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荀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吻得越发深入,一手握在了她的后颈处,微微用力按住,安抚着姜纭。
一吻毕,姜纭彻底瘫软在殷荀怀里,细细喘着气。
她神情有些不虞,还在意方才殷荀的责问,但眼里泛着水光,哪怕皱眉也是娇娇的唬不到殷荀。
殷荀双手微微收力,将她牢牢拢在怀里,打算把方才的事揭过去,不想再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姜纭方才的那点小情绪早已在这个漫长的吻里烟消云散,她仰头看着殷荀,见他也在低头望着自己,不由脸一红。
她盯着殷荀的眼睛,软软地质问他方才为何要凶自己,一副不得到个满意的回答就不罢休的模样。
殷荀罕见地有些脸红,耳尖也弥漫上热意,他抬手捂住姜纭的唇,止住她的喋喋不休。
手掌敷在柔软的唇肉上,片刻后殷荀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似有什么东西滑过。
他震惊望去,只见姜纭眼睛亮晶晶的,笑得一俩狡黠。
见殷荀如同触电般火速收回手,姜纭笑得更欢了。
“殿下可是吃醋了?”
殷荀不知怎么回答,故作冷漠地瞧着姜纭,一言不发,松开握在姜纭腰间的手就要起身。
姜纭见要把人逗走了,连忙把他的手死死拉住围在自己腰间,凑上去亲在殷荀脸侧,语速飞快地给他讲述今日所发生的事。
她今日原是想去观察百姓,后来遇见林苏木后才改了注意,转而跑去了瑜江大坝。
也幸好她去了瑜江大坝,这才发现了端倪。瑜江大坝的坍塌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所造成的。
据林苏木所说以及她无数个附近百姓的所见,姜纭东拼西凑扒拉出了个大概真相。
瑜江大坝这些年的维护一直是通过雇佣周围的百姓来修复,为此工人皆是些为了赚钱大字不识几个的村民,对于修复大坝一窍不通,全凭上头指挥。
再加上东州州府本身就是从根已经都腐烂的,官官勾结,官商勾结,用在修建大坝的钱恐怕不到朝廷所拨的十分之一。
林苏木曾经参与过修建大坝,后来发现不对时已为时过晚,那些所谓的朝廷官员置百姓生命于不顾,在这种国之大事上也敢兴风作浪。
这次的水患本不该如此眼中风,而是有人暗中作梗,才造成了如今的场面。
“周围东州百姓如此多,何必一定要找林苏木?”听了姜纭的一大段话,殷荀出乎意料地吐出了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
姜纭这下是真的震惊了,一双杏眼瞪得愈发滚圆。
殷荀可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问题,对姜纭方才所说的话不过一句“稍后会让人去查证”轻描淡写地带过,重点全在姜纭为何一定要和林苏木同去上。
姜纭心累地摊在殷荀怀里,闭眼装死。
某个醋坛子却不放过她,温热的唇在她脸上流连,一定要讨个说法。
姜纭在这种密集的攻势,付出了极大代价才安抚好某人。
第二天清晨,姜纭从殷荀的臂弯里醒过来,殷荀还在睡梦中。
她侧头看着殷荀,有些新奇,这还是她与殷荀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同床共枕。
殷荀本就觉浅,她不过翻了个身便将他吵醒了。殷荀收紧搭在姜纭腰间的手,看着姜纭在自己脸上划拉的手指,目光隐含警告。
姜纭看懂了其中蕴含的意味,立马收回手,若无其事地从床上起身,左瞧右瞧就是不看殷荀。
她的嘴现在都还火辣辣的,定是肿了,殷荀简直不是人。
殷荀见她爬起来就要溜,手一伸又把她拉回自己怀里,两人又胡闹了一通。
许久后,两人收拾妥当后总算出门。
一辆马车低调地从街道驶过,周围百姓也只是瞥了眼就漠不关心地低下头。
眼看着城门就在不远处,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喊一声:“那是殷世子的马车。”
这一声如水滴落入油锅,四周顿时嘈杂起来,百姓涌过来,眼里是刻骨的恨意。
有人起了头,将几个鸡蛋砸在了马车上,有蛋液从窗口处溢进来,滴在奢华的地毯上,让人恶心不已。
鸡蛋就像一个讯号般,烂菜叶、臭鸡蛋、小石子纷纷从人群里被扔出来,落到马车上,落到车夫身上。
“你个杀人魔,五年前害死西州那么多人,如今又来祸害东州!”
“滚出东州!”
“杀人魔!”
……
数不清的“杀人魔”从百姓口里吐出,皆传进马车内,哪怕护卫亮出了利剑却还是堵不住他们的嘴。
百姓群起激愤,手上动作不断,畏于护卫手上的剑不敢上前,聚拢在马车不远处骂得难听至极。
马车艰难地往前挪着,短短几步距离却花费了一刻才出了城门。
车夫驾着马车飞快驶去,将百姓远远甩在城内。
马车内,姜纭看着身侧闭目养神的殷荀,不知该说些什么。
殷荀这些时日为了东州百姓,常常忙至深夜,强忍着头疼也要亲自去灾民所坐阵,所有事都亲力亲为,可东州的百姓却把他视为祸害,将这次的水患全推在了他的身上。
东州的官员恐怕早就与樊楼勾结在一起,背地里干尽了各种丧尽天良之事,明面上却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樊楼这些年已经不知道暗中绑走多少男男女女,有些是在水患里家破人亡的有人是被家人遗弃的,这些人无缘无故失踪根本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随着樊楼的生意扩大,这些依靠水患之利来拐卖人口的方法根本找不到足够的貌美之人,为此这些人胃口逐渐增大。
东州的官员会给樊楼提供东州的人口信息,便于樊楼暗中绑人。
明面上东州的官府安抚那些丢失儿女的报案人,暗地里则给些钱财买通,不要财的则就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
也是他们面子工程做得实在好,以至于这么些年樊楼的事竟然隐瞒得如此好。
东州百姓被瞒在鼓里,还以为东州官府这些年来一直为了护他们,为了解决水患做了巨大贡献,都是些好官。
而殷荀本是被圣上派来解决水患的,结果一到东州就围了东州州府,抓了数不清的官员入狱,甚至砍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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