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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凌女士问您好。”
在祁成蹊面前,程诉尽是谦卑姿态,说出的话却令整个会议室的人都震惊。
凌女士,京城能有几个凌女士?
程诉口中的那位,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是凌淑慎。
祁知礼的母亲,早逝的祁家四先生祁致尧的妻子,更是凌家的长女。
祁致尧意外去世后,凌淑慎已经寡居国外近十年,谁能想到她忽然派人回国。
“有心了,坐吧。”
祁成蹊语气客气,再没多说。
“等等。”
坐在祁成蹊下首的男人开口。
“她在继续在这里怕不太合适吧?”
这个“她”,当然指程诉。
祁知礼想,果然,他这个大伯忍不住开口了。
他坐在那一句话都没替程诉说,反而是玩味的笑容,在好奇程诉所说的“她的办法”是什么,怎么去应付这满桌人的刁难。
程诉却一点没见慌张,不紧不慢的从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在回国前,凌女士已经将她名下关于祁氏集团的百分之八的股份交由我代持,这是代持协议,各位可以查看。”
“股份代持”这个词对在座的人都太陌生,凌淑慎大概是祁氏这么久以来,第一个让别人代持股份的人,还是程诉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况且百分之八这个数目不小。
这句话,显然比先前那句,承认程诉是凌淑慎的人,更引人轩然。
没等其他人反应,祁知礼率先抢走那份文件,他其实不信,他母亲敢把这个都交给程诉。
所以他再三确认,但那上面确实是凌淑慎的签名,他认得出。
众人在等祁知礼查看的结果,他没说话,那表情就已经说明一切了,程诉说的话都是真的。
祁知礼看完文件,再去看一脸淡然的程诉。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办法,他现在知道了。
“这怎么可以,祁氏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说话的是祁知礼的二伯,紧接着许多人附和。
所有人都知道,凌淑慎为什么能得到这些股份,那是因为她是祁致尧的妻子,祁致尧死的突然,来不及立遗嘱,他的所有财产自然就由配偶凌淑慎继承。
当时祁家人虽也提出过异议,但她可是祁知礼的母亲,又是凌家的长女,顾及凌家和祁知礼,继承得还算顺利。
但是程诉,程诉有什么资格代持这些股份,她和祁家半点关系也没有。
眼看着众人吵吵嚷嚷,程诉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一直冷眼沉默的祁成蹊终于开口。
“这件事情,淑慎办之前就和我商量过了,不过是代持而已,我都没发话呢,你们一个二个在吵什么!”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人瞬间被镇住,祁成蹊的话没人敢反驳。
是啊,不过是代持而已,又不是把股份转给程诉了,这些东西终究还是凌淑慎的,还是会继承给她唯一的儿子,还是会属于祁家。
只是她现在人在国外,不方便插手这公司中许多事,派个人回来替她处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凌淑慎愿意这么做,连祁成蹊和祁知礼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他们置喙。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儿,众人看祁成蹊的脸色,不敢再多说什么,开始上月的工作汇报。
程诉安然坐在属于凌淑慎的那张椅子上,静静听着,神情还是那样找不出破绽,没有畏惧,没有慌乱,比年轻时的凌淑慎更加稳得住。
只是在这暗流涌动中,有多少双眼睛在她身上流转。
她的出现实在太措不及防,她到底和凌淑慎是什么关系,而凌淑慎又有什么目的。
谁都不知道。
这一次的大会上,程诉初来乍到,虽有代持股份的名头,但对集团内的事情一句话也没说,倒是见到了祁家两位先生的争辩。
她来之前,看过资料,凌淑慎担心她应付不过来,更是跟他讲了许多。
祁家在世的两位先生,大先生祁明彰,二先生祁明均,在祁致尧去世后,分庭抗礼许多年,会议上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
而祁成蹊好像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任由他们闹着,闹到最后,谁也没讨到好。
原本这场会议就要不欢而散,程诉忽然向祁成蹊的提议将气氛推向另一个高潮。
“凌女士的意思,是小少爷年纪不小了,想放进集团锻炼锻炼。”
二十二岁大学毕业,至今快三年,祁知礼喝酒玩乐在行,对处理家业却一窍不通,连股东大会也不参加,给众人留了个纨绔的印象。
祁家孙辈人不少,除了祁知礼,祁明彰和祁明均的孩子毕业后都很快进入公司。
对于祁知礼毫无上进的态度,祁家其他人倒是很乐见其成。
所以听到这话的第一瞬间,祁明彰和祁明均就提出了反对,话说的好听,觉得祁知礼到底还年轻,多玩玩也没什么。
祁知礼自己好像对这个提议也不太满意,皱着眉头看程诉。
他能来今天的会议就已经是妥协之后的不得已,现在居然还要插手他进入公司的事儿,有点太过分。
程诉没理会祁知礼的不满,她只做凌淑慎交代的事,趁着该在的人都在,早点把这事提上日程,下一次聚齐这些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祁知礼的去向,程诉说了不算,祁明彰和祁明均说了也不算,要祁成蹊发话才行。
祁知礼自父亲去世,母亲出国后,就养在了祁成蹊膝下,那时都以为祁成蹊对这个小孙子和祁致尧是一样的,都寄予厚望,所以带在身边抚养。
哪知祁知礼吊儿郎当这么多年,祁成蹊也放纵,好像并没有让他继承家业的想法,倒是祁明彰和祁明均,形成了两虎相争的格局。
“当然,小礼早该来集团了。”
说这话时,祁成蹊的表情很有深意,瞥了一眼祁知礼,意思是他不想也没办法,必须得来,又看了一眼祁明彰和祁明均,警告他们不要在这件事上惹是生非。
匆匆结束了会议,众人好像都有话要说,祁成蹊却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不过祁成蹊虽然应下了这事,其中仍有变化的余地,什么时候来集团,要来集团的哪个部门,哪家分公司,都不明不白,有心人能操作的空间可不小。
但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可以耗,程诉这次回来,凌淑慎大概不会再让她回伦敦了。
电梯里,程诉站在祁知礼身边,比刚才在会议室里无懈可击的状态多了一点柔弱的感觉。
从昨天到现在,程诉至少有三十个小时没有休息了,她实在是有点熬不住了,很需要回去睡一觉。
但她这副退却攻击和凌厉的样子落在祁知礼眼睛里,觉得有点让人……怜爱?
小骨架给程诉高挑的身形带来些纤弱感,有点古画中典雅女子的风韵。
祁知礼其实觉得程诉的给他的感觉很奇妙,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矛盾感。
第一面,他就觉得程诉和凌淑慎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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