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昀跃上马想追出去,却在冲出去前被一群土匪使用车轮战给围困住。
待他解决了所有土匪,带着几名护卫再去寻时,只能找到一架无马的车,里面空无一人。
一人绕着马车仔细察看了一圈,随后蹲下拾起套马的绳索,发现切口平整。
萧玄昀忍不住道:“杜怿宽,怎样?”
那名叫杜怿宽的人没有立即回应,他掀开车帘看见里面虽有些乱却不像是有打斗过的痕迹。
这时杜怿宽才回道:“萧世子,马车周围除了我们刚来留下的马蹄痕迹就无其它,又无血迹,套马绳索切口平整,应该是贾公子自己割断绳索制停了马车。”
闻此,萧玄昀心中也没多平静。他们两路来,一路是官道上,一路是落了官道径往马车消失方向去,直至找到马车汇集了两路人都没见着人的影子。
如果下了马车往回走,官道上或者这片草地视野开阔,总能遇上。
萧玄昀环视四周,绿木山丘,哪有半个人影?
杜怿宽:“萧世子,王爷临走前交代王府侍卫要注意贾公子安全。如今人不见,无论如何都要禀报王爷。”
萧玄昀:“可是,王爷已经离开了三天……”
杜怿宽:“卑职会日夜兼程尽快赶上,这段时间有劳萧世子,高将军。”
高亮节勒马上前:“萧世子,挡路石要清,尸体也要清,我们就地休整。一方面派人打探贾公子下落。”
杜怿宽翻身上马,向众人抱拳离去。
“如今只能如此。”萧玄昀担忧道,“那批土匪……”
“我知道萧世子担忧什么,那群不是什么真土匪。”高亮节是萧崇皓看中其能力特意提拔上来之人,对于这种小把戏自然能看得清。
“高将军看出来了。”萧玄昀正是害怕这一点,那群不是真土匪,恐怕是想假装成瑜王萧崇皓死于土匪之手的假象才故意装的。
况且哪有土匪真敢明目张胆袭击一支军队。
只怕夏绮雪无意中遇上这群假土匪的同伙。
“有劳高将军分散人去找。”萧玄昀一面勒马领着几人上官道那边走去。
另一边,阮武耀被人抬回驿馆里,一边喝骂身边的人,一边仰头止血。等他发了一通火,一位穿着将服之人才战战兢兢上前道:“阮公子,刺杀失败了。”
闻此,阮武耀心中又蹭起一股无名火大骂:“都是饭桶,连偷袭都杀不了萧崇皓,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
那人连忙跪倒:“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可是折损了兵士,恐怕不好向阮总督交代……”
此次刺杀全然是阮武耀擅自行动,让面前的李关言擅调兵去装成土匪,若是成功自然有交代,如今不仅失败,而且还折损如此多士兵,只怕不是降职或打几十军棍就可收场。
“怕什么,阮总督是我爹,有什么事我担着。”阮武耀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李关言滚出去。
阮武耀原在朝霞府过惯了横行于市、欺压良善、吃饭不给钱的舒坦日子,什么时候连续两次吃瘪。
这次之所以被他爹阮景奕突然赶到这穷乡僻壤之地反省,正是由于阮武耀辱了手下的女儿,那名女儿不堪受辱投湖自尽,她的母亲悲愤之下撞死在阮府门前,一时引来极大轰动。
为了暂时安抚人心,堵住悠悠众口,只好将阮武耀送到别处,等风声一过再接回去。
阮武耀越想越来气,这地方破烂又无聊,实在无趣。他吩咐道:“收拾东西,回去。”
仆从安平连忙劝道:“少爷,不行啊。老爷千叮万嘱一定要老实待在这里。”
阮武耀不耐烦道:“行行行,去隔壁玩。”
安平连忙谄媚笑道:“这没问题,立即准备。”
夏绮雪骑着马在林子里循着一个方向走,只望能走出大路。
走得有些饿了就摘树上的果子吃,一路啃着果子,一路四处寻望。
好不容易走上了主道,一眼望去,良田……不对,是片片荒田,不是原先那条一边是草地,一边是林子的官道。
难道是穿过了这树林?
夏绮雪落了马,蹲在田边,见田沟里有水,泥土非干得不能种地的样子,可是仅有远处半个人影在耕作。
她牵着马往那道人影去,走得近处,却是一名妇人挥着锄头。
夏绮雪叫道:“大娘。”
妇人听见叫声,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汗水,才回道:“什么事啊。”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它地没人吗?”
“都被抓去当兵了,能不能死回来都不知道。”
夏绮雪暗忖自萧崇皓退了肃怀之后,应当没什么战争要备,为何被抓去当兵?
她随即又想到萧崇皓明面上是去晴景,实际上是去怀霞调查事情,估计是与此事有关。
思虑片刻,夏绮雪向妇人问了路,上了马继续走。
她虽想过再次穿过林子,但林子里不知路,同时又怕遇上那群带着狼犬的人,想了想还是自己绕到晴景去,或许半路上能遇到萧玄昀一群人。
天近黄昏,夏绮雪按着那妇人指的路到了最近的小镇子,准备打点些干粮。
她首先到成衣铺换了一身普通不显眼的衣服,再转到当铺将身上的衣服当掉,一面痛惜那件拿来当诱饵的外衣,不然可以换更多银子。
准备好东西后,回到客栈已经是入夜。
夏绮雪吃了晚饭后,拿着酒壶酒杯伏在窗前望着街景。
这条街是冷冷清清的,但隔着一列屋子的对面却是热热闹闹的。
那一边恰巧就是些秦楼楚馆,夜里尤其热闹沸扬,欢声笑语接连飘来,灯火相映,驱走了月色洒下的一派清辉,倒没有这一边寂寥。
抬眼望去就能瞧见屋宇之间那些夹着莺莺笑语的纷纷然然的光晕。
夏绮雪自斟自酌,迷蒙的水眸半醉半醒地望向那些夜里才升起灯火残辉,一面闷闷支着颐,一面在心中浅浅地画着某人的轮廓,那双凤目上扬,眉毛如剑,充满英气,鼻子好像是高挺,嘴巴特别喜欢讲些弯弯绕绕的话,给他换个小嘴巴……
画完后,又在心中将他擦掉,嘴里喃喃道:“他如今在做什么?”
她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耳边断断续续飘来些袅娜歌声,若仅是听曲声,或有几分雅兴,可挟于其中的喧嚣却扰着这“雅”。
夏绮雪只稍待了片刻后便关上窗将那边的闹夜隔于窗外。
天一亮,夏绮雪退了房,牵了马径往镇外去。
有道是冤家路窄,恶狗常拦路。
她从客栈里出来走了一小段路,遇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掐金丝万福纹绣袍之人吵吵闹闹地从巷子拐了出来。
他两眼惺忪,打着哈欠,余光不经意间瞥见那着布衣的夏绮雪,脚步一顿,快速眨了眨眼,瞪大眼睛骂道:“小子,真是你。”
阮武耀一见到她,脸上被她用树枝鞭出来的伤又开始作痛。
而夏绮雪看他们一群人从那边拐出来就猜到是昨夜流连烟花之地。暗道一声倒霉,跃上马就跑。
阮武耀收扇敲着旁边一人的头,喝道:“去追。狗带来没有。”
安平忙回道:“带来了。”
“牵马带狗。”阮武耀咬牙道,“这次我非得抓那娘娘腔来喂狗。”
夏绮雪回头看了眼,目前还未追上来,看那人的张牙舞爪的脸,心下肯定会追来,顿时愁眉苦脸。
路过一条小径时,她顿了下,决定冒险而行绕了进去。
这条小径山路曲绕,路多石子,颇为难走,却胜在多岔路,不会轻易被找到。
走了一天,夜幕降临,露凝寒重,夏绮雪拾了干柴点燃驱寒,又拿了些干粮出来打算烘暖再吃。
她挑了支趁手的树枝,用刀将一头削尖,把干粮插上,一边烘一边骂道:“死鱼王,死白子,还真不如去王府别院藏起来悠然过日子。这次怎样都要敲他们一笔精神赔偿。”
夏绮雪考虑到可能要露宿,特意买了一条毯子。
毯子披在身上倒也不感觉到寒凉,可夜间林子果真别有一番“风味”。耳边时不时传来虫鸣或是野兽的叫声,让她的心惊得发寒颤。
林间的夜风也不甚安静,簌簌声响伴随着呜呜之咽仿若是低泣般扰人心静。
夏绮雪不自觉地拢了拢毯子,昂首瞧了瞧夜空,黑浓稠得犹如什么人将墨倒泼上空一般。她叹了一声,拿起柴枝挑了挑火堆,随后抱膝闭目养神。
她不敢在无人守夜的情况下沉沉睡去。
天方微蓝,夏绮雪便熄掉火堆,一边骑马一边在马上啃着干粮,伴着晨间凉意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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