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因秦弘嘉之事一连吵了几天,有人认为秦弘嘉只是收到不实的消息,才误认瑜王的车驾是盗贼,理当小惩大戒,有人主张秦弘嘉今日能刺杀瑜王,下次就敢做出更出格之事,该杀鸡儆猴……
大臣由朝堂吵到承天殿,萧崇琛坐在桌案后连连打哈欠,任由他们吵,毕竟很快就吵不起来。
这几天最应该有动静的是徐太后,偏偏就她最安静。事出反常必有妖,萧崇皓与萧崇琛预感快要有事发生了。
萧崇琛接过不知换了第几杯的热茶,忽然承天殿的门窗被砰的一声关上,从窗外射进殿内的光线被挡在外面,殿内顿时变得黯淡了,随后锤子敲击东西的丁丁声响起,原本仍为秦弘嘉之事在吵的大臣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面面相觑。
“小毛团,去看看。”萧崇琛从容地喝了口茶。
小毛团应了声,走近殿门处透过纱格子看见门窗上一个大“X”形的阴影,加之那敲击声瞬间恍然,连忙退了回去:“皇上,大事不好了,有人将我们困在承天殿了。”
此话一出,大臣们惊惶失色,在皇宫内将皇上困着意味着什么,有资格在这里议事的人都不是初出茅庐,心中皆知有人要造事。
“皇上……”
萧崇琛制止对方的话:“别急,目前情况还未到最糟。”
底下的臣子们突然弄不明白,都被人困在这里,还有什么比这状况更糟?
萧崇琛很快就回答了他们的疑虑:“最糟的是他们放火。”
听见此话,骚动如水面的波纹缓缓地漾了开去,有些年老的因门窗都被封上和心中的不安搅动,开始感觉到阵阵闷热,额生冷汗。
有人忍不住问:“该如何事好?”
萧崇琛不急不徐道:“等天意。”
另一边,萧玄昀刚接到密报急匆匆地赶回禁军卫房。
禁军中有一部分负责皇帝的安全,会安排住在皇宫的禁军卫房,由禁军右副统领掌管,即如今的萧玄昀。而禁军左副统领负责皇宫之外,通常驻扎在皇宫的北边。秦弘嘉则是执掌着整个禁军。
皇宫内守卫森严,一般情况尤其是太平盛世之下很少会发生危险之事。在这样的环境中,大多世家子弟会选择进入负责保护皇上安全的禁卫军,目的自然是为了镀金,若有立功机会就直接发生皇上眼皮底下,更容易留下印象。
萧崇皓之所以建议把萧玄昀扔进这里面,正是了解秦弘嘉即使要拉拢禁军里的人是不会优先选择这一群有着家世背景的人,要拉拢这样的人要慎重考虑的不是能力而是他们背后的家族。这一方面,徐禹业自然会负责。
萧玄昀领着几人甫回到禁军卫房发现除了自己之外,本应在皇宫各处值岗的人都被唤了回来,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门忽然砰砰砰地关上,门外人影恍动中一条条交叉的阴影附到了门窗之下。
当中一人上前推拉几下,道:“我们被困住。”他一边拍着门一边叫道,“什么人敢把我们关起来,喂……”
旁边一人抽出长刀:“还拍什么,砍门……”
话刚落就见门窗各处戳进各戳进一支小竹管,萧玄昀见状立即屏住呼吸,向旁边几人比划了几下,然后走向右边尽头处,双手抬起一块石板,石板之下俨然是一个挖出来的洞。
几人脸上掩饰不住想问这个洞是怎么来的的惊讶,但听见背后不停往下倒的人,急忙比划着先出去。
洞内狭窄,仅容一个成年男子弯着身子爬出去。穿着禁军服的几人前手接后脚在什是狭小的甬道里一会前面的人忽然退了一小步刚好踩在后一人的手上,后者骂道:“你的脚。”一会又从后面传来:“哎呀我的头。”时而又传来催促:“前面的能不能爬快点。”自然迎来前方的还击:“你赶着去投胎,这小地方能爬得快,你爬给我看。”后面又道:“现在就在爬。”
好不容易爬了出去,萧玄昀数了一下仅有六人。
当中一人拍了拍膝上的泥,一面问道:“玄昀,你特大胆,敢在禁军卫房挖通道。”
另一人接上:“下次挖大一点,怎么过。”
“下次你自己一个人爬。”
“这些都不重要,你们说是什么人想把我们困在禁军卫房。”
“皇上……”
一人拍了他的脑袋:“皇上干嘛突然困我们?”
“有人要造反。”萧玄昀这话一出,众人立即沉默。
须臾,当中一人试探着问道:“玄昀,你是早知道这事?不然为何早就挖好地道。”
“是瑜王让我挖。”这地道是萧崇皓让萧玄昀事先偷偷挖好有备无患,开始根本不知道会不会用得上。
“造反的是瑜王?”
那人又被拍了下脑袋:“王爷要造反,为何要事先通知玄昀挖通道?”
“除非……”
这“除非”两字让他们想到一处去,除非萧玄昀和瑜王是一道,几人脚下轻退,手按刀柄上,警惕地看着萧玄昀。
其中一人却道:“你们想到哪里去?如果真是一道玄昀为何会一起被困,又为何把我们一起带出来?”
“采扬兄,多谢。”萧玄昀道,“如今首要的是确认皇上是否安全,这个时辰皇上应该在承天殿,走吧。”
萧玄昀没有多做解释,转脚前往承天殿,他是空降到禁军右副统领的位置,当中有人不服,他就提议办一次马球比赛来拉近距离,这短短的一段日子他该做的已经做了。
后面文采扬毫不犹豫跟上,其他人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重犯大牢里。
一群穿着禁军服的人闯了进去,当中两人手中分别捧着衣服和长刀。
狱卒上前阻止道:“陈大人,您不能擅闯……”话未完,鲜红的血从脖劲处喷洒而出。
牢里的其他狱卒见状连忙抽出长刀,叫道:“劫狱,有人要劫狱……”混乱的叫喊声中伴随着长刀相击和一纵即逝的惨叫。
着禁军服的人长驱直入,遇见挡路的不道半句直接手起刀落,冰凉暗潮的石砖墙上一道道血痕如泼墨般划出凌乱的曲线,阴暗的牢里显得愈发阴气森森。
秦弘嘉闭目静养,盘腿而坐,两手放在膝盖处,身姿挺拔端正,颇具威严,听见牢门前的声音顿时张开炯然有神的双目。
“秦统领,徐太后有旨,让您去城门处接应勤王的士兵。”
“臣接旨。”秦弘嘉起身,牢门外的禁军士兵一涌而入替他换上军服。
“陈贺尧,皇宫内情况。”秦弘嘉一面张开双手让他们服侍着装,一面道。
“回统领,皇宫内的禁军是徐太后亲自指挥,已经将皇上和右副统领控制,现在还差瑜王那里。”
原是安排秦弘嘉负责控制皇宫,易绍晖带兵入城,由陈贺尧里应外合,可是意外一件接一件,最终逼着他们赶鸭子上架。
秦弘嘉微蹙眉:“瑜王没上朝?”
陈贺尧:“是,听闻是王妃闹着要去狩猎,瑜王就陪着她去了别院住几天。”
秦弘嘉:“人在皇都外?”
陈贺尧:“是。等他收到消息时,皇宫已经被徐太后控制了。”
秦弘嘉眼中精光深亮:“陈贺尧,你带人暗中把王府围了。”
陈贺尧:“秦统领是怕当中有诈?”
“是,不过还有别的原因。”秦弘嘉想起瑜王王府有一处相当神秘,趁此机会是该揭开它的真面目。
陈贺尧应了一声离去,秦弘嘉收拾一番后来到牢外,一列禁军队伍俨然一队雄壮的狼等着头狼领着他们冲锋陷阵。
秦弘嘉提气朗声道:“走。”
城郊外原主凌芙元旧居。
夏绮雪拿着一支细长的竹杆撩着小池里的鱼,嘴里一面念道:“谁闹着要去狩猎,别把我说得像个无理取闹的人。我戳你,戳你……”她口里念作“戳”,手里却作“划”,竹杆如划桨一般游来游去。
“王妃,别拿池子里的鱼出气。”求景话刚落,池子旁的屋子里传来嘻笑声。
“求景,你进去跟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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