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上,弗立维教授由于乌姆里奇不在而讲的更加起劲。
“你什么情况……”德拉科低着头假装看书,小声质问着身边的盖拉。“睡过头了……”盖拉毫不在意地说,却觉得头晕眼花,能看明白每一句话,合在一起就是看不懂,头发即使束起,也不能让她感到清爽,她只觉得自己像个暖炉在不断冒着热气。盖拉觉得自己昏昏欲睡,盼望着这节课赶紧结束,她一定会马上趴倒在坐上,然后感谢过去的自己只在周四上午排了两节课。
终于,弗立维教授说出了那句盖拉等待已久的:“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节课我要一个一个检测——下课了——同学们可以离开了。”
盖拉直接趴在了桌上,,眼睛眯着,看起来极为困倦。
“你中了瞌睡虫吗?还是喝了助眠剂了?昨天不吃饭,今天早上也不吃——不会是真信了维那斯的什么……东方神功吧?”德拉科皱着眉,戏谑地说,还是关心地轻轻拍了下盖拉的背。
“啊……你就当我是吧——总之……很困就是了——让我歇会……下节可是院长的课——你先去吧,别迟到了……让我小眯一会……就一会……帮我请个十分钟的假就说我去图书馆找资料了。”
“你倒是回宿舍睡啊——你这算怎么回事,一会别的年级还来上课呢——”德拉科对巨怪小姐懒得走回去,干脆在教室趴窝的行径表示无语。
盖拉听后点了点头,一起身,顿觉一身冷汗——弓起了背,捂着胃,一股要骂人的冲动了——什么时候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
“连着两顿不吃——你能没事就奇怪了——”另一边维那斯揽住她一个胳膊,在她的后背上抚摸着,像是老母亲一样骂着。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还是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后颈,说:“回宿舍。”“我不用——好了好了——我觉得我还能走——你就先放手吧……”绿眼睛的黑发精灵不安地看着盖拉土灰土灰的脸色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你看起来可不怎么像能走路的样子——还是会宿舍休息比较好吧。”
“我看起来还不像打得过副教授的样子呢。”“……”得,这家伙又开始说自己的光辉战绩了,德拉科腹诽……赢了阿里克斯真的是能让她记好几年的事情。
“他是教魔药学的——”德拉科回嘴。
“管他教什么呢——你打得过吗?”
“……”
“你看,我打得过——所以我打得过你——你觉得我用你帮吗?我对自己没点数吗?不至于吧……”盖拉在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你真是够了——你这样我真的不管你——”
还没等德拉科说完,盖拉已经将胳膊从他后颈上移开,挽上维那斯的胳膊,装的什么事都没有,往教室外走去,德拉科看着她像破机器一样奋力移动的双腿感到不放心,跟过去 ,就见刚到门口时她腿一软,险些脸着地倒下,被维那斯拉住,两个女孩一同坐在了地上……维那斯将盖拉揽在怀里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对着德拉科说:“抱她去校医院啊——我去给她请假——”真是的——盖拉这家伙下次“作死”也该有个限度吧……维那斯不高兴盖拉这么亏待她自己。活该,下节课正好是魔药课——诶,是她最喜欢的学科吧……该让她长教训了,下次至少为了出勤好好爱惜自己吧……
斯内普站在讲台上,看着学生们陆陆续续到来 ,还剩三个学生没来——倒是从来没有斯莱特林的学生上他的课敢迟到呢。卡着铃声进来的是维那斯,她气喘吁吁到了讲台前,对着他,进行了一个在他看来有些可笑的深呼吸,压下长短不一的气息:“抱歉,教授……我迟到了……那个……我想为盖拉·霍普和德拉科·马尔福请假,盖拉晕倒了,德拉科送她去校医院了,很快就回来。”看着斯内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维那斯甚至不敢确定他是否听见了,因为他在教室里游荡的视线看起来像是在点人数。
“教授……”
“我想我没有聋,完全听得清你说的话——现在——回座位,森特小姐。”
由于是斯内普的课堂,学生们到了他的教室都变得分外安静,这句话在教室里格外清晰,随后就是安希达和好几个小跟班窃笑的声音,斯内普提高了音量:“安静——”即使是安希达也噤了声,讲台边高大的落地窗将影子随着暖阳抛到斯内普身上,高高的讲桌让人看不见他本就藏在袖子下的手。他的手紧紧攥着,因为昨天心里想着她耍莫名的小脾气不去吃晚饭的事,加上波特在大脑封闭术上迟迟没有长进,他变得很烦躁,就像现在一样……他觉得这讲台上好像着了火,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可恶的巨怪——有病地淋雨——结果现在就昏倒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能禁得住的边界到哪里——只会这样成天给别人惹麻烦。面对着一教室的学生,他终究还是抖了下头发,将这些埋怨气恼和那一点点点点担忧(教授本人这么以为……)驱散,开始讲起了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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