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兰早就给他安排好了吃的喝的,就是面疙瘩汤,里面有芝麻叶和韭菜叶,他慢慢喝,**兰看出来他有心事,就问道:“咋了,还在为那钱操心?”
“是的,这些钱攒了很多年,被抢匪抢走,我的心实在不甘。”
“钱都被抢了,再想也想不回来,只希望**尽早破案,追回被抢的钱,返还给你。”**兰说道。
“我想这钱是追不回来了。要想追回来,需要走走关系。督促他们尽早破案,要不然呢,案子太多,就把这事给放下了。我看枣阳路派出所的**都还积极,现在就差一把火,我想再去一趟,看看情况。如果有需要,可以进贡,这样就好得多。”徐德恨说道。
“这不才登记吗?估计他们还要向上面报告,看情况再说,我们家的情况比其他家庭好过一些,但也经不起折腾。不妨先等等,看看派出所那边有什么消息,看情况,有必要的话再去。好事不在忙中取,你说对不对?”**兰说道。
“那是当然的,心急吃不着热豆腐,就等等看,要是有必要再去,到时候我们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追回赃款。”徐德恨说道。
徐德恨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这一计策还行得通,就是不能马上去,需要耐心等等。
他心里很清楚怎么回事,那个地方,他是永远不想再去的。表面上很普通的一家公寓,看起来又像是旅馆,实际上暗藏机关,里面都是一些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在当地呼风唤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个个都不得了,一到里面就顿时熄火,开始强硬,后来软弱,他们有的是办法,幸亏自己乖巧,懂得审时度势,没有吃亏,还得了自由身。其实**,有一个人起了大作用。
那个人就是任世和。
任世和在讨论这案子的时候,他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很清楚郭任庄的村民是一些什么人,如果把徐德恨关押起来,以后对他定罪量刑,进行**,恐怕郭任庄会一片混乱,因为他能管理好郭任庄,郭任庄之所以是庄,是因为各个姓氏的人**在一起,各自为政,心都不齐,像是一个移民村庄,谁都不服谁,各个姓氏形成小团体,相互攻击,像是战国七雄争霸,没有一个厉害的人来管理,肯定乱成一锅粥。
对东方朔说道:“主任问我怎样处罚,对徐德恨这人,按工作纪律我应该回避才对,既然主任信任我,听我的意见,我就说说,仅供参考。他是外来户,我家是本地的,严格来说,也不是本地的,我的祖先从外地把家搬过来,看这里远处有山,近处是一马平川,前面一条河,环境不错,就在这里扎下根,这里以前荒无人烟,战乱加上天灾,没有人住,后来慢慢才有人来住。为什么叫郭任庄,就是因为当初这里只有两户人家,一户姓郭,一户姓任,本来任家人多,郭家人少,任家表现谦虚,在定庄名的时候,把郭放在头里,目的是两家和睦相处,相互礼让,图的是平安宁静,永不相争。后来情况发生改变,外来户慢慢增多,其中,杂姓的人数越来越多,郭任两家的人丁相对较少了,不过,郭任庄的名字一直没改,两家仍然和睦。后来,郭家的人基本上都走了,只剩下任家还在。郭任庄的名字就保留,没有变更。方圆十里八方都知道郭任庄的存在,叫顺口了,就更不容易改变。这是郭任庄的来历。徐德恨是投奔他叔叔来的,他叔叔当年要饭到了郭任庄,被人收留,给口饭吃,他觉得这里人好,就不走了,因为没有娶妻生子,成为郭任庄的五保户,房子在他死后收归集体,没想到他还没死,他的侄儿不知道什么原因来投奔他,不是一个人,没错,就是他拐来了一个叫**兰的女子,你大概也听说了,**兰是别人的妻子,她的前夫不争气,是个酒麻木,喜欢**,家里穷的叮当响,她前夫喝酒后回家不是睡觉,是打骂老婆,自从婚后,一直没生儿育女,更是被前夫婆婆嫌弃,背后扇阴风点鬼火,挑拨离间,让她苦不堪言,徐德恨在赶集的时候遇到**兰,没想到对上了眼,**兰就向他哭诉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徐德恨性格就是那样,听说此事,血气方刚,加上对**兰的爱,就要救她出火坑,于是就想办法把他拐走,也可以说是私奔,**兰也同意逃走,他们无处可去,出门都要开证明,徐德恨送了一条大公鸡香烟,找熟人给他开了证明,就是通行证了,要不然就是盲流,要送去劳动教养的,他们就逃到了郭任庄。郭任庄的老徐,就是五保户**,房子就给了徐德恨,没有交给村里。当初给老徐饭吃的就是任家,也就是我家爷爷,看他可怜,瘦骨嶙峋,像是不久于人世,就发了恻隐之心。没想到他竟然是中山狼,救了他叔叔,他却总是找我家的事,说宅基地没划清楚,要求重新划分,后来经过多方调解,达成意见,划分界限,埋下界石,暂时消停了几年。后来徐德恨生了一儿一女,有了儿子,就要考虑将来盖房子娶媳妇,他就觉得这宅基地划分的不合理的,还想扩大面积,我妈坚决不让,为此吵架吵了多次,都没解决。大队也没办法。这件事就悬而未决。我说的意思,就是徐德恨遭人恨,这个不假,要是再找一个能镇得住全村的人恐怕很难。他还是有基层工作经验的,可以维持地方稳定,要是换了别人,估计麻烦事还要多。我的意见就是能不**就不**,让他回去,但是,没收赃款并且罚款是必须的,他既然贪婪,就让他付出代价,让他以后不敢胡作非为,至于罚没收入怎样处理,就按照工作纪律和相关条例办理即可。我的意见发表完毕。”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了,他一个小小的队长,从哪里来的底气和勇气?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地搞贪腐,原来他是混世魔王,浑水摸鱼,加上县城多少有点关系,估计他出事,县城里的军师也就闻风丧胆或者闻风而动,要想办法捞人或者划清界限,撇清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看来是个重要人物,他在他一亩三分地是土皇帝,到了这里就不是,不让他的心流血**还有党纪国法,我觉得你分析的很到位,对他就要狠狠罚款,要不然他作奸犯科之后觉得无所谓,对他不痛不痒的惩罚还不如不惩罚,免得打草惊蛇。你说对不对?”东方朔说道。
“那是当然,我觉得他不会逃跑,哪怕罚没他所有财产,他也不会,他在郭任庄成家,生娃,攒钱,管人,上下关系都有,所有渠道都通,在花果山占山为王成为齐天大圣,总赛过在天上当个弼马温。他那样子,要说文也不文,武也不武,打架的架势有,就是没有实力,也只是花拳绣腿吓唬人,到别处去只有死路一条。他很聪明,给自己定位准确,可以放心大胆地对他进行处罚。”世和说道。
“那就这样,我知道怎么办了。谢谢你的建议,世和!”东方朔说道。
东方朔根据世和的意见,对徐德恨做出了处罚决定。其实,徐德恨蒙在鼓里,以为是东方朔自己单方做出的决定。
徐德恨对于那四百九十元被人合法公开地拿走,还说是自愿行为,心里实在不甘,但毫无办法,于是借酒浇愁,谁知道愁更愁,愁的是那一百一十元从哪里弄。
十元是给出去了,给妻子生活用,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都不能缺,家里有几张嘴要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也太狠了。
清晨的微光艰难地穿过窗户上糊着的泛黄报纸,洒在徐德恨家昏暗的屋内。徐德恨站在有些摇晃的木桌前,从破旧的钱包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十元纸币,递向坐在床边的**兰。
“兰子,这钱你拿着,买点需要的东西。”徐德恨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眼神中却难得地透着温柔。**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与犹豫,她的手缓缓伸出,又在半空中停住,像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么多钱……”**兰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财富。最终,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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