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得太快,只是短短一瞬,剑尖便已划破他胸前衣衫,刺入肌肤半寸有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落英冷声呵斥,当即扔了剑,抢上前来,然而第一件事却不是查看凌无非胸前的伤,而是拉过沈星遥受伤的左手。
凌无非捂着胸前伤口,颤颤往后退开半步,眸光微微颤了颤,默不作声转身走开。
“只是擦破点皮,没有大碍。”沈星遥拍了拍白落英的手以示宽慰,又飞快转过身去,追上凌无非,拉过他的胳膊,关切问道,“伤口痛不痛?让我看看……”
凌无非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也未挣脱她的手,任由她跟着穿过院门,往东院住处走去。
苏采薇仍有些发懵,远远看着二人,只莫名觉得远去的两个身影比起以往,不知何时多了几分疏离。
这一刻,天色忽然阴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晴朗。
回到房中,凌无非推开沈星遥的手,便去屋内翻找药箱。他当年不住在这儿,对房中陈设,物件摆放位置并不熟悉,拉开柜门,只瞧见里边摆着一排香膏和胭脂水粉,不觉一愣,扭头对沈星遥问道:“这些都是你的?”
沈星遥正从另一只柜子里抱出药箱,听见这话,只随意一点头,走到桌旁放下药箱,道:“过来吧,我帮你上药。”
“不必了,你也受了伤,我自己来吧。”凌无非走到桌旁,从药箱里找出一瓶金疮药坐下,低头拨动胸前被划破的衣衫,仔细查看伤口,咬开瓶口木塞,将当中药粉洒在伤口周围。
金疮药有止血之效,一触及伤口,立时发出一阵剧痛。
凌无非蹙紧眉头,却不吭声。等剧阵痛过去,一抬起眼,正瞧见沈星遥站在跟前,垂眸静静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似有所悟,拉过她受伤的左手,敷上药粉,却听得她道:“你方才非要受那一剑,是笃定了娘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吗?心里已认定了还不算,非要以身试剑,证实此事?”
凌无非略一蹙眉,没有回答。
被她窥破心事,心里并不觉得欣慰,反倒有种被人扒光了衣裳拖出室外游街的羞耻感。
他帮沈星遥敷完伤药,拿出叼在嘴里的木塞按了回去,漫不经心说道:“刺都刺了,也没什么可想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
“算了吧。”凌无非打断她的话,起身收拣好药箱,一面抱回柜中,一面说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早就习惯了。多个亲人也好。”
说着,他顿了顿,恍惚走神了片刻,又舒了口气,道:“少一个也不少。”
沈星遥闻言,心念一动,正待说话,却听见苏采薇来敲门:“师兄,星遥姐,你们没事吧?”
“你不去歇着吗?”凌无非上前开门,好奇问道。
苏采薇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姑奶奶关心你还错了?什么臭脾气?七年前可不见你这样。”
“那我七年前什么样?”
“七年前什么样你自己不记得吗?”苏采薇瞪了他一眼,道,“你没毛病吧?前几年因为薛良玉机关算尽,吃尽苦头都没这么讨人厌过,如今忘了些事,恢复到从前,反倒看谁都不顺眼了?”
“我没有啊。”凌无非听见这番话,只觉莫名其妙,“我看你不顺眼了吗?”
“你……”
“采薇,算了。”沈星遥走上前来,道,“有件事我刚才便想告诉你,还没来得及。”
“何事?”
“你在渠江捞起那具尸首后,可曾看清他的容貌?是不是段逸朗本尊?”
“长得一模一样,应当不会是别人吧?”
“那便巧了,我和无非在楚州也看见了一个人,长得很像段逸朗?”
“什么?”苏采薇大惊,“这世上还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可……不对啊,星遥姐,我们在鼎云堂见过的那群怪物,他们……”
“我也是担心这一点。”沈星遥重重叹了口气,道。
“你可别吓我。”苏采薇连连摆手,往后退了几步,道,“有什么事还是你们的先商议着吧,我看这渗得慌……我连夜赶了不少路,有点累了,先去歇一会……”
她说完这话,不迭跑远,只留下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最近这些事,还有什么需要我现在做的吗?”凌无非问道。
“过几日各大门派的人都要来了,你失忆一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更会出乱子。”
“你是说,这些人里也有内鬼?”
“不好说,至少其中有些人,不会巴望着你好。”沈星遥说完,便即从他身旁绕开,走出门去。
前些日子,陆琳、舒云月师姐妹奉玉华门掌门程渊、长老何旭之名,向白落英母子提议,邀各大门派前来光州相聚,后帮着钧天阁门人一起,往各派呈递请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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