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言淮所说,这终究只能是一夜短暂的放松,等到黎明破晓,还是有一堆的谜团等着他们去解开。
锦泗被早晨的光芒照射着,迷迷糊糊间恢复点意识,她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却对上一节突起的咽喉。
“嗯?”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试探地伸出手摸上去,判断着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触感越来越真实,她的眼神里才隐隐露出惊恐的意味。
迟钝的大脑总算有了开工的意思,昨晚的缠绵如走马灯般浮现。
锦泗视线微微上移,对上了言淮含着笑的眼睛。
锦泗:“……”
天哪,原来言淮一直醒着?那刚刚她摸他脖子的时候,也醒着?
她十分羞耻地拧过身,挪动之间,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枕着言淮的胳膊!
……羞愤欲死。
言淮就看着身旁那人微微泛红的耳尖,只是无声地笑笑,没打算打趣她。
幸亏他们还有点默契,身旁那人也是一样的想法。
她打算放过自己,没错。
锦泗咳了咳,噌地一下直起身,不经意道:“现在是何时辰了?”
“巳时了。”
这么晚?看来自己是真累着了。
锦泗麻木地自我谴责,直直盯着前方钻出船舱,从头到尾没看言淮一眼。
言淮看着她堪称落荒而逃的模样,心里想着昨晚也没喝酒啊,怎的今早不好意思了?他虽是这么想,但嘴上什么也没说,只是浅浅一笑。
害羞。
两人就这么气氛别扭地走到街上,锦泗在客栈门口犹豫着现在该吃早饭还是午饭,言淮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直接拉上她的手,带她到一旁的馄饨铺坐下。
“老板娘,来两碗馄饨。”言淮喊道。
锦泗托着下巴,瞧着言淮这身一如既往的白衣,问道:“言淮,你穿的怎么一直是这件衣裳?”
“……”,言淮觉得这误会有点大,解释道:“我的衣服都是白色的,但不是同一件。”
“哦?有何区别?”
“花纹不一样。”
锦泗瞪大眼,作势要前去扒言淮的衣服。言淮哪还受得住,连忙按住锦泗的双手,咬牙切齿道:“大庭广众之下呢。”
锦泗回过神,突然意识到言淮以往也是个名动天泽的翩翩公子……如今在她面前这副模样。
“啧啧。”锦泗收回手,眉眼弯弯,“冒犯啦,言小公子。”
言淮不用看她的脸色,光是听她这一贯旖旎的语气,就知她不是诚心悔过……他也不是不愿意给她看,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怕是有损锦泗的名声。
他虽怕众人对锦泗有意见,但更怕方才的拒绝会惹得锦泗不悦,即便知道锦泗一向大气,他也不想自己在她心里留下一点不那么好的印象。
言淮缓缓凑到锦泗耳边,轻声道:“你若想看,我便带你来我府中,细细比较。”
锦泗挑了挑眉,看向言淮,神色不善。
言淮:……难道说错话了?
怎料锦泗确认附近没人在注意他们后,吐出一句:没想到背地里的你还挺外放的嘛。
“……”,言淮平静想:看来是误会我意思了。
他们这气氛古怪,老板娘倒是坦然得很,端来两碗热乎的馄饨上桌,招呼了几句便一边忙去了。
这老板娘不知是怎么包的,如此紧实。馄饨皮薄馅多,里面的肉透出淡粉,明明是很有口欲的食物,却个个浑圆可爱,搞得锦泗都不好意思入口了。
但人是铁饭是钢,她再喜欢这些小家伙,也只好让它们到自己肚子里作陪。
味道鲜美留香,一口口吃下去,胃里的空虚倒是逐渐被填满了,只剩餍足。
言淮瞧她吃得开心,也跟着笑了笑,捞起自己的馄饨放到锦泗碗里。
锦泗看着突然加入自己阵营的小家伙,又抬眼看了看“罪魁祸首”。
忽然,她捂住自己的碗,不悦道:“你别想派卧底过来。”
言淮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更觉好笑,“你若想打胜仗,可不得多点兵力?”
锦泗闻言犹豫了两秒,还是挪远了自己的碗,说:“你还是自己消化吧。”
言淮笑了笑,只好作罢。再推让下去,阿泗怕是吃不好饭了。
好景不长,这边锦泗在专心品尝美食,邻座传来惊呼声,听这声音感觉还颇为严重。
锦泗只以为是他们出了什么事,眼下她只想好好消灭自己碗里的美食,不欲多管,便没细听。
即使如此,还是有几个字眼落进锦泗耳朵里。
“尸体?”
“血啊!”
“杀人了!”
言淮吃着吃着,发现身旁的人慢慢搁下了勺子。
“吃饱了?”他扫了眼,碗里还有很多“小兵”,而且阿泗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眉目紧皱。
言淮看向那碗馄饨,内心怀疑:莫非是吃了这个不舒服?
锦泗自从捕捉到那些词,便再也无心品尝了,她脑子里满是大大小小的案件,这次又是谁?是不是又跟柳家庄有关?她说不准,她几乎是下意识得想避开柳家庄。
这个案子,牵涉到的人太多了……
但猜测没有用,她还是走到了那两位的桌子,不知第几次问道:“两位兄台,敢问发生何事了?”
那两位兄台会关注他人的事,想必也是个热心肠,不会置之不理。
不出所料,见有人对这事感兴趣,他们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不吐不快,急道:“今天早上又发现尸体啦!”
锦泗轻微拧了下眉,果然。
“姑娘,你昨晚可有来参加七巧节啊?”
锦泗顿了下,意有所感道:“……嗯。”
“这死者,便是昨晚办灯谜会的老板!”
听到是这个人,锦泗下意识得想起她昨晚架着那人脖子的场景。
登时,她浑身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似的,面色立即泛白,全身都开始发冷发抖,只有残存的理智才支撑着她站在原地,不至于失态。
怎么回事……昨晚自己去的时候那人还是好好的,而且那么晚了,还下着大雨,谁会找上门?
或者说,凶手一直在盯着他?
若果真如此,那自己昨晚去找他会不会也在凶手的眼皮子底下……细思极恐。
多年办案的本能迫使她在如此震惊的情况下也能迅速拢回思路。
昨晚她是翻窗进出的,她特意看过,附近没有人,那凶手要么是后来上门的,要么是……一开始就躲在哪里。
言淮察觉到锦泗的异常,走过来,轻轻握上她的手。等触上的一刻,他看向锦泗。
阿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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