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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大王的捉弄

小说:

乱世女商发家记(战国秦)

作者:

园篱

分类:

古典言情

相府侍者望着廊上翘首以待的傻子直乐,真是执着啊,天天这么傻站。

半月前,有个风尘仆仆的家伙来府上递名谒,鞋履都磨烂了,自报家门:“我是韩国来的郑国。”

负责接待客人的谒者瞪他:“什么韩国郑国,你把郑国复国了?”

郑国都被韩国灭了一百多年了,这家伙没睡醒吗?

“不不不——小人是韩国人,名字叫郑国。”

“……”

郑国是水工,在韩国参与过很多水利工程的修建,在洧水和溱水间挖过沟渠导水,经验丰厚,只因没巴结上司,处处被穿小鞋,在新郑实在混不下去了,收拾收拾包袱来了秦国。

相邦是想整治水利,可是这家伙憨直憨直的,能行吗?再三斟酌,谒者最终首肯,收了名谒。

负责宾客起居的传舍吏随意为他安排了一间传舍落脚,待见过相邦后,由相邦决定是否留下他。

“我一定要在秦国出人头地!”

郑国逢人就念叨,不出几日,传舍的狗都知道了韩国来了个郑国。

郑国被安排在一月后谒见相邦。

“一个月?不行不行,太久了,往前挪挪。”

他等不及,央求谒者通融。

“往前挪?相邦府你家开的?上秤称称自己个几斤几两。莫说你一个小小的水工,就是你们韩王的使者来了也得等!就一个月,能等就等,等不及就回你韩国去!哼!什么毛病……”

“不是,求您了,我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不听不听!”谒者扬长而去。

相邦日理万里,每日要接见的文臣武将从早排到晚,每日要批阅的案牍摞成小山,更有源源不断的山东诸国奔秦的士人前来求见。享誉列国的大贤欲见相邦一面都要等,何况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水工。

怎奈水工是个死心眼子,每日都来相邦处理政事、接人待物的堂前碰运气,他幻想着,说不定相邦被他的执着打动,临时赏给他一时半刻的会面时间。

鬼才晓得他为何这般急切,急着逃荒似的。

不出半月,阖府宾客都知道了这号家伙,连相邦身边的红人李斯也听说了,今晨特意来见了这个怪人,不知怪人说了什么,李舍人笑得肩头乱晃:“行,你等着,我为你破回例,去求求相邦。”

看情形,水工是转运了。不多时,候在堂下的侍者就接到了李舍人的口信,在今日会客名单的最末添上郑国。

可惜,天不遂人愿,终于轮到郑国觐见时,蓝田来了份加急公文。

侍者啧啧,他开始同情那傻子了。

步履笃笃,李舍人出来了。侍者心想,准是让傻子回去的。

“郑国,进来吧。”

什么?侍者呆若木鸡。

莫说侍者,李斯也倍感意外,按理,大王的事是秦国第一等要事,可相邦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有能耐惹祸,就得有能耐能解决,不必管他。那水工叫什么?郑国?快宣。”

“相邦,大王年齿尚幼——”

李斯要劝,吕不韦不耐烦地打断:“聒噪!大王自有天佑,须你啰嗦?秦国的头等大事是什么?打仗!打仗需要什么?粮食!关中虽沃野千里,却旱涝频仍,动辄颗粒无收,要彻底改变这一局面,势必大兴水利。大秦开疆拓土,靠的是数百万将士,没有粮食,拿什么养活将士?”

***

蓝田。

阴云密布,遮天蔽日,犹如王然此刻的心情。

他孤零零立在一进院子中央,正合了他即将面临的处境——囚。

三日前,他做了秦国有史以来第一人——抓了秦国的王。

无论接下来案情走向如何,他的结局都已经写好了。其实,证实嫌犯真实身份的那一刻,他就想拔刀自刎了。

王陵案后,他被贬为县尉。以秦法之严酷,这样的结果已经是相邦格外开恩了。他非常感念相邦恩义,兢兢业业,以图将功补过,可是老天不放过他。

那日,他监督在押囚犯修补被雨水冲塌的院墙,县丞老蔡突然逃难似的跑来,鞋履都跑丢了一只:“市中……斗殴……死了一个人!快缉拿凶手!”

不怪老蔡着急上火,秦律森严,私斗是非常严重的罪过,更别说还闹出了人命。看样子,今岁上计,蓝田官吏要被重责了。

许泽不敢耽误,快马加鞭赶到市中。

出乎意料,出事的地点是孟弋夫人的店肆,行凶者是一丱发少年,小小年纪,桀骜不驯,邪气满满,讨厌得很。死者的身份有些棘手,系蓝田王氏家奴。

死者的同伴哭骂不止,许泽听明了缘由。弋氏店肆近日出售一种价廉的蜡烛,大受欢迎,王家购入了许多,不料蜡燃到一半火就灭了。试了几只皆如此,王家人感到奇怪,剖开来发现了其中蹊跷:蜡心掺了土。火遇土自然熄灭。

上当受骗,王家人大怒,登门讨要说法。肆中却杀出三个混世魔王,抵赖不认账,还骂骂咧咧,一言不和就动手打人。

对方缺德违法在先,还狂妄到动手,王家家奴也不是面人,立刻还击。弋氏的伙计也加入战斗,场面一发而不可收拾。

突然,有人大叫:“出人命了!死人了!”

像触碰了机括,参与斗殴的人都止住了动作,呆呆看着胸口喷血的倒霉鬼倒在地上。

“他,他手上有刀,他是凶手!”眼尖的王家管家指着三个少年中为首的那位大叫。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少年手中滴血的刀吸住了。

参与斗殴的众人里,他是唯一一个持刀的。他就是凶手。

王然没有迟疑,下令押他回县衙。“小小年纪,如此凶顽,将秦法置于何地?来人,押回去!”

“休得放肆!”弋氏的伙计和其他两名少年拼死护住凶手,其中一名恶少年怒斥王然,

“小小县尉,也敢在我主面前造次?识相的快滚!”

“许泽,你身为一县县尉,要对得起一县黔首,不能因为凶手与孟弋夫人有关系,就包庇枉法!”王家管家不满许泽动作迁延,催他速速拿人。

许泽正要开口,只听一声清脆的:“让开!”

肇事少年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几颗脑袋,大摇大摆走到许泽面前:“赵国的监狱我待过,秦国的可还没见识过呢,多谢县尉给机会。”

好个嚣张的恶少年!许泽亲手给他上了枷锁。

到了县衙,过堂,恶少年不卑不亢,挑剔的目光把许泽从头到脚打量一遭,嘲讽道:“你就是许泽?嘁,我还当是甚样的人中龙凤,不过如此,想不到老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老师?他是孟弋的学生?那他是……

许泽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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