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国公府嘉翠园内,众人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蝉翼衣,和风拂过,翼衣飘扬,倒似仙女的霓裳羽衣,凡尘不染,兰麝萦绕。
观赏一番后,一群人又簇拥着夏绮雪游玩嘉翠园,太后所赏的物什皆暂时置于园内一座用于休憩的名唤丹景红的小楼内。
游览过后,夫人聚到一起喝茶聊天,而小姐们则两两三三各自跑去玩。有的仍留在亭内下棋对弈,有的跑去赏鱼聊天,或是互相赏玩对方精心刺绣的玩意儿。
方才看见园内东南角置了一架秋千,几人跟着夏绮雪到那处玩耍,正自玩得欢笑连连,却有一位婢女急急忙忙地跑来,慌道:“王妃,大事不好了,蝉翼衣不见了。”
一人惊道:“怎会这样?”其余人皆不敢出声,只悄悄将目光投向夏绮雪,只听她淡然道:“先去看看。徐夫人知道此事吗?”
“回王妃,夫人已经先去丹景红。”
“带路。”
那婢女起身将一众人引了过去,小楼前已聚了不少人,夏绮雪不急于进去,而是轻轻地扫过众人的脸,暗中数了人数,还有几人未曾到,其中包括楚瑶淇。
围在楼外之人见夏绮雪来了便纷纷让出一条通路。夏绮雪从容走了进去,徐氏迎了上来,急道:“王妃,这事我已经吩咐下去寻了,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拿了,一定会搜出来。”
夏绮雪瞧了眼空空的托盘,又踱至窗边,小楼有两层,是临水而建,其中两面环水,一面通廊桥,桥的尽头是一座临水而立的亭子,另一面通园内。二楼是空台,四面皆可赏景,园内景致一览无余。
她所立之窗是面向园内,恰巧看见楚瑶淇与上官玉晞并几名小姐步履匆匆走来。
她转身对徐氏道:“徐夫人,请别让人进这里,我有方法可度过此关。”
徐氏应承着。
一众人本在窃窃私语,猜测事件,见夏绮雪出来,连忙噤声,只见她半句话不说直接往楚瑶淇处走去。
说了几句,楚瑶淇身边几个除了上官玉晞全都往丹景红那边走去。
夏绮雪等她们离得远了,才问道:“想必楚小姐已经听说了,我只简单问问,你有见到是谁取走蝉衣吗?”
“王妃什么意思,是怀疑我?”楚瑶淇语气微怒。
“不是。”夏绮雪解释道,“其实我是交代了徐夫人,就是你母亲让人找块绸布将衣服包起,以免弄破了。徐夫人提起还没交代,我就想是不是你替母亲交代却忘了对她说。”
“没有。”
夏绮雪转而对上官玉晞问道:“上官小姐有看见是谁取走了?”
“没有。”上官玉晞低声道。
“她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看到她自然看到。”楚瑶淇不满道,“莫名其妙。”
夏绮雪也不恼:“只是顺便多问一句。”
她重新进入丹景红楼内与徐氏商量了一阵后,才出来向众人说明。
夏绮雪:“蝉衣没有不见,是徐夫人今日忙糊涂了。我方才请徐夫人帮忙找块绸衣将衣服包起,是婢女还没包好拿回来,虚惊一场。”
当下有不少人舒了口气,如果东西真不见又找不回来,难免不会怀疑到她们头上,传了出去,被人纷纷猜测,只怕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不过当中也有心中仍存疑的,只是夏绮雪与徐氏都如此说,便不好质疑。
徐氏请众人出嘉翠园到客厅品新茶。期间,夏绮雪悄然起身离去,再次跑到嘉翠园内丹景红楼内,只见求景早已经在内。
明国公府不缺人手,与夫人小姐们一起来的侍女皆在另一处客厅候着。夏绮雪让徐氏派人去寻了她过来,解决此事。
夏绮雪入了小楼内,往窗外瞧了下,随手关上窗扇。
“徐夫人给你的东西拿到了吗?”
求景将一块绸布取出铺开:“拿到了。”
“把它折成包有衣服的模样。”夏绮雪道,“等会出去时,你就捧着它,装作蝉衣仍在的样子。”
“是。”求景犹豫道,“王妃,这样做是瞒了过去,可是纸包不住火,万一被太后发现了,这罪恐怕不小。如果现在承认了,最多只是受一个不敬之罪。”
夏绮雪笑道:“放心,就算被发现了,只要不闹大我不会被降罪,除非太后连同她妹妹徐氏一并处罚。”
“此话怎讲?”
“这件蝉衣是丢了,在外人看来是我对太后不敬。但是,”夏绮雪走到窗前,“明国公府的麻烦比我更大。”
“为何?”
“蝉衣是在明国公府丢的。假如是外人入府偷盗,贼人如此轻易潜进府内,传了出去,定会成为笑话。倘若怀疑是今日来宴的客人,她们皆是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这种侮辱谁受得了,梁子怕是要结下了。如果是家贼就更麻烦,徐夫人是太后妹妹,太后赏赐这件珍贵蝉衣,后脚就在府上丢了,这简直是打太后的脸。”
求景恍然道:“如此数来算去,确实是明国公府比王妃更麻烦。而且太后要怪罪王妃,也要留三分薄面给王爷,那么剩余的怒火就只能是明国公府受了。”
“不错。”夏绮雪道,“而且蝉衣失窃时,我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找楚瑶淇,她今日与我有不快之事,真让人知道不见了,传言也够她受了。”
“不过究竟是谁偷了?”
“不管是谁偷的,那最好就是真偷了,只怕是没人偷。”
“王妃,此话求景就不懂了。”
夏绮雪笑着解释道:“如果偷了,还可以怪到偷盗之人身上。你看看这楼。窗户四面皆有,只怕是奴婢们忘了合上窗扇,被风吹了出去。那件蝉衣与落叶无异,一吹便起。倘若落入池子里,就是我没尊重太后,没把太后赐的东西放在眼里,随意放置之责。”
“原来如此。”
“徐氏为了明国公府的脸面同意从旁协助,将所有人暂时请离了嘉翠园。”夏绮雪打开屋子门,小心地往左右查看,确认无人后,叮嘱道,“等会谨慎些,为了消除众人疑虑要先到她们面前走一遍,别露出破绽。”
“奴婢明白。”求景将绸布叠成包着衣服的模样,而蝉衣轻薄,只要不打开看就发现不了里面是空的。
两人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离开了嘉翠园。
良久,两人鬼鬼祟祟地潜进丹景红楼内,打开窗户,从袖中取出一个锦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刚扬手要扔进池子时,却被抓住手腕。
那人心中一震,失色道:“什么人?”一回首看见夏绮雪神色从容受着她的震惊的视线。
“原来是楚小姐与上官小姐帮我找到了蝉衣。”夏绮雪不急不徐地掰开楚瑶淇的手,取回蝉衣,求景连忙上前接过仔细察看。
此时,上官玉晞已经脸色苍白,嘴唇发抖,低垂着脸不敢回看夏绮雪。如若仅有夏绮雪或许还能抵死不应,偏偏还有她的贴身侍女与徐氏同在。
徐氏怒道:“瑶淇,你学人当贼。”
“娘,我只是……玩玩。”
“玩?我看你是想玩火。”徐氏抑制着怒火,转向上官玉晞,“上官小姐,我与你母亲交好,不想此事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且这事传出去你两人声誉都毁了,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是。”上官玉晞应承同时偷眼看向夏绮雪。
“别担心,王妃会卖这个人情给我。”徐氏道,“另外,最近瑶淇都要闭门思过,就别走动了。”
“是。”
“你先行回去,我们随后就到。”徐氏待上官玉晞身影完全消失后,才重新瞪着楚瑶淇,“这事你作何解释。”
“我……”楚瑶淇恨恨地瞪了眼夏绮雪。
“别瞪她,看着我。”徐氏道,“平时教你礼仪道德都丢了吗?学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今日宴会结束后,去家祠那里抄写佛经,把心抄静,抄到知错了才出来。”
求景查完后,回道:“回王妃,蝉衣完好。”
“收起来。”夏绮雪瞟了眼憋得满脸怒红的楚瑶淇,“徐夫人,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
“扰了王妃的雅兴,真的很抱歉。这次是我教女无方,我代女儿向王妃道歉。希望王妃能卖个人情给明国公府,日后有明国公府帮得上忙的事,万万别客气。”
“好。我也不想将今日之事闹到太后皇上那里,这样反而有损颜面。”
“多谢王妃。”徐氏恭敬道。
楚瑶淇仍想说些什么,瞧着徐氏警告的眼神,只好憋回心里。
夏绮雪领着求景回到客厅内与众人道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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