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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第88章 灰烬

小说:

婚后美食发家日常

作者:

荒台月

分类:

现代言情

含璎见那老乞丐去而复返,心道这便折回来了?

怎知老乞丐刻意将腰背挺直了些,漫声问:“周从寄可是住在此处?”

含微微诧异,问过之后,忙托人去太学寻周从寄。

此人竟是周父。

含璎抬手招阿豚,“阿豚过来。”

周夫子振了振褴褛的袍袖,眉心蹙起,“阿豚?”

周从寄淡淡地解释,“乳名。”

阿豚慢吞吞地走到含璎身旁,一手搂着阿福,一手攥着含璎的裙裾,警惕地看着周夫子。

周夫子端起为人父的威严,拿腔拿调道:“还不快见过父亲?”

阿豚仰头看向含璎,见她点头,才闷头喊了声:“阿爹。”

周夫子似有些瞧不上他,背着周从寄,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连阿豚抓筷子的手势也嫌弃。

阿豚无所适从,小嘴抿着,只敢拿勺舀粥喝。

含璎瞧在眼里,摸着阿豚的脑袋,笑道:“阿豚乖,从前没阿爹教,自是学不好,往后有阿爹了,好生与阿爹学。”

周夫子听懂话音,老脸一红,心下对含璎越发不喜。

含璎托杨伯买了两身换洗衣裳,不是甚名贵料子,胜在结实耐穿,周夫子似乎不怎瞧得上,收下了,连声道谢也没说。

他记着杨家大郎坚持施粥的好,对含璎却不然,认定这女子心硬,先就存了几分偏见,嘴上倒没说什么。

对着周从寄更不敢挑剔。

含璎心道这些年周从寄担着长兄之责,养育一双弟妹,周夫子为人父的,倒做了个甩手掌柜,他欠下的赌债又是周从寄还的,的确没脸在周从寄面前端父亲的架子。

周从寄待他亦冷淡,父子同桌进食,竟一句话也无,周夫子当着周从寄甚至可谓拘谨,常偷着观他神色。

因他当初便是因滥赌欠债外逃,含璎长了个心眼,留意着他。

周夫子起初倒也谨慎,没露马脚,不怎外出,出门也是在附近走走,不多耽搁。

都城好些赌坊,有一日杨大郎路过一家赌坊外,正撞着周夫子往里走,因曾被教过赌坊非是好去处,忙上去架住周夫子两条胳膊,捉鸡仔似的拖了他就走。

周夫子心知与他讲不通,瞪着眼,负着两只手,随他回去了。

然终究是心痒手痒,隔两日兴又起,觑着前堂没人,自钱匣中偷偷摸出两串铜钱,揣进怀中,转身正要出去,忽听含璎叫他。

他讪讪地将铜钱放回匣中,强辩了一句,“我瞧着不足一贯,想着再数一遍。”

含璎有心给他个教训,当即冷下脸道:“夫子当知我与令郎已和离,现下令郎只是借住于此,铺子里丢钱,若是报官,夫子学识渊博,治什么罪不必我说。”

周夫子脸孔涨得通红,嗫嚅着不敢开口。

含璎暗自叹了口气,到底是宝葵他们的阿爹,“当初我与他成亲,家中赌债尚未还清,阿豚又小,他不眠不休地四处做活,好容易才将债清了,如今夫子还想叫他再还一遍?为人父者,便该如此?”

周夫子不管她所言有无道理,心中只觉不快,一个小娘子竟这般指着他鼻子骂,面上挂不住,扭头拂袖而去。

含璎没理他,叫他想想也好,转身去灶房,见周从寄一言不发地站在院子里。

“怪我了?”

周从寄摇头,捏着手中那卷书,兀自回房。

到晚周夫子自己回来了,酒气熏天的。

含璎没说什么,阿豚皱了皱鼻子,看眼周夫子,心道阿爹说要给他起名,至今也无着落。

周从寄越发的寡言少语,得空便在屋里翻书。

八月里乡试,都城着实热闹了几日,入了九月,街上来来往往的,每日都有好些急等着放榜的举子。

周从寄似是过足了读书的瘾头,近来又不怎读了,常往外跑,不知忙什么。

终于挨到放榜这一日,虽则几家欢喜几家愁,终是了却一桩心事,喜的呼朋唤友饮酒庆贺,愁的借酒消愁,打叠起精神,来日再试。

城中各家馆子客满。

寒记更是塞满了食客,只神色都有些古怪,对着含璎欲言又止。

抱梅拎了两兜鲜鸡爪进门,一张嘴笑得险些咧到耳后,“娘子,周郎君头名!”

头名?含璎拿筷子在锅里沾了点汤汁尝味,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抱梅大声道:“郎君是秋闱解元!”

游菀自是也得了消息,前世周从寄虽非解元,但亦过了解试,只是放榜后没多久便出了冒贯之事。

大抵是过了□□日,同试的举子涉嫌冒贯,严查之下,累及了他。这回他在都城应试,用的定是都城籍,兴许不会有那祸事。

她等足十日,果真风平浪静。

连着两日,她未能好眠。那老东西越发叫她难以忍耐了,碰她一下,她都要极力压着恶心。

现下周从寄未必不是条好出路。

秋意萧索,疏雨寒凉,长长的巷弄阒寂幽深,才只申时,天色已有些昏黑了。

游菀一身素衣,粉黛未施,擎着一柄碧青的油纸伞,将来人拦住。

“恭喜郎君。”

周从寄神色淡淡,绕过她要走,却听她道:“郎君何须寄人篱下?”

游菀扯住他的手臂,“郎君仍因当初换亲之事怪我么?”

周从寄没答言,面无波澜地推开她。

游菀抽出帕子在眼角按了按,“我是身不由己,自打订亲起,我心里便没有旁人,若非妹妹……”被周从寄扫了一眼,不由打了个寒噤,止住了话音。

顿了顿,又道,“郎君或者不信,我却想叫郎君知晓,近日我想起些前世的事。”

周从寄原想就走,不知怎么脚下没动。

“原来我与郎君前世就有的缘分,今生仍该做夫妻的,妹妹前世嫁了陆三郎,这一世本也该如此,许是违逆了天意,陆三郎才遭了难。”

游菀见他肯听,面含羞怯地说起前世她与他如何夫妻恩爱、如胶似漆。

周从寄僵立着,袍袖下的两手紧紧攥着,明知是无稽之谈,荒唐至极,心口却突突地跳得厉害。

游菀将伞举高,梨花带雨的一张脸仰望着他,欲替他遮雨。

周从寄忽地转身疾步离去,绵绵的雨丝蒙了满头满脸,他全然未觉,只恨不得生出双翼,飞回去看一眼,没发觉袖中一物啪一声落在地上。

他亦曾有梦,梦中场景荒诞,他是与她并不相干的旁观者,旁观陆子琤在戏楼外扶她自马车上下来,冬末兰因寺背她踏雪寻梅,拥着她在元夜的灯市赏灯猜谜……他只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必是陆子琤来都城后,他心胸狭隘,以致成梦。

是以游菀一提,他心下才有所触动,庄生梦蝶,孰真孰假。

寒记门外已亮起两盏白纸灯笼,灯焰晕黄,在微雨的黄昏遇着了风,轻慢地摇曳着。

含璎站在柜台后,陆子琤转头走到门口,空着两只手,取了门旁的油纸伞抖开,快步踏入雨幕。

周从寄站在茶楼旁的窄巷里,迟迟不敢近前。

游菀倒追了过来,因走了别条道,没遇着他。

含璎抬起眼,游菀正收了伞进来,她将一把小巧的书刀搁在桌上,笑问道:“周郎君可回了?”

“不劳陆夫人操心。”含璎口中应着,拿起那书刀来看,认出是周从寄的,心底疑惑,却没问她。

游菀脸红耳热,一双眼怨毒地瞪着她:她怎知那老东西姓路?

含璎见她气得这般,暗自纳闷,将陆子琤要的茨菇片沥干了油,包好递过去,冷淡道:“陆子琤在衙署落了东西,回去取……”

她原是不想见游菀在此碍眼,想打发她去衙署寻陆子琤,怎知游菀一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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