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岑风立于树下,抬首望向树上的女子,慢慢眯起眼睛。
想不到来这树林一趟,竟然还能有意外收获。
今日下午他本好端端地在北宫上课,孰料聂雪柔找他,扬言自己的法器在这一片丢失,托他来找。
这聂雪柔与他同为北宫学子,生得貌美如花,又贵为丞相之女。她与自己说话时,娇嫩的脸上晕满红霞,赵岑风什么场面没见过,一眼望去,便知她私底下藏得什么心思,心中兀自冷笑。
只怕找法器是假,想与他私会才是真。
然而他还是满口应下,来到了这片林子。
毕竟是送上门的机会,他虽看不起聂雪柔筑基期的境界,但她背后之人可是丞相,若能拉拢聂海那老东西,他手上对付太子一党的底牌便又多了一张。
就算聂雪柔让他娶她为正妃,也不是不可。
只不过踏入这片林中,倒是教他无意间瞥见了一抹霁色衣角,走近追溯,便看到一绝色女子,半倚在树上,肌肤胜雪,唇如丹枫,漂亮的桃花眼中书不尽慵懒。
恕他直言,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
赵岑风上前一步,问道:“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散漫地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望着某处,似乎并不想搭理他。
赵岑风何曾如此被人忽视过,但不知为何,本该恼怒的他心中却并无波澜,甚至被眼前之人勾起了深深的兴趣。
他顺着女子的目光,远远地,越过崇志堂的窗子,一眼就看到了身姿出尘的连潇。
旋即,嗤笑一声。
赵岑风道:“姑娘是看中了那小子?”
女子还是没搭理他,赵岑风也不恼,继续道:“他乃是缙国送来的质子连潇,出身卑微,修为低下,也只有一张脸能看看罢了。”
女子虽然衣衫并不华贵,但周身气质却是玉润冰清,浑然天成。加之赵岑风从未在国子监中见过她,料想大抵是哪位官吏家养在闺阁之中的小女儿,不知从何处见过连潇一面,便被他的容貌吸引,跑到国子监里来偷偷看他。
但男人光有一张脸好看有什么用,赵岑风暗暗讥笑,微抬下颌,挺直脊背,用一种自然的语气道:“姑娘若想见他,我可帮你。毕竟我的命令,他不敢不从,我乃是大梁的二皇子,赵岑风。”
说罢,他再度看向树上女子,果真见她被自己的话所吸引,垂下挺翘的长睫,清澈的黑眸细细端详他。
终于引得美人青睐,赵岑风心中登时一喜,可紧接着,就听见女子用轻灵悦耳的声音冷淡道:
“贬低他人,并不能彰显出你自己有多高贵。”
赵岑风微微怔愣。
钱芊上下打量着怔愣的赵岑风,发现他这张脸,倒是真有几分赵问的影子,也称得上是有其祖必有其孙。
用神识略略一观,元婴期的境界,再瞧年纪,才约莫三十,对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来说已是不错了。
她朱唇微微挽起一个弧度,坐在树上,两手撑着下颌道:“你身上好大的酸味啊,这位赵公子。”
酸味?
不可能啊?他的衣裳都是干干净净的,临走前还会让下人用香熏上几个时辰,怎么会有酸味呢。
赵岑风下意识便要去闻领口,但看着钱芊揶揄的眼神,倏然醒悟,冷下脸道:“姑娘,这话可不好笑。你是朝中哪位官吏家的小姐?见了我为何不下来行礼?”
钱芊本想说些什么,但察觉到另有一气息靠近,遂闭口不言。
“殿下!”
有一清脆莺语,由远及近传来。藕荷色襦裙的女子莲步轻移,缓缓走近,螓首蛾眉,头戴珠钗,鹅蛋小脸上生出浅粉朵朵,见了赵岑风,欠身行礼,而后掩唇羞赧道:“殿下可是等久了?都怪雪柔路上有事,来慢了片刻。”
赵岑风先是看了一眼树上的钱芊,然后敛了方才的怒意,对聂雪柔道:“没事,我来的不久。”
聂雪柔颔首,又随着他那一眼看到了树上的钱芊,瞳孔微缩。
怪不得赵岑风神色有异,原来竟是她的到来坏了两人的好事。
树上的女子风姿灵韵绝不输自己,亦是个顶尖的美人,自己来之前,赵岑风似乎就在与此女说话。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给捷足先登了,聂雪柔霎时愠怒,一记眼刀杀过去,没好气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眼见又来一位难缠的主,钱芊很是无奈,从树上轻盈跃下,礼貌拱手,便打算要走:“打扰两位了,你们继续,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聂雪柔并不打算放过她,尤其是用神识探得她只有筑基期修为时,昭昭恶意尽数显露,居高临下道:“你的教养是被狗给吃了吗?本小姐问你问题,你就应该如实回答。”
“是啊,正是因为被你给吃了,所以我才没有教养,你问的问题,我也不会回答,告辞。”
“你骂我是狗?”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都好话听尽的聂雪柔何曾被人骂过,火气“噌”地窜上来,一把抽出腰间软剑,直指钱芊的喉咙。
“我从来没有在国子监见过你,你究竟是从哪里混进来的贼人?你若如实招来,本小姐兴许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便做我的剑下亡魂吧。”
杵在一旁的赵岑风凉凉道:“聂姑娘,你不是说你的法器丢了么?”
聂雪柔被他一噎,气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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