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采薇自与沈星遥夫妇分道而行后,便一直在打探那个形貌极似段逸朗之人的下落,然而好不容易追踪到线索,上了客船,却看见那人爬上船舷,一头跳进了渠江。等到她找附近的渔夫帮忙,将人打捞上来,却只看到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可最诡异的,远不止于此。
尸首自被打捞上岸后,没过多久便开始腐烂,像浇了烧黑的油似的,一层一层黑水往外渗,散发出阵阵恶臭,直到消失。岸上旁观的百姓和渔民见了,都吓了一跳,怕的怕,逃的逃。
鼎云堂主坠江,落月坞宗主生死不明,加上两度伸向钧天阁的毒手,看似所有疑点都指向万刀门,却偏偏无迹可寻。
究竟是这个新生门派背后还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手段,还是别有用心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等各大门派到聚齐,才能找出新的线索。
凌无非听完几人对话,不禁好奇:“既然有所怀疑,你们就不会找个人趁夜摸进宅子里看一看吗?”
“上回万刀门送来请帖,邀你上门一见。”沈星遥道,“我与你同去,在你赴宴之际,已进那宅子里看过了。”
说着,她摇了摇头,直视他目光,道:“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凌无非眉心微蹙。
“院里只有几个家仆,甚至没人守卫。”沈星遥道,“不像个门派,倒像个破落门户。更古怪的人,是主家卧房里只有文晴一个人居住的痕迹,没有第二人的物件。唯一古怪的便是那个叫卓然的管家,仿佛万刀门里所有的事,都由此人做主。”
“你是说,这个卓然越俎代庖?”凌无非道,“那烈云海呢?”
“你们见到了烈云海?”不等沈星遥开口,苏采薇已高呼出声。
“没有。”沈星遥道,“文晴说他闭关练功时受了伤,只能继续闭关疗养,不能见人。”
“那岂不是……”苏采薇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何事,“咦”了一声,转向凌无非道,“师兄你自己去的,没见着人,却不知道?”
“我……”凌无非一时语塞。
“不必在意。他吃错了药,现在什么都忘了,就是个傻子。”白落英心里对凌无非仍有火气,与旁人说话时也不忘揶揄。
凌无非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忘了?那你怎么还认得我?”苏采薇听了这话,更觉惊讶。
“只是少了七年记忆,还不至于什么都忘了。”凌无非对白落英的揶揄充耳不闻,平静解释道。
“七年?那不是刚好把星遥姐和薛良玉做的那些阴损勾当吗?”
“差不多吧。”凌无非本能抗拒这些事,下意识别过脸去。
白落英揉揉额角,愈觉头疼,随口唤来方才插嘴的那个门人,让他给苏采薇安排住处。随即一转身,指指凌无非,没好气道:“你过来,同我过两招。我倒要看看,你这一失忆,是不是连这几年长进的武功都给还回去了。”
“我已试过了。”沈星遥见白落英面色阴沉,顿觉不妙,赶忙说道,“身手仍在,只是行气之法,有些许遗忘,应当……”
“你试过了?”白落英冷眼回头,不屑似的瞥了凌无非一眼,道,“没缺胳膊没少腿。是你没亲自同他过招,还是心疼这小子,所以留了一手?”
“我……”
“你把灵渊给我。”白落英冲沈星遥伸手。
“您要用剑?”沈星遥大惊。
“不用剑,难道拿两根树杈子学小孩子过家家吗?”白落英见沈星遥不动,当即回头唤住那个还没来得及退出前院的门人,将他腰间配剑拿了过来,指向凌无非。
凌无非沉敛眸光,不动声色走上前去,来到前院正中空地,还未站定,便见一道寒芒裹挟劲风,扑面而来。
这是天机剑法中最为凶险的一式,名曰“枕霜”。
凌无非只得匆匆挽剑格挡,旋身避开,手中苍凛仍在鞘内,未露半点锋芒。
他谨遵孝道,看出白落英在气头之上,虽有不服,却也不愿明着与她作对。岂知此举非但未令白落英消气,手底剑意,反倒更为狠厉,接连数招,丝毫不留情面,分明都是死手,迫得凌无非连连后退。
沈星遥见她脸色又沉了几分,不自觉上前一步,却不知该如何劝解。
凌无非退至院中假山石前,见已无路可走,只得挽剑还手。长剑一挑,如走龙蛇,顷刻便与白落英手里的剑交会一处,铮鸣不断,连成一片,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光影走转,织就一片光幕,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身手本也不弱,只是少了这七年行走江湖,饱受磋磨的韧劲,忘了许多领悟。对上白落英历尽沧桑的锋芒,多几分飞扬意气,少几分流利苍劲。
“怎么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苏采薇不由发愣,“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适才无非与她起了争执,说错了话。”沈星遥小声回应,一面留心观察母子二人过招,将双方剑意走转间的优势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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