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柳玉成看到殷荀桌面上堆积的公文,突兀地开口。
“清理干净。”
柳玉成皱眉看着殷荀,欲言又止:“你、你知晓东州百姓是怎么说你的吗?”
殷荀面色平静地点头。自然知晓,但他不在乎。
今日的局面是他早有预料,孝武帝将他圈在上京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给了他自由,自然是别有所图。
当年西州之战,他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守住西州,护住西州百姓,却在大战之际被心腹背叛,军队里也出了叛徒。
前方有苍狼虎豹虎视眈眈,后方有他守护的人捅刀子,西州之战怎能不败?
那次失败后他是有想过引咎自尽,用自己的命去偿还那些惨死的无辜百姓,却被一旨召回上京,自此再未出过那道城门。
五年前是西州,五年后是东州,在孝武帝眼里,所有百姓的性命皆比不上他龙椅的稳固。
“既然他百般忌惮于你,何不如顺了他的意,夺了这天下。”
柳玉成见不得殷荀那张死人脸,像是对什么都不在乎一般,沉默片刻后语出惊人。
这话一出口,柳玉成就觉得自己草率了,他这话为时过早。他想到了殷荀的真实身份,这天下不用夺也是殷荀的囊中之物。
“罢了,且当我胡说一通。”
殷荀右手置在桌上,食指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面。他能听出柳玉成的言外之意,也明白他的想法,既然对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不满,那就把他拉下来,自己坐上去。
永安是以上京为首都,涵盖东州、西州、南州、中州四大州,中州明面是有中州王管辖,暗地里早已遍布他的势力,南州也不足为患。
如今令他最为头疼的则是东州和西州。
殷荀看了眼柳玉成,淡淡道:“隔墙有耳,此事往后不得再提。”
柳玉成知他自有打算,也不再多言,转而说起了自己在南州所查到的一些旧事。
有了柳玉成提供的证据,殷荀对于如何处理东州有了更好的打算。
接下来的几天,他比从前更忙碌,从早到晚都在外面奔波,姜纭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过殷荀的身影。
不过这忙碌也是值得的,东州正在逐渐好转。瑜江大坝的修建已经提上日程,无家可归的难民也有了个容身之所,渐渐安稳下来,满是蛀虫的州府也在殷荀的雷霆手段中被清理的所剩无几。
眼看着计划顺利推进,东州百姓也随着生活的安稳,怨气逐渐减少,殷荀总算肯让自己有片刻的休息。
因着他每日一早就出去,深夜才回来,甚至有时几宿不见人,姜纭突然在府上看见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见她傻愣在门外,坐在椅子上的殷荀不由扬了扬嘴角:“怎么了?”
姜纭还是傻傻的,摇了摇头慢吞吞地走到殷荀身旁坐下。不料人还没坐稳就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过去。
姜纭不由发出一声惊呼,懵圈地坐在殷荀的大腿上,双手下意识地圈住殷荀的脖子。
殷荀这反常的举动让她有些疑惑:“殿下?”
殷荀将她往怀里一拉,紧紧抱住姜纭的腰背,将脸慢慢埋进她的颈窝处,蹭了蹭,一副寻求安抚的姿态。
方才在门口时姜纭便注意到了他满脸的疲惫,也清楚他这些日子的奔波,眼底不由划过一抹心疼。
姜纭彻底放松身子,以柔软舒适的姿势,彻底接纳殷荀,纵容他在自己身上休息。
起先,两人还只是单纯的相拥休息,不曾想随着某人逐渐缓过劲儿来,画面顿时变得不可描述起来。
有温热湿润的气息洒在姜纭颈侧,引得她不由地开始细细颤抖着,却还是强忍着不推开殷荀:“殿、殿下。”
“嗯?”殷荀头也不抬懒懒地应了声,发出舒服的喟叹。
“你别蹭我了。”姜纭两边脸颊皆染上绯意,嗓子里隐隐透着承受不住的哭腔。
殷荀方才把脸埋到她的颈窝后,就时不时蹭一下,现下愈发过分了。他像是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细碎的吻密集地落在姜纭脖颈处、耳垂处。
察觉到姜纭的不适后,殷荀总算暂时放过她,把头从那柔软处抬起来,直直看着满眼泛着水光的姜纭。
他忙了这么些时日,难得有了空闲时间,加上许多日子没与姜纭好好见面,殷荀难得有了些恶趣味,想逗逗姜纭。
他稍稍松了些揽在姜纭腰间的手,整个人以极为放松的姿态后倾,靠在椅背上。
“安安不想我吗?”男人声音微哑,目光一片幽深,带着些欲求不满和委屈,“我可是听说你又与那林苏木跑出去了好几次。”
“你上次如何答应我的,你忘了?”
腰间软肉被殷荀的大掌充满暗示意味地抚摸着,姜纭顿时浑身软了下来,听着殷荀对自己的称呼,更是呼吸急促满面羞红。
安安是她母亲为她取的小名,因为她母亲自己这一生都是在痛苦之中度过,唯有嫁给她父亲时才寻得了片刻安稳,便希望自己的女儿这一生都平平安安,不忍受颠沛流离之苦。
林苏木与她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在她阿娘眼里算是半个儿子了,他一直同阿娘一般叫自己安安。
那日,姜纭被醋性大发的殷荀一通逼问,将这些过往全盘托出,殷荀不满于林苏木叫得如此亲密,干脆自己也跟着改口叫姜纭为安安。
除了这事之外,殷荀还不满于姜纭与一个对自己有不轨之意的男人接触。为了逃过一劫,姜纭只好承诺再也不与林苏木接触。
这些日子,她瞧着殷荀格外忙碌,便想着帮些忙,故而与林苏木见过一次,前后两人也不过交谈了几句。
怎么到了殷荀嘴里,就变成跑出去好几次了?
姜纭有些无奈,但说到底还是自己食言在先,不免心虚地瞧着面前的男人。
“殿下冤枉我了。”
男人玩味地笑了下,一副我等着你狡辩的模样:“哦,是吗?”
姜纭欲言又止,平时的巧言善辩在殷荀有如实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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