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因鸣风此处海风较大,云衔渊认为最好还是要把屋顶加牢固,夏绮雪便再次外出前往木匠铺订木材。
刚买下此处时,两人已经修葺过一遍,夏绮雪曾经为此跑过几遍木匠铺,几乎都混成熟人了。
正好这一次顺便买几只鸡回去养,让院子热闹些。
夏绮雪看见羽毛洁白的乌鸡,忍不住蹲下多瞧几眼,未几,心中忽感到一阵奇异,不禁抬眼四顾,来路行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似乎没任何异常。
她两手撑在膝盖上起身,忽地又向来路张望,几道人影快速冲进一旁的店铺,跑在最后的一人绊了下,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若说最近得罪了谁,大概只有好媒婆,又或者是蔡三耀。夏绮雪心中大概确认犯人后,慢悠悠地走近转弯处,猛然拔腿就跑,打算穿过小街口寻机躲起来甩掉他们。
不过,对方似是预判了夏绮雪的想法,另有两人截住了出口。
夏绮雪毫不犹豫转身,无奈地看见后路也被堵了。她贴着墙边慢慢地挪过去,到了出口处时,一人立即用身躯把往外的缝隙堵上。
夏绮雪装作不知情一般,说:“这位兄台,借一下路。”
“没路可借。”
“你挪一下就有路。”夏绮雪勉强笑道。
“你是不是姓夏。”
“不是。”
那几人面面相觑,难道弄错人了?
他们顿了下,继续道:“管你是不是,反正你是外地来的,该交保护费。”
“保护费?什么保护费。”
“外地来的人想在这里住下去,就要准时交保护费,否则给爷滚。”
“好吧,多少。”
“如果不交……”那人又顿了下,疑惑地重复道,“你要交?”
“是你们说要收。”夏绮雪认为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是小事,更何况眼下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少打不过人多,就当破财消灾。
他们再次哑然无声,毕竟按照指示只是想吓唬吓唬面前的人,她如此配合,他们当下不知道该如何唱下去。
一人咬咬牙道:“一千两。”
“一千?”夏绮雪本想说你们不如去抢,转念想他们确实是在抢。“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不如我回去拿给你们,若是不放心可以跟过来。”她干脆将这几人骗去住处,让云衔渊帮他们活动活动筋骨。
“不,必须现在就交,交了才能走。”
夏绮雪确信这几人一开始就是来找麻烦,她的眼睛向大街上瞄了几眼。如果自己大喊救命,会不会有人挺身而出,不过街上的人大概看了几眼便匆匆跑过,不想惹事上身。
“你们……”“你们似乎欺人太甚。”一道声音从上而来,和夏绮雪的说话声重叠了一处。
几人抬头望去,两屋之间的缝隙形成一线的天空,却不见半个人影。所有人分神之际,挡在夏绮雪身前的两人突然砰砰两声跪了下去,一个身着蓝衣,领袖绣金线回纹的人向她笑道:“贾公子,别来无恙。”
夏绮雪看见来人,展颜一笑:“陆宥世陆公子,刚才差点就有恙了。”
挡在对面的两人见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喝道:“别多管闲事。”
“你们欺负到我朋友头上,对我来说自然不是闲事。”陆宥世抽出腰间的折扇向着来者的侧脸横了过去,力度不轻不重扫得对方撞上另一人,干净利落一带二。
跪着的两人互换眼色,趁机爬起举拳相击。陆宥世伸脚轻勾,同时起手一拨,两人拳头砸向自己人的脸面。
四人见陆宥世不是好惹的家伙,一面抚着脸大叫道:“我记住你的脸了。”一面向街上逃去。
他们没逃出几步,一人迎面冲了上来,口中嚷道:“是谁光天化……”话没说完几人就撞成一团,那人大骂道,“是谁没长眼。”
“你……”当中一人刚要骂回去,看见来人忙堆笑道,“蔡公子。”
“你们不是……”蔡三耀话到嘴边连忙闭上,理了理被撞乱的衣衫,昂首挺胸向着陆宥世走去,一边上下打量他,一边绕着他转了一圈,“你就是萧阿白?”
陆宥世疑惑地向夏绮雪看了眼,说:“在下陆宥世。”
蔡三耀长长地哦了一声,说:“那就跟你无关。”
“既无关就是没事,在下跟朋友先行离去。”陆宥世有礼地请夏绮雪先行。
蔡三耀还想说什么,不过对方完全没有给他机会的意思,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夏绮雪往外走时瞥见躲在墙后的好媒婆,心下确认是两人合伙搞事。
夏、陆两人离开后,蔡三耀把好媒婆抓了出来,不满道:“说好了英雄救美,怎么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好媒婆心里也苦:“这事哪能算到?”
“好媒婆,我听你的,为了打动她,故意找人演了这么一出戏,结果为他人作嫁衣?你若是真搞不定,直说,我立即换人。”
“不不不,”好媒婆急忙道,“蔡公子,现在才是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
好媒婆也是豁出去,说:“你想想若是刚才那位姓陆的被打得鼻青脸肿,然后你再出现救了夏姑娘,这样一对比之下,是不是显得蔡公子更加英明神武。”
“可是那人好像不好对付。”
“双拳难敌四手,刚才四人不够,就找够八人。”
“不,”蔡三耀道,“找够十六人。”
“真不愧是蔡公子,好主意。”
与此同时,陆宥世听闻夏绮雪要前往木匠铺,不禁笑道:“我上次遇到贾公子的时候,你也是打算去木匠铺。”
“你跟木匠铺有缘分。”
“贾公子说话还是如此有趣。”陆宥世拿着扇子轻敲手心,“这里不是皇都,萧阿白不派人跟在你身边?”
夏绮雪心知他指的是萧崇皓,毕竟他曾夜探过王府,自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说来话长,他应该还在皇都。”
“应该?”陆宥世听出些弦外之意,也不再追问,只道,“不知贾公子在此停留多长时间,若不嫌弃,在下可尽一尽地主之谊。”
“你是这里人?”
“是,不过一年有大半时间在外游历。”
上次皇都遇见他时,确实听他说过喜欢到处游历。夏绮雪嘴角勾起一丝含苦涩的笑意:“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停留多长时间,大概心血来潮的时候会离开。”
“心血来潮,任其自然足够了。正好鸣风有个有意思的地方……”陆宥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群扛着长刀的人围了上来。街上的人见状,一边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他们,一边纷纷逃开生怕祸及自己。
陆宥世望着团团一圈人,笑道:“看来有客人。”
当中一个围着红头巾的人上前,拿刀尖指着陆宥世,喝道:“跟你没关,你可以滚。”
“我若不走?”
“就到阎王那里报到。”红头巾的人把刀一举,众人围了上去。
“贾公子……”陆宥世想带起夏绮雪,手将触及前,后者已经被另一人捞起。
“师父,怎么来了。”
云衔渊把夏绮雪带上屋顶,俯视着下面一群举着长刀不知所措的人,说:“出来接你。”
陆宥世跟着跃上屋顶,抱拳道:“在下陆宥世。”
“云衔渊。”
两人互道姓名后不再多话,一道转向下面看着那群人把杂物堆到墙下,似是想堆起一条路爬上来。
云衔渊:“什么人?”
夏绮雪无奈道:“好媒婆还有蔡三耀,冲着我来的。我才刚来,还不想过逃亡生活。”在这里杀了人,肯定是要跑了。
“留一命。”说着,云衔渊身形一晃便落到敌人中间。
云衔渊周边几人还没反应过来脸便贴到地上。趴到地上的一人感觉背脊被人踩了下,明明感觉不重却有种五脏六腑快要被挤出喉咙的错觉。
看着下面瞬间被翻倒一半的敌人,陆宥世感慨:“你师父不是泛泛之辈。”
有人感慨就有人咬牙切齿,躲在远处准备出场的蔡三耀又惊又怒:“今天程咬金怎么这么多。”
“蔡公子息怒,这人我认得,是夏姑娘的兄长。”
“啊?”蔡三耀再次定睛远望,他叫来的十六个人已经被收拾干净,不由得一脸又苦又丧,“她兄长这么厉害。”
“是好事。”好媒婆生怕蔡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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