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
沈泠低头瞧了眼自己,一身夜行衣,头脸都被包裹着,方才又鬼鬼祟祟从墙里翻出来,乍一瞧,倒确实像个小贼。
迟锦闻偏头看向沈泠,上下打量了下。
整张脸都被遮得严实,只露出半个白皙额头和一双清澈的水眸。
身高瞧着也就到他肩膀处,不知从哪里来的小贼,竟敢这样胆大包天,夜闯沈府。
他噙着笑凑上前去,伸手戳了下沈泠肩膀上的橘猫:
“哟,小贼来偷东西还带着宠物?”
“我瞧你骨骼清奇,轻功上佳,要不要跟着小爷我混?”
迟锦闻笑得明朗,弯腰瞧着她,颇为自得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保准比你做贼有前途得多。”
“不必。”
沈泠侧身躲过迟锦闻的手,声音冷冷:“我不是小贼。”
她把洛洛往肩膀上提溜了下,眉眼朝下敛着,躲开迟锦闻的视线,径直朝前走去。
迟锦闻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他愣了一小会儿,随即回过神来,挑眉看着沈泠,眼底带着兴味。
如今这年头的贼,都这般有个性么?
还说什么不是小贼……如今这半夜三更,还从沈府后院翻出来,打扮得这般严实,若非是小贼,难不成还能是沈家藏得跟宝贝似的那位沈小姐不成?
“欸,小贼,真的不考虑一下?”
迟锦闻饶有兴趣地跟了上去,偏头看着她,长睫在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我武功很好的!”
“不必。”
“我给你配个宅院,再加两个侍从如何?”
“不必。”
“那再给你两个美人?”
“不……”
沈泠皱眉瞥向他,伸手在头顶处折了根树枝指着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不辨男女,带着些许警告:
“别跟着我。”
“呦。”
迟锦闻双臂环胸,发间的红绸带拂过脖颈,对着她戏谑挑眉:“还是个脾气火爆的小贼。”
沈泠不打算再理会这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家伙,转身便走。
她的时间宝贵的很,没工夫跟这人浪费口舌。
青石巷有些长,石板上落着斑驳树影。
沈泠手上攥着树枝,踩着树叶快步走出巷子。
洛洛瘫在她的肩膀上,软软地打了个哈欠,雪白的猫爪蹭了蹭她的额头。
“喵?”
【沈泠,刚刚那人你认识么?】
“不认识。”
沈泠走到巷口,回头瞧见那人没跟上来,浅松了口气,把手上的树枝丢到一旁:“不重要的人。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朱雀大街那边瞧一眼。”
“不认识?”
沈泠话音刚落,面前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轻挑的凤眼笑意潋滟:“那现在就认识一下。”
沈泠往后退了两步,迟锦闻则是步步紧逼:
“小贼,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做我手下,保你吃香喝辣。”
做你大爷。
沈泠彻底被这人惹毛了。
她黑着脸给了他肩上一掌,迟锦闻躲闪不及,硬生生接了下去,被震得往后退了三尺。
他捂着肩膀,喉咙深处传来一声闷哼,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抬眸笑着看她:
“我说真的,你的根骨绝佳。做小贼可惜了。”
此时天色已晚,街边只有三两盏灯亮着。
沈泠站在暗处,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凝着他,格外得冷。
“与你无关。”
沈泠收回手,略显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你要是再跟过来,休怪我不客气。”
迟锦闻斜倚在墙边,调息体内被沈泠打乱的内力。
他看着黑暗之中渐渐消失的小点,喊了一声:“喂,小贼!”
“小爷叫金阙,你若是想通了,便来锦茶轩找我!”
-
清风明月,云挂树梢。
朱雀大街的一处茶馆门前,一抹黑影转瞬即逝。
沈泠踩着门前镇宅的石狮,脚尖一点,便跃上了屋檐。
她蹲在上面,依稀听见下方某处传来交谈声。
沈泠小心地挪过去,在声音来源处的侧后方掀开一片青瓦。
底下是茶馆里的一间包厢,瞧着装饰繁复,漆金缀玉,应是专为迎接贵客准备的。
一个人身披黑袍,头戴兜帽,背对着沈泠负手而立。在他的后面,是白日里的那个说书先生,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回大人,您吩咐的话小的这些日子已经全讲出去了,还特地交代一些相熟故友编了些话本子。”
“保准不过半月,沈家公子的事便能传遍衡京。”
说书先生迫于眼前人的威压,不停地拿衣袖擦汗,却还是笑得谄媚:“大人,那您先前答应小人的……”
“嗯?”
一片静谧中,一道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在下一向信守承诺。”
黑袍人拍了拍手,戴着面具的黑衣侍卫便拿着一个木盒走来,丢在说书先生身边。
雕花的盒盖被他的动作震开,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竟是一锭一锭的黄金。
约莫看去,应有近百两。
究竟是何人与哥哥有这般深仇大恨?
如此大手笔,竟只是收买说书先生去传他的流言。
沈泠本以为,今日那说书先生的话,是知晓沈清臣在那处,特地说给他听。
只待他暗中出手时,再伺机又传出些流言,给他当场安个草菅人命、以权压人之类的罪名。
白日里是她第一次听着那般空穴来风的话,一时气急,确实是冲动了些。
待后面回想时,才察觉到不对劲。
在原剧情线里,镇北王就经常这般暗中操作,弄得沈清臣本来光风霁月的名声被毁了个干净,成了个恃才傲物的傲慢睚眦之徒。
以此循环往复,连带着沈家的名声也坏了起来。再加上沈泠身死,沈家人无心外事,一心复仇,倒是正中了那人下怀。
如此,待他后面再对付沈家时,便是名正言顺。
但现在……
这人似是不为引哥哥出来,但也是想毁了哥哥的名声。
虽说一个两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但这些说书先生一旦联合起来,再加上话本子口口相传。
一遍听时半信半疑,两遍听时先入为主,待后面听到的次数多了,便是无理,也先信了三分。
沈泠拿不准他究竟是不是镇北王的人。
沈清臣年少成名,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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