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灭最后一点火苗,两人已经待得够久了。
赵意欢走在老头的后头,叽叽喳喳跟他说着翰京和洛川现时都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老头走在前头耐心地听着。
前头就又是叶家庄了,她打算将老头送回家就出门去寻一趟师父。
但越靠近村口就愈发觉得村口站着的两人有些眼熟。
这两人可不就是沈和堇和周岐越嘛,虽说一个脸上留着络腮胡,一个脸上多了条疤,但她还是认得的。
沈和堇在未入官途以前本就经常四处游历,因此扮起剑客来也是毫不违和,甚至可以说是找回本性了。
但周岐越便不同了,即便是脸上多了道疤,唇周都是小胡茬,任谁看来也还是官味四溢,实在是他的眼神过于肃杀冷酷,即便是不扮作剑客,以这样的身形和眼神,便是那种十分没眼色的人瞧了也认得出来他是个官儿。
赵意欢皱着眉,有些想笑,但又发觉这样的情况下,笑出声来十分不合适,于是乎,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老头也算是老当益壮,竟还能跑到二人面前,声音苍老:“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一直站在我们村口。”
沈和堇知道赵意欢是个经常扮作各种身份的,因此也是无视了老头身后这个一脸嫌弃的家伙,谦卑道:“老先生,我们是行走江湖的,身上没几个钱,想到村子里讨口热水喝,还想借宿一宿,您和这位姑娘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我自然是叶家庄的人,这是我家丫头。”老头狐疑地打量着两人,虽说同样是借宿的人,这俩一看就不如赵丫头讨喜,穷凶极恶的打扮,虽说眼神还算是正气,但他还是有些狐疑。
周岐越看着老头,却将视线瞥向了他后头的赵意欢,她倒是无处不在,哪都都能遇上她。
赵意欢感受到了周岐越的视线,缩了缩脖子就往老头身后躲。
他便不再看了,反而环顾起四周来。
荒芜的田地成片,远处若隐若现能看得到还有几个村落,叶家庄背靠着悬明山,据说此地还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帝安葬贵妃的地方,可惜百年过去,来过的盗墓贼里就没听说过真有找到这个大墓的。不过比起周边几个村子,叶家庄的人倒是多了打猎谋生的手段,只可惜叶家庄人口凋零,怕是再过个十几年,这个村子都要没了。
“借宿可以,但要讲规矩,半夜听到任何声响都不许出门,”老头冷哼一声,继续道,“如果做不到,叶家庄不欢迎你们。”
“您这话说的,我们哪敢不讲规矩,只要能找个地方歇脚,别说半夜了,我们立马足不出户。”沈和堇挠了挠头,十分好说话,一脸讨好的笑容都要快将鬓边的络腮胡皱开了。
老头这也是对之前那帮年轻人的惨痛经历心有余悸,若是不遵守这些规矩,还不如将人直接赶走了干脆。
“那跟我来吧…”老头走在前头带路。
虽过了午膳的点,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但老头还是直接带着两人去了那群年轻人住过的小屋。
到底是陌生人,这两人可跟丫头不一样,老头还没傻到要将这两人也带回家,大不了再多走一趟,送些烙饼来,再多的可就没有了。
赵意欢走得比两人快些,到底是前一天就来过的人,好似是老头真的孙女儿一样,轻车熟路地也带起路来。
这间屋子已经好几十年没住过了,十几天过去,连那群年轻人待过的痕迹也没有,屋子里空空如也,纸糊的窗户有大半都散架了,若是今夜刮大风可就惨了,那火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沈和堇倒是满不在乎,将手中的宝剑放到炕上,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周岐越还讲究些,知道用手扫落掉灰尘,接过却是也扫越多,估计是心疼自己的衣裳吧,直直地站在墙角。
“你们就在这儿将就一晚,明晚就离开,”老头语气不善,但还是会担心这两人会不会冷,会不会饿,就跟昨天傍晚带赵意欢回去时气鼓鼓的模样一般无二,“等会儿我和丫头再送些热水和烙饼来,你们哪里都不许去。”
周岐越微微颔首,沈和堇却是立马跳下炕来,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还担心是不是太麻烦老头了,提出要一道跟他回家,被周岐越警告了一眼才锁紧了嘴巴。
等到了日落西山,只有一丝余晖从悬明山的树缝中洒落下来,不知道赵意欢对老头说了些什么,只她一人提着一篮子的烙饼和热水而来。
“你若是想笑就别憋着了,脸皱在一块实在不太雅观。”周岐越都未抬眼就知道意欢脸上是何样的表情,无奈地幽幽道。
赵意欢将篮子放到两人刚生的火堆旁,拿了烙饼递给两人,终是忍不住笑道:“周校尉见谅,您面如冠玉,多了条粗犷的疤痕反而有些诡异。”
周岐越接过烙饼,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慢悠悠地放进嘴里,并未接过她的话,赵意欢耸了耸肩,暗暗腹诽这人真是讲究。
沈和堇却是颇为满意地摸了摸他的美髯道:“意欢,你不会真是他们家丫头吧。”
“沈和堇,我有时候真是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糨糊,我们安葬霍娘子那日,周校尉还调查出了我是钱塘人,我哪里来的翰京的爷爷。”赵意欢白了他一眼,真是搞不懂这家伙一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怎么进了提案司还一点长进也没有,“我们俩认识也有段时间了,你怎么还不知道我的作风。”
“我刚开始也怀疑过,但我看那老头对你还不错就…”沈和堇心虚,转过身去道。
“什么时候来的?”周岐越突然道。
“昨日。”没头没尾的,应当是问她的吧,赵意欢下意识地就回答了周岐越。
“为的什么?”
赵意欢收起了笑容,面色正经,“阴兵杀人的案子。”
“有什么发现?”
“嗯…大爷说是大约半个月前,在叶家庄借宿的十来个年轻人中有一个死了,当晚他就在院子里看见了约有十尺的阴兵经过,按大爷所说,那约莫就是鬼魂状态,且自那之后他每天夜里都能听见些奇怪的声音,”赵意欢皱眉,尽量将老头所说的故事提炼出关键的信息,“大理寺官差包围叶家庄那几日没听见,但人一走那声响就又出现了。”
“除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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