌鸡和爆炒羊肉直竖大拇指:“我们沈鸿真是全能的天才能读书能交集连菜都做得这么好吃以后谁嫁给你绝对是天大的福气。”

沈鸿看着他:“是吗。”

林飘被他的眼神看着还有这似乎有些奇怪的口吻心里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夹着菜过了一会才接上话。

“当然是。”

他们一家团聚知州的后院自然也没有消停下来知州先狠狠骂了他家里亲戚一顿让他们少做点这种没道理的事。

谁知道大掌柜反倒信誓旦旦的说这些事真的是同喜楼做的咬死了不认。

周蔺昨天被揍晕了在医馆里晕到今天中午才醒过来那时候大掌柜已经在挨知州的骂了大掌柜嘴硬说自己会再去查清楚后面在医馆见到周蔺听他说了事情的向后依然选择嘴硬。

毕竟事情都弄出来了他不可能在一个外来的小酒楼面前低头这样跌份的事情到时候整个州府都知道了他还怎么在这里混?

他当时

就和周蔺吩咐了:“这事你不要说出去,咬死了是同喜楼的人打的你知道吗?

“这不成……叔这真不成……这……周蔺想到在同喜楼看到的那个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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