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皓收到信件的后一天。
夏绮雪收到陆宥世的邀请去瞧一瞧那个有意思的地方。
她前脚刚走,云衔渊便提剑暗中跟去,还未出门背后一道暗箭破风而至。
云衔渊回身抽剑疾挥,动作迅猛利落将箭劈成两断。
箭落地之时,四方带着杀意的黑影涌动,他们相互交错的身影如鬼魅般飘然而至,手中所握的刀似索命的令牌盈满肃杀之气直取云衔渊性命。
云衔渊将长剑插进泥土地里,利剑划出一条半弧的同时带起一道泥尘壁,随即提剑回身应付另一边的敌人。
壁外的敌人见云衔渊和自己人混在了一起,瞬间失去了目标,只好缓了动作待泥尘散去。其中两人径直冲了进去,未见到目标前当即被毙于剑下,其他人见状,谨慎地伺机而动。
忽地一道利剑穿尘而出,刺中一人的喉咙,一剑、两剑、三剑……云衔渊每出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人。
和他混战于一起的人意识到这是利用他们来模糊自己人的位置,当即停了手。云衔渊得了空直接在泥尘将散之际整个人跃过那条弧线,收拾了剩下的敌人。
停了攻击的人又意识到不妥时,发现自己人已经被解决了一半,当即重新一涌而上。
少了一半的敌人,云衔渊应付起来更加游刃有余,不到片刻他便解决了所有人,立即追了上去。
到了夏、陆约定的会合地后,人已经离开。云衔渊跃上一处高楼四下张望,长长的街道上稀疏的行人往来,一眼便看清。他把目光锁定在马车上,打算一辆一辆搜过去。
云衔渊脚下轻点,如一只展翅的鸟轻快敏捷地穿过一间一间高低错落的屋子,追上最近的一辆罩着灰色车帷的马车。
他径直落到驭座上,撩开布帷看了眼便跃回旁边的墙檐。手持马鞭的车夫脸上的惊讶未完全退去人就消失了,还道自己眼花,可是大摇大晃的布帷却明示着刚才确实有人来过。
云衔渊往另一辆罩着绿色绣帷的马车追去,再次飞身接近,半路却被人挡了下来。
他见到来人,眼神微闪,南泉曜既在,萧崇皓极有可能也在。不过现在没时间理会面前人,他二话不说转身继续去追前面的马车。
“云衔渊,我家公子要见你。”
“没空。”
南泉曜并不打算放过他,曲指成爪,向他后肩袭去。云衔渊抽剑还击,逼退对方。两人过了两三招,云衔渊伺机摆脱,快步向那辆绿色绣帷马车追去。
一逐一逃,两人先后跃上那辆马车顶斗了起来。
车夫看见两道人影在头上飞舞,惊得回首一看,连忙拉停马车逃了开去。车内的人察觉了异样,一女子伸出头一瞧,惊叫着爬回车内。
云衔渊见弄错了,一边与南泉曜拆招,一边重回高楼屋顶。
南泉曜此时也发觉不对劲,眯起眼问道:“你在找什么人?”
云衔渊没回他,继续展望四面。
“你把王……夫人弄丢了?”
“她有手有脚。”
“果真是你把人带走。”南泉曜没有直接问是不是他带走夏绮雪,就是想套他的话,“跟我回去。”说着又举掌逼近。
云衔渊挡下他的一掌,说:“既知我在找人,别碍着。”当即运劲将他弹开,向着下一辆马车追去。
把近在眼前的马车翻遍,云衔渊打算试着回到原处去查些蛛丝马迹,原没有纠缠的南泉曜又挡在面前。
“你一个人找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发散了人去留意,现在跟我去见公子。”
眼前是充满压迫的漆黑,这是夏绮雪睁开眼时的感受。她的头稍稍扭动,发丝与粗糙的麻面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贴着脸的一面像是被一只长满了茧的手抚着。
她将那轻又糙的东西拂开,发觉手能动,活动的范围却非常小。她再次伸起两手来回地又抬又磨,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整个人被套在麻袋里。
她略有些丧气地将手放下,细想前些时候好像和陆宥世一会合,他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跳上一辆马车,然后压低声说道:“你被跟踪。”
夏绮雪暗道该不会是好媒婆刚从海上回来就作妖吧,她伸手想撩起窗帷,一旁陆宥世按下她的手,说:“等会我们悄悄下车,任他们跟着马车绕。”
马车飞快地穿过街道,夏绮雪坐在车内莫名地给这股紧张给感染,自来了鸣风后大小麻烦不断,一度怀疑是不是跟此地的八字不合。
没多久,马车忽然停了。
安静得异常,来自外面的压力使夏绮雪感觉马车四壁似是在不断地压缩,将她紧紧地包围。
陆宥世示意她留在车内,他谨慎地撩起车帷,脑袋刚探出,人就像被拉入水中一样倏地消失不见。
“陆公子。”夏绮雪急忙向前探身,伸手想拉人但抓空了。就在人消失的同时一只手从外往内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了出去。
她的脸撞上飘忽不定的车帷,下意识地眯起眼,方重新睁开看见一丝亮光就被一个黑洞罩到头上,后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原来是麻袋。夏绮雪的目光望着黑黢黢上方转了几圈,暗思着接下来该如何做,麻袋之外似乎没有半点声音,要不要叫几声看看天地应不应。
想着想着,她羡慕云衔渊那个听声辨位的能力,隔着门就能听出好媒婆走没走远。
她叹了声,试着叫道:“陆公子。”
无人回应。
上马车后,陆宥世曾提起她被跟踪,这些人很明显就是冲着她去,那陆宥世没用岂不是……
夏绮雪不敢再想下去,又喊了声:“陆公子。”
门吱的一声开了,一前一后两道脚步声向她接近。
当中一人道:“看看她醒了没有。”
夏绮雪猛然坐起,两道惨叫声随之冲进耳内,所幸麻袋隔了些声音,不至于让她的耳朵受罪。
“麻袋动了。”另一人叫道。
“当然动了,人活着。”前一说话的人训道。他转眼看向那个坐起的麻袋,脸色没比旁边的人好多少,虽知当中套了一个人,但这场景怎么看都非常诡异,尤其她丝毫不吱声。“你看着,我去禀报公子。”
“等等。”那人想让他换一换任务,对方倒是一溜烟地跑了,他转身看着麻袋,叹道,“算了。”
“能不能让我透个气。”
夏绮雪一说话,那人因看不见人影,越发觉得阴森不舒服。
“我快闷死了,只露个脑袋不碍事。好吗?好吧,可以吧,没问题,问题不大……”
他很想让麻袋中的人闭嘴,可惜人在袋中,塞不住她的嘴巴。他不耐道:“别吵别吵,给你露个脑袋,不要趁机乱来。”
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
露出一个脑袋的夏绮雪就像是一个人脑麻袋身的妖怪,看上去可笑中又带些悚然。
夏绮雪曲身站起,麻袋空间小,她只好一点一点地挪动,挪了一会又感觉太麻烦了,干脆双脚并起一弹一跳地跳到负责看守她的人对面坐下。
“怎么称呼?”
“这里的人都叫我一声胖爷。”
夏绮雪打量着桌子对面那瘦削的身材,忍不住道:“你不胖。”
“不是身材胖的意思,是有福气的意思。福胖福胖福气胖,不就是有福气。”
绑架别人还要被命令在这里看守,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福气的样子。夏绮雪没在此事上多纠结,打听消息要紧。她道:“阿胖。”
“是胖爷。”
“阿胖,跟我一起的那位公子人在何处?”
“不知道。”阿胖毫不思索地回道。
夏绮雪露出表示理解的神色:“以你在这里的身份,不知是正常。”
听见此话,阿胖脸上顿时恼得一红,粗重地深吸几口气后,闷着脸转向一边,不再搭理她。
看他被激的反应,夏绮雪相信他是真不知道。
“阿胖。”
对方没给她半个眼色。
“能不能送些东西来吃。”
阿胖不禁用向她投去奇异的目光,本以为她要问些什么奇怪的事来气他,结果把话题跳到吃的。
他不耐烦道:“没有。”
“如果我饿死了,你拿什么交代,尸体?你们口中的那位公子如果知道我死了,会饶了你?”
她见对方神色有些动容,便知自己的话让他忌惮了。这群人大费周折地把她绑来,至少是想利用她做些事,而且是让她活着做些事。通常这类人的首领主子都是些不好惹的人,只要戳中一点就好办。
“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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