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次回归于无声较量。
“呵。”
笑声轻蔑短暂,却将沉默打破。
伦多猛地扳起齐月臂膀便往怀中送:“既然左右都说不通,那还与你鬼扯什么,良夜值千金,一刻虚度不得。”
齐月眼见这人不再与自己讲道理,也气急了。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抬手便朝伦多面门甩去。
幸而伦多身量够高,加之反应迅速,及时偏过头去,齐月的巴掌堪堪落在他脖颈一侧。
“啪”的脆响没有什么杀伤力,却让伦多不得不停下动作,瞪大双眼看向怀中之人。
齐月趁他正是震惊失神之时一把将他推出两步多远。
涨红着脸怒斥道:“强扭的瓜不甜!”
“我不在乎,甜与不甜本王说了才算!”
“是!你高高在上,你不用顾忌任何人的喜好尊严!你看不惯兄弟偏安一隅,那就推他下火坑!你看上的女人不从命,你便随意亵玩!”
起伏的胸膛尤自打鼓,齐月不知这激将法能否见效,只愿不要更激怒对方才好。
“阿月,你竟是这般看待我的?”
“我怎么看重要吗?殿下不正是这么做的吗?”
“走!别再让我见到你!”
闻言,齐月转头便跑,片刻便与浓黑夜色融为一体。
身后,碗碟碎裂之声,桌椅倒地之声亦越来越远。
“若再见到,我必不放手。”齐月出门便逃,这句没听见的呢喃,随着灌入门内的夜风而消散破碎。
夜黑算什么,风冷算什么。
齐月此时满脑子都是终于可以回阳谷城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想过不然直接去衍陈好了,可当她真正骑在马背上,不知不觉朝向的方向便是阳谷。
是啊,青蘅绯烟她们还在那里,自己身后有没有追兵亦不确定,自己怎能轻易便去衍陈。
无论如何,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尽是对自己的祝福。
自己奔向的是自由。
离开余庆府,出了坛城西门不到二里地,齐月便敏锐察觉前方亦有一支赶路的队伍正朝着自己逼近。
没来由的,她开始心慌。
仔细想想,自己区区女子,竟孤身上路,还是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可转念想想,自己如今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计较。
于是压低了帷帽,身子贴着马儿,扬手便是促鞭疾行。
直到与前方的队伍擦身而过,对方领头之人向自己投来快速一瞥,齐月才猛然惊觉,那彪形大汉不是蒲奴又是谁。
“吁!”
猛然勒马,马儿跑出不远嘶鸣停蹄。
齐月望着远去的队伍用尽力气大喊:“蒲奴将军?”
这么远的距离,对方的马蹄又嘈杂纷扰,怕是不容易听见。
齐月勒转马头,正准备追上前去,忽的又听闻马蹄声纷乱,由远及近而来。
抬头望去,果不其然正是蒲奴停在眼前。
“将军,好久不见!”齐月一边掀起帷帽,一边向前招呼。
蒲奴难掩吃惊,只激动的喊了数声王妃。
“王妃为何孤身赶夜路?”蒲奴问着,又转头看向王妃身后,确然未见任何仆从。
“此事说来话长,你等何往?”
齐月不是没有其他疑问,譬如,宁赫离开时,明明说过留下蒲奴护卫自己,可是自从宁赫离开,蒲奴及多数仆从也消失不见,而如今,蒲奴却突然现身此处。
只是大路两边,说话多有不便,只挑着紧要的问了。
“我等向余庆府而去。”
并不确定他们是来寻找自己,还是到余庆府另有其他事。
齐月不说其他,只道:“我如今欲返阳谷,需即刻启程。”
既没问他们是否要同行,亦不说自己为何漏夜赶路。
蒲奴牵马上前:“末将有罪,前番末将擅违五殿下命令,尾随殿下同去王城,未能护您左右,殿下震怒,如今,幸而您一切安好,不然末将怕是不能善了。”
原来如此。
第一次见蒲奴,自己就知道,蒲奴这人永远将宁赫本人的安危放在首位。
正如自己与宁赫新婚那夜,那冰块舍下自己独自返回阳谷,自己也曾祈求蒲奴与自己同行,可对方决然追随宁赫而去。
如今蒲奴却大费周章同自己解释,难不成宁赫还真的能因为自己而怪罪这些干将?
齐月并不奢望。
抑或那冷脸冰雕只因为下面人不听自己指令才震怒吧。
她如此想着,并不觉得蒲奴擅自护主有什么错,反而安慰道:“我一切都好,蒲奴将军尽可放心,只是我需尽快离开这里。”
蒲奴看齐月并不多说,便没追问,只命令身后队伍:“我等随王妃走!”
又特意点到两名兵士道:“你二人务必将口信带给大殿下。”
此刻齐月才有些吃惊。
听这话,蒲奴是带着任务来的坛城,可遇上了自己,竟然连坛城也不进了。
不过没有细问,她上马便又一头扎入黑夜。
并不是不关心蒲奴在做什么,正相反,她迫切地想知道宁赫去了王城之后所有的事,只是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众人快马加鞭,黑暗中的未知恐惧亦从心头退却不少。
一有歇脚的机会,齐月便逮着蒲奴问起宁赫的情况。
“蒲奴将军,殿下离去后,一直未再听得他的消息,不知此时殿下如何了?”
蒲奴心中亦是诧异,据他所知,自家殿下虽去王城,但与大殿下一直保持着通信,王妃怎会不知殿下讯息。
但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疑心一瞬,他便滔滔不绝讲起自己殿下的遭遇来。
“王妃,殿下这一遭险象环生......”
原来,宁赫离开坛城后,便径直去了临漠王城。
只是动身之前,并没取得中盾的供词,又不能带着这样一个敌友不明的人上路,便只能与伦多商量,由伦多将中盾暂时看管,观看事情进展再考虑如何处理中盾。
这也就相当于宁赫只是知道有人私开铁矿冶炼军火,但对方是谁,背后真相如何,他都一无所知。
只是青垣城主已经前去王城向父亲祝贺生辰,怕通敌叛国的正是此人,再伺机对父王不利,所以才迫不及待追向王城。
这一遭不可谓不被动。
在到达王城之后,宁赫虽然如愿见到了父亲边颂,却因风尘仆仆,无暇准备贺寿之礼而被二王子一党率先发难,难以进入王庭。
好在边颂王上察觉事情不同寻常坚持召见,这才给了宁赫说出此事的机会。
铁矿地处青垣城境内,且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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