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萧、夏一行人到了一处风光别致之地。
远山晴翠,明湖相映,粼粼的水面上荡着几只小舟,近处杨柳环岸而列,依依的身影尽显旖旎。
晴和明媚的天气所带的清风尤是醉人。
夏绮雪亦是心情舒畅地享受这宜人的风光。
她回眸一笑:“我感觉你提议在此处休整真是个英明的决定。”
萧崇皓嘴角噙笑,平日里的紧张与狰狞的暗算总能消融在她的笑容里。
因越接近目的地,越要谨慎,萧崇皓命令就此地休整并打点药物行装,其他人领命离去,如今只剩两人漫步于湖岸边上。
迎面跑来一小孩一语不发将一枝花儿塞到夏绮雪手中。
夏绮雪愣了下,回头想问的时候,那个小孩已经奔出许远。
她随手摇了摇花枝,发现上面绑了纸条,她取下展开,上面写着诚邀公子到湖心岛一同赏景。
“写了什么?”萧崇皓看了眼夏绮雪递过来的纸条,眼神一凛。
“去吗?”
“不去。”纸条是给夏绮雪,目的应该是冲着萧崇皓来。若单独给他,还能直接将夏绮雪先赶回去,却偏偏送到她手中。
夏绮雪倒没在意,继续沿着湖岸漫步,放眼望去,湖中立着一座岛,看上去并不大,绿荫郁郁,一座飞檐之角从中冒出,偶尔几只飞鸟飞落其间。
没走多久,又有一个小孩递了一枝花给夏绮雪,仍旧在花茎上绑了纸条——妾仰慕公子已久,期盼赏脸。
夏绮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想到我这个风流的小白脸还有人看上眼。”
“只怕看上的不是你的脸。”
夏绮雪将纸条折起重新绑了上去,一面说:“看上的是你的命,我就是池鱼之殃里的鱼。”
“难道不是我才是鱼?”
夏绮雪微愣,尔后想起她曾经戏称他是鱼王。
她举起两枝花儿向他扬了扬,几分戏弄的笑意落在眼梢:“对,你才是那条鱼中之王。”
萧崇皓继续信步而行:“你觉得鱼的妻子是什么?”
夏绮雪脱口道:“自然是鱼。”
萧崇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夏绮雪顿悟他是在戏弄自己,立即挥起手中的花追着他鞭,笑着骂道:“你说我是鱼。”
“两次都是你自己说。”萧崇皓轻易避开她的动作,“第一次池鱼之殃是谁说的?第二次回答又是谁答的?”
“你这是诡辩,意思明明不一样。”夏绮雪扬起手就想甩向他的面具,萧崇皓只轻轻一挡便挡住她手。
夏绮雪定神地望着那双乌黑的眼珠,心中愈发觉得是在何处见过,面具之下蒙了一层阴影,轮廓却是不太看得清。
被她凝视良久,萧崇皓心中闪过一丝茫然与不自在感,轻轻放下她的手,声音淡淡道:“走吧。”
迎面又奔来一小孩奉了一朵绑着纸条的花便离去。
夏绮雪看了眼纸条,神色一惊,略有些无措将纸条展给萧崇皓看,当他想接过时,她急忙缩手。
萧崇皓就着她的手读道:“中毒,想要解药请到湖心岛一聚。”
他明白夏绮雪为何缩回手,先前他从未碰过这些花与纸条,夏绮雪不知毒是下在何处,便不敢给他碰。
“把花扔了,去湖心岛。”萧崇皓想拉起她的手,却见她十指交握,并不给他碰。
萧崇皓温声安慰道:“不会有事。”说着抓起她的手腕一起往前方码头走去。
码头泊船处,一个船夫上前笑问道:“请问是萧公子吗?”
“是。”
“请上船,有客人早为公子订下船只。”船夫正想给两人架一块木板,却见萧崇皓直接揽着夏绮雪跃入船中,落船平稳。
船夫利索开船离岸,船晃晃悠悠朝着湖心岛荡去。
萧崇皓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将她唇角往上扬,柔声道:“别忧,一定会拿到解药,如果拿不到,找大夫看看。他们目标是我,是我累了你。”
“又不是你向我下毒。”夏绮雪嘟嚷道。
两人上了岛后,沿着一条蜿蜒的石阶往上走去,交叠的石缝间青苔斑驳。
石阶尽头,鹅黄纱帐一帘一帘纵横相交地垂挂于树枝与树枝之间,飘飘然宛如走进琼宫仙境,透过薄纱还可看见一道道袅娜的身影,虽无法看清人脸,听那如莺般娇媚的声音便知都是女子。
与欢声笑语一同飘来的还有幽幽的琴声,时而淙淙声细如流水,时而沥沥清脆如雨滴。
看见此景,夏绮雪不禁有些呆住,这是女儿国还是盘丝洞?不过旁边这人肯定不是唐僧。
她一双灵动的眸子别有深意地盯着萧崇皓的脸,想看他对这温柔乡做何表情。
她们似乎发现了萧、夏两人,一边笑着搴纱飘然而出,娉婷倩影将要缠上萧崇皓的手臂。
萧崇皓不动声色揽着夏绮雪轻移绕了过去,让对方扑了个空,径直带着她往纱帘中走去。
里面一座亭子中四名女子围着一个拨琴的女子,皆眉眼带笑地瞧着来人。
“解药。”萧崇皓单刀直入。
其中一个着新绿撒金外衣的女子起身捧了一个陶瓷小酒杯递到夏绮雪面前。
萧崇皓瞥了眼:“这是什么?”
“果酒。”女子笑道,“清甜而不腻。”
在萧崇皓再次说话前,奏琴的女子停了手,起身盈盈一福,眼含笑意:“她没中毒,只是二请公子皆不愿赴宴才出此奇策。”
捧着酒杯的女子向夏绮雪略带挑衅地扬扬眉,又往前送近些。
“我喜欢喝烈酒,看不上。”夏绮雪也像她扬扬眉。
女子从琴案后绕了出来:“宴上的吃食美酒皆没下任何东西,公子尽可放心。”
“走吧。”萧崇皓没理会这一群人,刚刚出去迎接的四名女子已经列在身后挡住去路。
“公子难得过来,至少赏脸观一舞再走。”拨琴女子话刚落,其余八名女子团团将人转住,当中四人手上一对峨嵋刺或点、或挑、或甩。
萧崇皓抱起夏绮雪从这一圈围攻中轻轻一跃,方才未动的四人早有预料,同时轻盈一纵,凌空从四方击去,她们衣带轻扬,宛若仙子腾云,可脸上的杀气又若修罗。
萧崇皓一手抓住离得最近的一支峨嵋刺,运劲一甩,两方登时转换位置,另外三名女子见状立即收手以免伤及自己人。
萧崇皓乘着这势离了包围圈,双脚刚着地,那名拨琴女子忽然长手横于他与夏绮雪之间,试图分了两人。
八名女子中四人上前助战,连同拨琴女子轮流攻击,一刺径往萧崇皓门面去,两人一前一后疾袭夏绮雪。
萧崇皓左手轻推夏绮雪后背,将她从左边转到右边,右手刚碰到她的腰,旁边窜出一人伸手抓着夏绮雪不稳的身子顺势一带,便抢到自己身边。
拨琴女子乘机带着人绕入了纵横交错的薄纱当中。
方才没有围攻上来的四名女子登时加入了战斗。她们两人一批,藏到鹅黄纱帐中,薄纱里倩影飘然,宛如雾里之花只显浅浅曲线。
她们借着他无法确认纱帐后之人,顾及到夏绮雪不会下死手进行车轮战。
两人从左方刺出后,又藏入帐中,随着两人刚入,另外两人又从后方偷袭,如此反复,试图拿下萧崇皓。
萧崇皓却不给她们这样“玩耍”的时间,一轮攻击后,摸清各人的特性。
他从举刺击来的两人手中夹手夺过一支峨嵋刺,侧身运劲一戳插进后来一人喉咙中,顺手从那具要软倒在地的尸体手中夺过武器,乘着另一人惊愣间往脖颈处一划,鲜血喷涌。
不到一瞬间两人顿时摊倒在地,明媚的脸上带着最后一刻的惊异。
随后,萧崇皓将刺甩出,刺穿纱而去,疾中一人胸口,然后扯下一帘纱帐,翻卷成绳圈到一女子脖上,手生暗劲,卷纱如炸开般四裂纷飞,人也随之倒下。
剩余四人顿觉不妥,转身便跑,却将最无防备的背影交给了敌人。
萧崇皓不急不徐地从地上拾起几颗石子,分四面猛击而出,本如轻燕般的四人轻飘飘地坠落。
披着黑色透纱轻衣的拨琴女子挟制着夏绮雪走了出来,手中的短剑抵在她脖颈边,视线扫了眼地上的八人,笑道:“萧公子果然厉害。如今只剩我一人,肯定不是萧公子的对手,所以能否做个交易?”
“我放了她,你饶我一命。”女子将剑抵近几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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