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辰望着温锦书离开的方向,伸手端起了那碗药一饮而尽。
药好像没有昨日那般苦涩,让人难以下咽。
另一边,温锦书将头埋入了被窝之中,为自己刚刚情急之下答应了裴煦辰的要求,而心中一阵恼怒。
辗转几次后,温锦书又从床上起身,她想起自己的账本还没看完,而那账本之中记载的数据似乎有些异常。
午后,暖阳当空,温锦书步行过庭院之时,正好碰见裴煦辰坐在亭中,手指随意地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眉头微微皱起。
裴煦辰听着声响,从一旁燃的火红的围炉架之上取下一个外表有些焦脆的柑橘,剥开金黄的外衣之时还散发着柑橘特有的清香,直到温锦书步入他的眼帘,裴煦辰取出一瓣橘肉递给了温锦书,笑着说道,“王妃,可是专门来找本王的?”
温锦书接过橘肉,捏在手中,缓缓开口道,“妾身想起还有些许账本没有看完,王爷交待妾身的事,妾身自当要竭尽全力。”
“竟是如此。”裴煦辰塞了一瓣橘肉入口,“落羽!”
“王爷。”落羽从亭外走入,看向裴煦辰。
“去把王妃昨日没看完的账本搬来。”裴煦辰说完,落羽转身离去之时,他又忽然问道,“落羽,吃橘子吗?”
落羽听见有些诧异,自家王爷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
只见裴煦辰嗤笑一声,缓慢起身将手中的柑橘塞入落羽手中,“你尝尝甜不甜。”
落羽透过裴煦辰看向温锦书手中拿着的柑橘,连忙塞了一个进嘴中,拧了一下眉,准备出声时,被裴煦辰瞪了一眼,“甜。王妃,这柑橘甜。”
温锦书瞧着裴煦辰和落羽那怪异的神情,思忖片刻,走向裴煦辰,仰视着他。
温锦书的脸颊泛起一抹粉红,眼眸亮晶晶的看着自己,长睫轻颤。
下一秒,温锦书伸手拉住裴煦辰的一只手腕,裴煦辰一脸错愕地看着温锦书,只见她缓缓靠近自己,周遭只剩下寒风呼啸和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裴煦辰感受到温锦书握住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她踮起脚尖,白皙的脸庞近在自己的眼前,他看着那抹樱唇,吞咽了一下口水。
“王爷……”
温锦书话还未说完,便听到落羽抱着的账本散落一地。
裴煦辰正想看个分明之际,温锦书抓住时机,将先前的橘瓣塞入他的口中。
温锦书冲着他狡黠一笑,脸上露着奸计得逞的得意,“王爷,柑橘味甜,您多吃一瓣。”
说完便从他身前走开。
“王爷,王妃,还要看账本吗?”落羽背对着他们询问道。
裴煦辰一时无言,竟如此失算,他当真是色迷心窍了,嗓门大了一倍,“看!怎么不看!”
两人相对而坐,又陷入了往日的沉寂,只有时不时响起的珠算声围绕着两人。
半个时辰后,皇宫中的老太监前来传旨,说圣上已定于廿五前往南山寺。
待送走老太监后,温锦书这才叹了一口长气,将账本递在裴煦辰的身前,缓缓说道,“这几年未曾听闻各地出现天灾,百姓们安居乐业,可这王府购入的粮价怎会无端每年上涨?”
闻言,裴煦辰抬眸,“哦?”
从温锦书的手中接过,仔细翻看了几页账本上被勾出的地方,的确如温锦书所言,虽涨幅不多,但仍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裴煦辰脸色渐渐变得凝重,心中也觉此事确实古怪。
温锦书愤慨地说道,“究竟是何等人,竟然想要通过此等方法中饱私囊。”
裴煦辰低眸浅笑,“郡马已担任多年司粮史,若本王没记错新上任的徐子涵好像也是你二叔极力推荐当侍郎的人。”
忽然之间,裴煦辰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王妃,这两日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温锦书亦是聪明之人,当即便告退离开了花园。
一叶落而知秋,是这朝廷中人必备的技能,这是他们政权博弈中青云直上的时机。
自那日后,直到前往南山寺前,温锦书都未曾在府中见到裴煦辰。
前往南山寺的前一天,温锦书准备带着棠儿出门之时,王府门前的护卫一脸郁闷地看着她们,“王妃,王爷有命,没有他的首肯,您不能出去半步。”
温锦书闻言,一时无言,只得转身离开,另寻其他办法出去。
“王爷,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丹娘这儿了。”
秦钦躺在一边转着手中的玉佩,接着说道,“裴兄,娇妻在侧定是沉沦其中,视我等如衣裳了。”
裴煦辰按了按眉心,“手中事太多。”
他瞥了秦钦一眼,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李京兆生前所留的书信,恐怕是他的肺腑之言,但却被有心之人利用,这才失了性命。”
“裴兄何出此言?”秦钦翻身坐起,丹娘也严肃起来。
裴煦辰饮了一口茶,“李京兆离京前与本王在朝堂之上有过口舌之争,后又与清乐的郡马相约酒楼,却同样发生口舌之争,请辞离去半路截杀,怎么看都是本王下的手。可关键在于,清流之众的手段无非是朝堂之上,谁又敢真的动本王,但那日宴席地牢之中却有人想娶本王性命。”
“难道……”秦钦有写不敢说。
裴煦辰望着窗外的黄昏,“恐怕,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了。”
秦钦咳了几声,扭头看着丹娘,询问,“丹娘,温锦书调查的怎么样了?”
丹娘沉吟了一下,“温锦书,所知甚少。”
“甚少?还有丹娘查不到的吗?”
丹娘看了一眼裴煦辰的方向,“温锦书十岁前跟随温将军住在边塞,可在平南之战后,就剩下了她一个人,回到了京城借住在温太尉的府上。”
“有趣。”裴煦辰靠坐在窗边浅笑。
丹娘抬眸,那副景象是她看了许多年的寂寥侧影,但这一次她却看到夕阳下的裴煦辰似乎有了几分活气。
前往南山寺的当天,温锦书同裴煦辰坐在马车上,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话就说。”裴煦辰倒是先开了口。
“王爷为何不让妾身出府?”
裴煦辰靠近温锦书,抚上她发间冰凉的珠翠,唇角微勾,嗓音上扬,“王妃是想出去遭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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